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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塵之所以把邱秋當(dāng)成是暗戀的女神,不只是因為她是市場部之花,還因為邱秋剛進(jìn)公司的時候,傅明塵已經(jīng)在市場部做實習(xí)生,他們算是實習(xí)生中的前輩和后輩。 那個時候市場部的老人讓傅明塵帶邱秋熟悉環(huán)境,當(dāng)時剛剛畢業(yè)的邱秋甚至還不會化妝,最多只涂涂口紅,天天走在傅明塵的身邊端茶遞水,一口一個“前輩”。 傅明塵就是這么淪陷的。 但邱秋不只是對他熱情,對市場部的每個人都十分熱情,整天像個小蜜蜂一樣飛來飛去做這做那,最后竟然比傅明塵還要先轉(zhuǎn)正。 傅明塵就這么看著當(dāng)初素顏好看的小蜜蜂換上職業(yè)裝,燙染波浪卷,妝容越發(fā)精致,為人漸漸高冷,他已經(jīng)不記得邱秋多久沒有對別人喊出“前輩”這個稱呼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邱秋只有想要讓他做事的時候才會和他說話,然后冷冷地喊一聲“小傅”。 她成了高嶺之花,傅明塵卻已泯然眾人。 盡管如此,傅明塵還是竭盡可能把她交代的事情做到最好,做到完美無缺。身為合格的暗戀者,只要邱秋在他完成任務(wù)后禮貌性微笑點頭,傅明塵就能開心很久。 如果可以,傅明塵寧愿邱秋永遠(yuǎn)是那么一朵高嶺之花,而不是像現(xiàn)在一樣坐在劉啟的面前一邊笑容燦爛地說話,一邊撩動自己的頭發(fā)。 傅明塵睜開眼睛,輕聲嘀咕了一句:“怎么可能甘心?。俊?/br> 那同事聽傅明塵開口說話就來了興致,繼續(xù)追著說:“不甘心又能怎么樣?在公司里nobody cares,在噩夢世界依舊是無名小卒,認(rèn)命吧?!?/br> 傅明塵卻有些不服氣:“如果把噩夢世界當(dāng)成游戲,而且是一款富二代都不能花錢的游戲,那么晚進(jìn)入噩夢世界的人真的沒有任何后來居上的機會嗎?” 說著,傅明塵直接掐了掐自己的手背,覺得他還是有必要冷靜一些什么,別什么都脫口而出。 同事也表情奇怪:“人家可是經(jīng)歷了整整9次噩夢世界,你用頭去追趕嗎?” 同事的話像是一把刀戳在了傅明塵的胸口,他既不想閉上眼睛,也不想看著正前方談笑風(fēng)生的男女,干脆又觀察起了右方鄰座的青年。 那青年的皮膚在燈光下顯現(xiàn)出冷白,一晃神傅明塵就盯著人家的臉又看了好一會兒。 強迫自己轉(zhuǎn)移視線后,傅明塵在心里告訴自己,戴著墨鏡的時候皮膚確實會顯白一些。 然后,傅明塵就看見鄰座身邊放著一個黑白色的背包,款式看起來雖然不過時,但也不是什么特別好看的樣子,背包上也沒有任何品牌logo。 如果是牌子貨的背包,一般都會在最顯眼的地方標(biāo)注logo或者是變了形的logo,傅明塵因為工作的關(guān)系對品牌有那么些許研究,所以看一眼就覺得鄰座的背包平凡無奇,像是在網(wǎng)店里買的一樣。 倒是鄰座帶著的那副淺茶色墨鏡鏡架上有明顯的logo,大概是七八百塊的名牌,商場里隨處可見的款式。 由此,傅明塵覺得這個旅途中偶遇的鄰座應(yīng)該是那種經(jīng)濟(jì)比較寬裕但又不是太寬裕的小資家庭,買得起名牌,但沒有用名牌全副武裝的習(xí)慣,身處的環(huán)境中可能也沒有太多名牌中毒的人。 傅明塵這么想著,雖然有些羨慕了。 他的家境不是很好,雖然這份工作的收入還不錯,但周圍的同事以及商務(wù)大樓里來來往往的人都是名牌至上和聚會愛好者,所以一直勉強追隨大眾腳步的傅明塵覺得很累,手上甚至沒有閑錢進(jìn)行單獨旅行。 就算現(xiàn)在傅明塵全身上下都是名牌,銀行卡里的余額可能還不如這個可以一個人隨便出來旅行的鄰座青年。 也許是盯著鄰座看太久了,傅明塵突然發(fā)現(xiàn)對方回過了頭,并且對他笑了笑。 那是一種非??吞椎男θ荩⒉蛔屓擞X得親切。 覺得尷尬的傅明塵一時間回過頭去,不敢再看。等傅明塵發(fā)現(xiàn)右邊再次傳來動靜的時候,就用眼角的余光看見那位鄰座已經(jīng)起身向后走,起來是要去巴士二層。 隨著樓梯一步步向上的青年自然就是蘇子墨。 原本他只是想慢悠悠地一邊放松一邊回壽山去,卻沒有想到剛剛在這輛巴士上落座,鬼傘就說這里鬼氣很重。 可能是歷練者,也可能是歷練者身上的鬼器。 總之和厲鬼接觸的時間長了,除非是蘇子墨這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特殊在哪里的人,其他的人、東西甚至食物都免不得會沾染鬼氣。 [這個世界的鬼氣,越來越重了。] 來到巴士的二層后,鬼傘透過玻璃棚仰望上方,看著有些陰沉的天空說了一句。 但蘇子墨卻沒有回答。 不知道為什么,從離開“安于一隅”開始,蘇子墨一句話都沒有和鬼傘說過…… 第109章 夜幕降臨 ——其實你應(yīng)該想起來很多事情了,想告訴我嗎? 這是離開“安于一隅”前,蘇子墨對鬼傘說的最后一句話。 但鬼傘卻什么都沒有說。 然后,蘇子墨也不再說話了。 以人類看不見的姿態(tài)飄在蘇子墨身邊,鬼傘原本蒼白邪氣的臉鼓成了包子。 老板不和他說話了,這個破車上甚至沒有地方讓他給老板做好吃的好喝的,這樣老板不就不能消氣了嗎?還不如一直和老板待在小破店里開心。 不理會身后怎么都不肯說實話的神秘厲鬼,蘇子墨也和傅明塵一樣觀察過坐在車上的那些乘客,知道車座上大半的乘客都是來自同一個公司部門,而且他們壓根就沒有想要掩飾自己歷練者的身份。 聽著那些這么大聲閑談,只要是聽力沒有問題的人都聽得出這些人剛剛經(jīng)歷了一次噩夢世界,而且大多都只是什么鬼器都沒有的新人而已。 但也正因為一群人在那里大吵大鬧,所以巴士上那些一直都安靜沉默,對“噩夢世界”無動于衷的那些乘客,在蘇子墨看來就有些奇怪了。 坐在蘇子墨后排的三個老人倒是有提過幾句,但很快就覺得背后討論有些不好,所以又聊起了他們自家的事情。 單從外表,蘇子墨就看得出來三位老人修養(yǎng)都很高,說話也十分講究。 最后一排的一家三口氣氛尷尬,小孩子一直在和父母搭話,父母卻一直表情復(fù)雜地敷衍著,看起來自家的事情已經(jīng)足夠他們cao心,倒是無心關(guān)注“噩夢世界”的事情。 所以蘇子墨的注意力就放在了坐在第一排的高挑女和嚴(yán)實男身上。蘇子墨和傅明塵一樣,都注意到了高挑女穿著的那雙大紅色高跟鞋。 但蘇子墨特地找機會彎腰戴上店里的眼鏡看了一眼,卻并沒有在那雙鞋子上看到任何備注文字。 那不是一件鬼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