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4
書迷正在閱讀:唯愛永生、我真的是語文老師、一時情熱、別想離婚、論病嬌的養(yǎng)成、游戲、上川下江、蘭諾傳、攬月、機(jī)器人馴養(yǎng)手札
僅把自己當(dāng)做是需要他保護(hù),時常無理取鬧的弟弟。日后若是他想起自己的時候,他的心,也會亂,也會痛。恨,是與情同樣執(zhí)著的感情。他們之間血緣的羈絆,注定了沒有結(jié)過。那么……就恨吧……然而,當(dāng)白曦這一刻再見到這個人的時候,他后悔了。他想活下來,他不想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死去,哪怕是隱姓埋名活在黑暗里,他也想留在這個人身邊。白曦張了張嘴想說話,卻咳出一口鮮血來。他喉嚨里有血塊上涌,無法成言,只能固執(zhí)地用手捉住那人衣襟,想去分辨那人的眼底,有沒有憎惡,有沒有厭惡,有沒有覺得自己很惡心……白煦收回目光,低頭看著依靠在懷中的白曦。他已經(jīng)長高了許多,甚至超過了自己,不過他如今虛軟得靠在自己身上,卻有著如同八年前一樣的脆弱神情,那時害怕被拋棄,害怕被厭棄的神情。這個神情白煦異常熟悉,正是因為七歲的白曦第一次流露了這個脆弱無助的神情,才讓自己想去走近他,溫暖他。他成功了,在逆天府的五年里,他保護(hù)了白曦,然而到最后,為了保護(hù)他,他最終選擇了離開他……伸出手輕輕拭去白曦嘴角的血跡,白煦開口道:“我在這兒,便沒有人能夠再傷你。”白曦聞言一怔,眼中露出狂喜來,混雜在毫不掩飾的情愫里,幾乎無法再呼吸,抓住白煦衣襟的手也有些發(fā)抖。……“七鳳朝陽扳指???”這時人群中卻有人認(rèn)出了白煦手指上的那枚玄鐵指環(huán),頓時震驚萬分:“是恒王!”眾人尋聲望去,見說話那人正是江湖上著名的百曉生——于洋鶴莊的于通百。于通百武功平平,但江湖上五百年之內(nèi)的消息確是最清楚的。別人也許認(rèn)不出來,但他如何認(rèn)不出這七鳳朝陽玄鐵扳指?若他說是,那便一定是!于通百嘆道:“天下亂,恒王現(xiàn);天下平,恒王隱。如今恒王即現(xiàn),只怕我朝又有腥風(fēng)血雨了?!闭f罷已有所指地看了看那古怪的輪椅人,以及他身后的披甲武衛(wèi)。眾人驚訝,想不到,南情公子,居然就是被白府逐出的長子。更料不到,那被廢逐的白府長子,竟是當(dāng)今恒王!那輪椅人,頂著一張人不人鬼不鬼的臉,也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兩人,似乎一時之間不敢相信剛才聽見的話。遠(yuǎn)處,楚修文在老管家的攙扶下看著,欣慰道:“白煦趕到,這場危機(jī)可化解了?!?/br>決無傷聽見‘白煦’二字,臉色有些發(fā)白,他并不是真的不問江湖事,畢竟行走江湖,各種傳聞也知道一些。結(jié)合了方才眾人的莫名驚詫,再加上楚修文的一句‘白煦’,他也知道了溫煦真正的身份。只是,他記得,那個叫做白曦的小子,那日對溫煦明明…………這片刻功夫,眾人還來不及動彈,便見十名身著錦衣的侍衛(wèi)模樣的人,其中八人抬著一頂大小如同小房子一般大小的華麗軟轎輕輕落下。另外二人一人抱著一柄形狀極細(xì)極長的劍,另一人懷里抱了個丫頭,也跟著落了地。眾人心知,這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內(nèi)侍衛(wèi)啊,光是看他身形和速度,便知個個都是內(nèi)力精湛淳厚的。那些個侍衛(wèi)一落地,便單膝跪倒,恭恭敬敬得對著白煦行禮:“王爺?!?/br>白煦點點頭,朝那個小丫頭招了招手,道:“依蘭你過來?!?/br>那小丫頭正是當(dāng)年依人離去之后,一直跟隨白煦的依蘭,她本就是長公主送給白煦做同房丫頭的,只是白煦一直只是將她當(dāng)做meimei而已。后來白煦出府之后,依蘭便隨著長公主一同回道宮里,如今已是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了。依蘭毫不為周遭劍拔弩張的氣氛影響,笑著跑到白煦身邊,叫了聲:“少爺。”白煦朝她笑笑,似乎被這個稱呼勾起了許多往事,轉(zhuǎn)身將白曦交給她,道:“去幫小曦包扎傷口,藥在身上帶著吧?”依蘭有些不樂意,什么表情都寫在臉上,道:“少爺,藥是留著給你的。”白煦沒什么表情地橫了依蘭一眼,依蘭扁扁嘴道:“好嘛,少爺就只疼二少爺,從來不管自己。”那白曦卻不肯離去,捉著白煦衣襟的手指關(guān)節(jié)泛白,死都不肯松開,嘴里斷斷續(xù)續(xù)道:“別趕我走,我還能再戰(zhàn)……”白煦微微嘆息一聲,伸手點了白曦xue道,以免他胡亂運氣傷了自己,對他道:“我不會走,你先去處理傷口,一會兒還用得著你?!?/br>白曦聽見最后一句話頓時一喜,似乎送了很大一口氣。只要還用得著他,他就算死了也要再活過來!……眾人目睹了這一幕,有些面面相覷,這二人相處,與傳聞不符啊。不是應(yīng)該你死我活成者為王敗者為寇么,怎們?nèi)缃窨磥?,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兒啊,明明就是兄弟情深么?/br>楚修文自然知道其中大致的緣由,微微一嘆:“這兩兄弟能有今日真是不易,總算沒有辜負(fù)白煦一片苦心?!?/br>決無傷無言,他不是沒有看見白曦眼中毫不掩飾的情愫,他也看見了白煦眼中毫無原則的縱容與疼愛,他的心很亂。這是背德!這是逆?zhèn)悾?/br>白曦毫無疑問是對白煦有著不可告人的情愫,但白煦對白曦卻也許只是對弟弟的疼愛,但這種無原則的疼愛與忍讓,卻縱容了白曦野心的滋長,一直到如今無法回避的地步。決無傷很擔(dān)心,白煦這個人,太心軟,若是他一旦被白曦纏上,幾乎沒有逃脫的可能。……而眾人當(dāng)中,受刺激最大的,卻是另一個人。那輪椅人呆愣地看著兩人的舉動,方才嘴角古怪的笑意隱去,取而代之的是瘋狂的不可置信與不甘,他雙手抖著,面上緊貼著顴骨的干焉皮rou抽搐著,對著白煦聲嘶力竭地吼道:“這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不死!”作者有話要說:來了來了周刊來了,前天體檢抽血,據(jù)說抽了很多管?。ㄅ己苁〉膹牟辆凭娃D(zhuǎn)移視線到別處了,還是回來別人告訴我抽了很多的),于是這兩天就有的容易累啊,所以本來計劃星期六更的,結(jié)果就睡過去了。大家包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