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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代表個人,我很喜歡LAMOUR的那位陳小姐,人漂亮聰明又不乖張,很懂事也知分寸——難以想象她在那樣的家庭環(huán)境長大,性格卻不錯,是個很討人喜歡的小姑娘?!?/br> 沈京墨沒說話,唇角無意識勾了勾。 “之前你不是極力讓我去見她么,那晚我們確實聊得不錯,”舒楊說著,忽然就有些遺憾了,“可那次只聊了一半,我讓她擇日去公司找我,她也沒去,還是讓公司另一人來的,是他們的副總監(jiān)或者什么人吧……我猜,她或許是介懷我與你的關(guān)系吧……” 舒楊知道之前陳旖旎與他的家人發(fā)生過什么事,那晚一上餐桌,陳旖旎得知她是他的姨媽時,表情就不對勁了。 一晚與她言笑晏晏的歡暢都消失了個干凈,臉上只剩nongnong的戒備與提防。 沈京墨同樣想到這點,他坐在窗戶邊的沙發(fā)椅上,抬手,撫了撫皺褶的眉心。有些苦惱。 舒楊嘆氣:“真可惜,我還想再跟她聊聊呢。” ——也真可惜,她現(xiàn)在是何晏的女朋友了,都要訂婚了。 真是可惜。 舒楊照顧到他心情,最終也沒說這一層最可惜之事。 她忽然又想起什么,“說來奇怪,就你媽上月過生日那天,你奶奶長年累月不給她來個電話也不登門造訪的,那天居然卻破天荒地打電話說要去看你媽。” 沈京墨一愣,沉聲問:“我奶奶?” “你不知道?” “不知道?!?/br> 舒楊冷笑一聲:“說句不好聽的,你媽當(dāng)年都那樣了,你奶奶不讓她跟你爸離婚,安的什么心我不說你也知道,那天她堅持說要過去,你媽念及以前婆媳一場的情分也沒好拒絕——” “結(jié)果呢,你知道嗎?她去了一趟,居然問你媽能不能跟你爸復(fù)婚?瘋了吧!她說那個叫阮慈的女人被趕出去了,我看啊,她就只在意當(dāng)年被分走的股份吧?畢竟當(dāng)年因為這個S&R差點兒就垮了——哦對,就是陳小姐給你媽送旗袍的那天,我估計你媽在氣頭上,也沒跟你說?!?/br> “……” 沈京墨渾身一震。 忽然感覺,有絲絲縷縷的寒意從腳心節(jié)節(jié)攀爬向上。他握著手機的手不由地緊了再緊,指尖都有些微微發(fā)白。 “我也理解陳小姐,跟你在一起六七年,怎么可能對你一點感情都沒有嘛,想去求個結(jié)果未嘗不可,如果沒有那些破事,你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可以好好在一起吧?她去見你媽,你們之中,總得有人去破了這層冰吧——就是勇敢的有些過頭了……” 舒楊又嘆氣:“而且你媽呢,其實最氣的是你奶奶二話不說非要登門造訪,還讓她復(fù)婚……這不是揭人傷疤嗎……真的太過分了……結(jié)果呢,陳小姐過去撞槍口了,雪上加霜么不是?!?/br> 舒楊說著,意識到那邊早沒了音。 “……” 沈京墨這一刻頭皮發(fā)麻,攥緊拳,唇動了動,想說什么,嗓子里卻像哽住了一把砂。 什么話也說不出。 他輕輕地闔了闔眸。 閉上眼,眼前,都是那一天他在車上質(zhì)問她的情景,包括那個游艇之夜,她面對他時,滿眼都是決絕與憎惡。 他對她說,別讓他像恨她的mama一樣恨她。 殊不知,最該憎恨的人,卻是她吧。 姨媽明明很喜歡她,可她臉上卻是那么濃重的防備與驚悸,甚至還告訴他,讓他別再和他的家人再去羞辱她。 他那時不懂她是什么意思。 掛了電話后,他硬著頭皮,打直了膝蓋,晃晃悠悠地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跌撞了一下站不穩(wěn),又跌回了座椅里。 仿佛被濃重的悵然和懊悔沉沉打了一巴掌。 頭頂一盞水晶吊燈,在他眼前虛幻成了一片蒼白。 這一刻,他忽然就有些無所適從。 悔意與愧疚盈了滿懷,像無數(shù)只小蟲子,不知從哪一處蔓延開,密密麻麻地爬滿了全身,啃噬著他的神經(jīng)。 他手掌撫過眉眼,手心仍是冰涼。打了電話給助理,訂了張最快飛回國內(nèi)的機票。 然后扔下手機放開步伐,在偌大的房間內(nèi),漫無目的地疾步走了兩圈,又走回來,卻還是悵然。 開始收拾剛才放棄了的收拾一半的行李。 他將東西一股腦地疊放進去,一件又一件,越來越心煩,最后幾乎都成了無意識,瘋了一般地,往里塞。 塞滿了,什么都塞進去了。 甚至溢了出來再也塞不下,他心口的那一處空洞,卻越擴越大。 最后,他索性什么都不帶,疾步出門。 在車上,他幾次打開通訊錄,想打給她,卻又作罷。 一想起,她面對他時那眼中的決絕與防備,就覺得這一刻,說什么卻都是蒼白。 他要當(dāng)面見她。 一定要見她。 澳大利亞飛港城要12小時,墨爾本時間比國內(nèi)早兩小時,明早他將在國內(nèi)時間上午十點抵達港城。 另一邊的港城,陳旖旎又加班到了很晚。 她在LAMOUR設(shè)計室中,按服裝設(shè)計圖,仔細裁剪著布料。 偌大的房間只有她一人,她低著頭,神情認真專注,葳蕤燈光落在她肩頭,與一縷卷發(fā)勾出半側(cè)柔媚的臉。 直到脖子酸痛,她才抬起頭。 外面天色已浸黑如墨。遠見天邊懸著一縷星斗,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 又這么晚了。 她一口氣,裁完了最后一刀。 厚重的布料墜在她的腳下,好像是把什么給斬斷了。 她握著剪刀,有一瞬間的失神。 最終她放下,活動了一下肩頸,喝了口手邊已經(jīng)涼掉的咖啡,跌坐入旁邊的椅子中。 疲倦地點了一支煙。 煙氣裊裊之下,她瞇了瞇眼,抬眸。 不遠處,掛著件潔白的訂婚禮服。 長紗垂地,胸口綴著珍珠與白色的天鵝羽毛,設(shè)計簡單,比婚紗那樣厚重繁復(fù)的款式,要輕薄的多。 也小心翼翼的多。 當(dāng)時她裁剪面料時,一絲一毫多余的尺寸都不敢僭越。 也一絲一毫的幻想和期待,都不敢有。 那天沈何晏與她敲定明天訂婚宴的事宜,她直說了訂婚禮服交給她,不用他多cao心。 他最近在籌備電影事宜,很忙,還要去說服經(jīng)紀(jì)公司和他奶奶——經(jīng)紀(jì)公司那邊她不清楚,但是他奶奶那邊,好像還是有些困難。 他不知道,其實她早就設(shè)計好了這么一件訂婚禮服,設(shè)計圖在幾年前就畫好了,禮服也在她得閑的時間斷斷續(xù)續(xù)地做了出來。 但從沒拿出來給誰看過。 始終把自己的真心包藏得小心翼翼。 她以前很小的時候就想過,自己要設(shè)計一件婚紗,結(jié)婚的時候穿。然后跟一個深愛著她,她也深愛他的男人結(jié)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