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太像了。

    舒綺菡顯然也注意到了，直盯著屏幕上的那個小孩兒。

    小孩兒的腦袋還往鏡頭上湊。

    鏡頭對面的女人姿態(tài)儀容優(yōu)雅，保養(yǎng)極好, 卻明顯能感覺到年紀(jì)挺大了。

    她一直不說話，星熠更苦惱了, 也不知她是誰。

    舒綺菡舒緩了一下神緒, 抬起頭，窩了一肚子火似的，臉色登時冷下來。

    就準(zhǔn)備掛電話了。

    那小孩兒卻又用法語輕聲地懇求：“奶、奶奶，可以幫幫我嗎?！?/br>
    “……”

    舒綺菡又去看屏幕, 那雙眼睛與沈京墨實在是像。她心底更肯認(rèn)了，這個孩子拿著沈京墨的手機不是意外。

    “這不是我的手機……”

    星熠不好意思地說，他也是不小心按開的。

    舒綺菡半瞇著眼睛，扯出個還算和善的笑容，柔聲問：“那這是誰的手機？”

    “是叔叔的……”

    星熠仍噘著嘴，望了望門那邊。

    也不知道叔叔去了哪兒，他那會兒在夢里好像還感覺到mama來了。

    不知是不是夢。

    他有點兒著急了：“奶奶，這個怎么關(guān)呀？我、我不會?！?/br>
    舒綺菡心底打量著“叔叔”這個稱謂。

    小孩兒一直在對面催她教他關(guān)視頻，她沒想通，也有點不耐煩，卻還是耐下性子，也用法語說：

    “有個紅色的按鈕，能看到嗎？”

    “紅……紅色的？”星熠低頭在屏幕上找，垂下的睫毛纖長，在他眼底落下一層淺淡的影。

    如此更像沈京墨了。

    舒綺菡見他半天沒找到，一時有些心煩，又準(zhǔn)備掛電話，小孩兒突然高興地喊了聲：“——喔，找到了?！?/br>
    “……”

    小不點兒都沒意識到自己那一聲是中文，他抬起頭，眼睛亮亮的，禮貌地用法語對舒綺菡說了一句“謝謝”，沒等她最后看他一眼，就掛了電話。

    屏幕黑了。

    舒綺菡臉色也跟著黑沉幾分。

    舒楊在一邊寒毛直豎，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抿了口咖啡。

    “舒楊?！?/br>
    “哎……”

    “你看到了嗎?！笔婢_菡將手機放到面前的桌上，頭痛地?fù)崃藫崽杧ue，閉上眼，眼前還是那個小孩兒的臉。

    如何也揮之不去。

    “嗯？”舒楊想裝傻，“什么？”

    “那個孩子跟京墨長得很像，”舒綺菡淡淡說著，抬眼去看舒楊，目光中不乏審視與窺探，“看到了？”

    舒楊脊背一涼，點頭，“嗯，看到了?！?/br>
    “你在巴黎時，”舒綺菡看著面前手機，“見過這個孩子嗎？知道他mama是誰……為什么管京墨叫‘叔叔’？”

    舒楊囁嚅了一下唇。

    一連串問題甩她臉上，都不知該撿哪一個答起。

    “算了?！笔婢_菡也不打算等答案了，兀自嘆口氣，又拿過手機，迅速撥去一個電話。

    “喂，是Jessie嗎？”舒綺菡換了副優(yōu)雅笑容，“麻煩你幫我訂一張最快去巴黎的機票?！?/br>
    “哦對了，別跟京墨說?！?/br>
    *

    她被他抱著，抵上了床頭。

    炙吻蔓延而下，腰被男人死死掐住了，骨頭都生疼。裙擺下，雙膝也被他抵開到兩側(cè)。

    她還穿著高跟鞋，被迫跪上了床沿兒。

    跑不掉了。

    沈京墨坐在床邊，將她按在胸前吻她。從她唇角廝弄到她的耳垂，又吻她白皙光滑的脖頸。

    禁錮住她的力道與吻都一樣強硬。醞釀著濃烈的占有欲。

    可偏偏是在這張床上，偏偏是這里，過往的所有回憶，所有的感官與知覺，都如浪潮一般席卷住她，在這一刻被喚醒。

    她開始后悔自己今天穿的是V領(lǐng)，他牙尖兒輕輕一咬，她鎖骨皮膚好像都被他咬破了，故意要在這里留下痕跡似的。

    “外面雪很大，他等你等你久了，會著急嗎？”他靠近她耳邊，徐徐地笑，笑聲沉啞又迷人，“嘴上說著不自私讓我見星熠，又非讓另一個男人當(dāng)他的爸爸，你真自私?！?/br>
    “沈京墨……”她提了口氣，半仰起臉，“你在羞辱我嗎？”

    一側(cè)窗外雪勢紛揚，她眼底盛著窗外月色冷柔。

    “當(dāng)然不是?！彼麣庀⒁怀?，拂過她臉。

    她稍一掙扎，又立馬被他摁死。

    “你說你不想結(jié)婚，”他唇邊勾起笑意，又薄又涼，“我可以等。”

    “等什么？”

    “等你能讓星熠叫我一聲‘爸爸’?！彼p柔地吻了吻她耳廓，低聲，“等你接受我。”

    她禁不住他，仰起脖子扶著他肩膀微微喘氣，聽他又說：“我錯過你們太多，讓你一個人帶著他那么久?！?/br>
    “今天我也玩的很開心，”他聲線沉沉略帶乞憐，“所以，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給我一個能陪在你和星熠身邊的機會?！彼f。

    “今天……”她有些難耐地喘息。

    “不是今天這樣，”他立刻打斷她，又去吻她的唇角，喃喃著，“不是的?！?/br>
    窗外，風(fēng)卷殘雪狠厲無比，如利刃一般沖刷擊打著玻璃窗，不住呼號，卷起兩人在歲月的長河中顛沛。

    本以為他們會奔向各自人生的兩頭，卻又一次將他們送到對方的面前。

    她一時悵惘。

    在這冗長的靜默之中，突然意識到，這樣的爭執(zhí)并無意義。

    多年來，無論是從前，還是現(xiàn)在，他們之間的劍拔弩張，與彼此那些銜著一絲自尊的較量，居然一點兒意義都沒有。

    誰贏了又怎樣，誰輸了又如何。

    原來沒有意義。

    “陳旖旎?！彼谅暤啬盍艘槐樗拿?。字字頓頓，力圖讓她聽得清楚，低啞著聲音問：“告訴我，我還能留住你嗎?！?/br>
    他見她不答，箍住她腰的力道一點點收緊，絲毫沒有松緩，將她雙腿那么抵開著。直接將她壓到了床上，去親吻她。

    這一次吻不似狂風(fēng)驟雨，于溫柔中還帶著些無可剔除的強勢。

    她下意識向后躲，他卻步步緊逼，攻勢愈發(fā)激烈，攫住她小舌絲毫不放。

    他輕抵她唇角，又啞聲問：“告訴我，還能不能？”

    “……”

    她偏了下頭，他卻將她一側(cè)臉抵回來，耐心地吻。

    “叔叔——”

    突然門被敲響，外面穿來小孩兒脆生生的喊叫。

    陳旖旎渾身一顫，“……”

    他置若罔聞地吻著她，肆意掠奪。

    啄吻到她的耳廓，柔熱的呼吸如一陣小風(fēng)，猝不及防地竄進了她耳朵：“我還沒告訴星熠我是誰。”

    “……”她又是一顫。

    “我等你告訴他，等多久都可以，”他握住她一只手，微微放緩了些力道，緊貼在自己心口處，“但我必須留住你?！?/br>
    “我不能再錯過你了?！?/br>
    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