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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臟。” 于喬坐回床上,“那行吧。給我拿條睡裙就行。”她想到一點,頓了頓,補充說:“還有內(nèi)衣褲?!?/br> 謝煥生低頭笑了下。 他知道于喬本來是想裸睡,這是她的習(xí)慣,做她丈夫,真的非??简炄?,光是定力,一般人就做不下來,只有他行。 浴室里的水打開,花灑掛在墻上,謝煥生試好水溫。 他走出來,沖于喬說:“要不你進去洗,我?guī)湍隳弥?。?/br> 于喬瞪他:“想流氓我?。俊?/br> “我哪敢。我就怕水濺在你手上。”謝煥生寵溺一笑。 于喬沒說話,直接進去。 謝煥生給于喬扣上門,外套脫了往攝像頭一掛,遮擋住拍攝的鏡頭。 他坐在床上悶聲不語。 他摘下眼鏡,抹了把臉,于喬不在,他才把眉毛擰的死緊,深沉地望著浴室內(nèi)的女人,想到于喬對他的態(tài)度,謝煥生眼睛猩紅,像是要吃人。 淅瀝淅瀝的水聲,在逼仄空間內(nèi)聽得格外清晰,毛玻璃下漸漸透出一個婀娜身形,光裸的rou粉色,模糊地勾勒出女人姣好的曲線,朦朧具有性的魅力。 他撇開眼,感覺這屋子不透氣,引得人煩躁不堪。 謝煥生起身,走了出去。 剛走到走廊陽臺透氣,謝煥生就聽到樓下陽臺傳來人說話的聲音。謝煥生他們住的是四樓,三樓全是工作人員。 這聲音莫名很熟悉,謝煥生垂頭看向陽臺下面。 是今早跟他和于喬的女導(dǎo)演。 二十來歲一姑娘,對謝煥生和于喬都挺熱情,于喬剛下車時,還替于喬提行李,講流程,后面找機會向他要了簽名。另外一個導(dǎo)演好像是宋天王的跟組導(dǎo)演,稍微大個幾歲,說話油膩,應(yīng)該在導(dǎo)演內(nèi)混了好些年。 兩個女人正在陽臺上抽煙,謝煥生對別人的私聊沒有興趣,抬腳要離開,可又停頓住,他聽到了于喬這個字眼。 跟謝煥生的女導(dǎo)演:“我們這對還真難搞,過氣了還挺傲,來了劇組也不互動,睡了一下午,白拿錢。”她聳聳肩,又說:“這錢也忒好賺了點?!?/br> “傍上影帝唄。不過,你也輕松些,不像我還得搭船跟拍,晃得我老想吐?!?/br> “是挺輕松。她手不是斷了么?謝老師交代要照顧她點,我們就照顧著唄。不過,做這么久節(jié)目,我也沒見過哪個女明星吊著手來錄節(jié)目。她是第一人?!?/br> “的確挺難看?!?/br> 兩個女人呵呵笑了兩聲,又提到于喬的穿著上。 是資歷稍老的導(dǎo)演開口:“我以前負責(zé)過她一個訪談節(jié)目,知道么?她剛結(jié)婚時,穿了個大眾品牌上節(jié)目,和我撞衫了。當時,我尷尬死了?!?/br> “窮到這種地步?手里的錢拿去干嘛?” “誰知道呢。最近幾年,我反正沒看見她有什么通告?!?/br> “唉,沒背景又沒能力的女人真可憐?!?/br> “可憐她?可憐你自己吧,人家至少嫁得好?!?/br> 謝煥生聽了個全,他臉色越發(fā)沉,唇抿成直線。平時他不怎么抽煙,因為于喬不喜歡,這會兒,他莫名想要來一只。 他從包里掏出打火機,啪嗒啪嗒地點燃,在寂靜的夜里,發(fā)出響聲。 兩個交談的女人神色驟變,驚慌朝樓上看一眼。 正好和謝煥生睥睨他們的眼神撞在一起,謝煥生冷淡斂下眼眉,問:“說夠了沒?” 跟謝煥生的導(dǎo)演縮了縮脖子,嚇得跟個鵪鶉似的。 她急忙道歉:“對不起,謝哥。” 謝煥生黑著臉,轉(zhuǎn)身走進走廊內(nèi)。他撥了個電話給制片人,打算換個跟拍導(dǎo)演,這小姑娘跟他不怎么對付。 嚼舌根被人發(fā)現(xiàn)是最尷尬,兩個女人一看壞了事,互相推阻著進到臥室內(nèi)。剛進屋就收到總導(dǎo)演讓他們收拾行李調(diào)組的通知。 謝煥生靠在墻頭,才感覺到內(nèi)心更加郁悶。 記憶拉回剛結(jié)婚那會兒,于喬是節(jié)儉了點,經(jīng)常穿贊助商給的衣服接通告,還被網(wǎng)友吐槽“鄉(xiāng)村一朵花”。 那時候她粉絲也不太明白,為何愛豆一夜之間變窮了,網(wǎng)絡(luò)上就開始傳于喬投資失敗,負債千萬之類的謠言。 謝煥生很清楚。 于喬砸了錢,讓他帶資進組,去的是一國內(nèi)知名導(dǎo)演苦心力作的懸疑電影。魯源幫他運營下來一個男配,砸了近一千五百萬元,耗光于喬的積蓄。 但于喬相信那角色適合謝煥生演,謝煥生能演精彩,果不其然,謝煥生拿了當年臺灣某電影節(jié)的最佳新人獎。 他回來時,于喬已經(jīng)吹好頭發(fā),護理完皮膚,穿著一吊帶睡衣躺在床上玩手機,被子蓋了半截,胃部晾在外面。謝煥生替她拉了拉,于喬連眼神都沒給。 剛才那雙潔白的臂膀放在被子外,睡裙的吊帶展露出胸口滑膩的雪白,謝煥生瞅了一眼,就把眼睛挪開。他收拾好于喬扔在床上的衣物,給她疊好放在木頭椅上,去浴室沖了個涼。 出來時,于喬還沒睡,還在玩手機。 謝煥生剛想提醒她,躺著玩,對眼睛和脖子不好。 于喬看出他的意思,把手機放下,“攝像給我發(fā)了你拍的潛水視頻,挺好看。” 謝煥生笑:“你喜歡就行。” 于喬主動朝他笑了笑,平躺下,她這手沒法側(cè)睡,醫(yī)生囑咐只能平躺。好在她瘦,占不了多少空間。 整張小臉露在被子外,皮膚在白熾燈照耀下,呈現(xiàn)出一種瑩潤的奶白,淡色的嘴唇很薄,下巴尖尖,抵著棉被。 當時謝煥生就想:她的確瘦了不少。 “手這么睡,有沒有問題?” 于喬搖搖頭,“沒事,沒感覺。謝煥生,我有點累,你睡不睡?” 謝煥生爽快:“睡?!?/br> 謝煥生把燈關(guān)了,掀開被子利落躺了上去。 床一凹陷,兩個人躺單人床很擠,謝煥生只好側(cè)著睡,看了眼于喬,于喬早已淡漠闔上眼。謝煥生是憋得慌,一天了,于喬行為藏著疏離。 是,離婚了是這樣。 可這個婚不是謝煥生想離,謝煥生心里也憋著冤屈。 他沒控制住,隔著松軟的被套把于喬往懷里緊了緊,沉重的手臂像鐵索似的搭在于喬腰上,抱住了于喬。 于喬睜開眼,扭頭瞪他,壓低分貝,喂了一聲。 攝像頭是擋住了,可收音功能還在繼續(xù)。于喬想朝謝煥生發(fā)火也不行。 謝煥生是真沒忍住,將腦袋埋在于喬的頸側(cè),吻了一下,深深地,迷戀地吸了一口體溫蒸出的香氣。 他啞著嗓子,低沉的嗓音磨砂般擦過于喬的耳垂,頸間感受著男人噴出的呼吸。 謝煥生很輕很輕地喚:“喬喬,喬喬,……就當做演戲?!?/br> 別這樣對我……行不行…… 好像能聽到男人隱去的話語,于喬把臉撇了過去,側(cè)臉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