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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說著玩的,姻緣簽不是只有老人和小姑娘才信嗎? 楊堪沒回答,手里搖晃著罐子,出簽后第一時間拉著喚林去解簽,喚林嘴上說著不信,偷偷瞄了一眼簽文。 “風弄竹聲,只道近佩響,月移花影,疑是玉人來。”什么意思? 和尚正襟危坐的說了好些話,喚林又有些走神,什么春風一動,竹葉搖晃,簌簌作響,啻可聽金佩在響,日復一日,花影見了,心底下,疑是玉人來。 喚林還是沒明白,倒是楊堪一臉認真,不知道他明不明白。 說來說去,喚林只聽懂了一句話,“君之好事將近?!?/br> 兩人從殿內出來,喚林喃喃道,“我覺著這里一點都不靈,和尚都是瞎說的?!睏羁安皇莿偤统藤徽f清楚,怎么就好事將近。 “你怎么知道?”楊堪反問道,人家都說心誠則靈,他本來就是求一個安慰罷了。 “姻緣簽他們不都說好事將近?!睂L羧藧勐牭恼f,不是瞎說還是怎么著。 楊堪生疑,問,“他們還說誰好事將近了?” “我和奶奶上次來?!比硕颊f好的不靈,壞的靈,還專門來聽和尚瞎說八道,是圖的什么,“還說我紅鸞星動…” 楊堪怔了怔,復而又笑道,“那我看他們這兒還真的挺靈的?!?/br> 總覺得楊堪意有所指,可喚林又犯慫不敢往下問,“你怎么不算我是不是跟你八字相克啊?” 哪還用得著算嗎?都紅鸞星動了,克就克吧。 章節(jié)目錄 第37章 楊堪說什么都要把喚林拖到他家里去睡,“明天就得走了,你順著我一回怎么了?” 這話說得委屈,喚林都找不到反駁的話來,站穩(wěn)多看了會兒楊堪,他妥協(xié)道,“好吧。” 等著喚林換了身衣裳,又和奶奶打聲招呼,“奶奶,我今晚去楊堪家了。” 奶奶揮揮手,一副等著他們走就關卷簾門的樣子,兩人沒有多停留,也沒有注意到身后奶奶追逐的眼神。 知道喚林跟楊堪好,但不知道他倆到底好到哪個份兒上了,情啊愛的,奶奶不敢輕易開口和喚林談。 楊堪家麻將還沒散場,楊堪媽今天還跟客人湊了一桌,喚林來家里都沒空起身招呼,“你倆上樓上去玩吧,早點睡啊,喚林你看著楊堪一點,他明天還得早起出船。” 兩人先后洗了澡,喚林坐在床上吹頭發(fā)的功夫,楊堪又從二樓端上來盆熱水和水壺“泡會腳。” 折騰這些,剛剛他倆還洗什么澡啊,喚林一琢磨事,上嘴唇不自覺的往里收縮,被牙齒咬住。 楊堪像是看出喚林在想什么,“洗澡也不耽擱泡腳啊。”南方濕冷,一到冬天,上床時腳都是冰冷的,尤其允喚林體寒,整個人像是從雪地里拎出來的。 腳盆就那么大,楊堪一個人踩進去水面上漲了一截兒,只是沒地方再給喚林下腳,又聽到楊堪催促道,“進來啊?!?/br> 喚林認命踹了鞋子,白嫩的腳丫子和楊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擱進水里,喚林小腿用力,浮在水下,沒敢往楊堪腳上踩。 他怕癢,不止是腳心癢颼颼,就連心里都被人拿著羽毛在搔弄,骨髓里都是酸麻的。 哪料楊堪一抬腳,將喚林踩在腳下,又在喚林掙扎前警告道,“別動啊,待會把盆踢翻了,你就拖地。” 喚林瞪了他一眼,喃喃道,“燙?!北粺崴疇C過的肌膚,rou眼可見的紅了起來。 腳下稍稍松開喚林,兩雙腳擠在腳盆里打架,楊堪故意的,粗糙的腳趾時不時蹂躪在喚林的腳背,腳背上的神經(jīng)不算敏感,喚林的反應也不大。 轉而從腳背游走到腳心,被戳到命門的喚林機警的縮腳,“癢!” “又怕癢又怕燙的?!本F,楊堪說話倒也不心虛,知道喚林全身上下都是癢癢rou,一碰跟觸到開關一樣,跳得比兔子還高,他還故意去招惹人家。 冬天熱水跑氣跑得快,楊堪抬著腳踩到盆沿,“抬腳,加水。” 怕燙是一回事,喚林更怕冷,水里泡得熱乎乎的,抬腳倒是不情不愿,腳上也不愿用力,撒氣似得虛踩到楊堪腳背上。 熱水咕嚕嚕的往盆里到,熱蒸汽在兩人之間升騰,楊堪皮糙rou厚,耐燙還耐癢,踩到水里,允喚林才敢踩到楊堪腳背上。 “你怎么跟小孩一樣?!睏羁稗揶淼?,“我妹她們才喊燙?!?/br> 怕燙怕癢和小孩有什么關系,大人就不能怕了嗎?大人又不是鐵打的,喚林不大服氣,他和楊堪一般大,誰比誰像小孩啊。 賭氣似得踩到楊堪兩腳之間,熱水刺燙,喚林嘶了一聲,縮了縮腳,楊堪跟逗孩子似得,沒忍住去揉了把喚林的腦袋。 雙腳又在水下糾纏,腳趾夾著腳趾,喚林忍著癢,擱在楊堪的腳背上,氣鼓鼓的去瞪笑得燦爛的楊堪。 沒皮沒臉的人,你跟他撒氣,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百煉鋼都能化為繞指柔。 轟得一聲,喚林周身血液加速,面上一熱,他又臉紅了,心虛的不想被楊堪看到,便往床上一倒,用胳膊遮住臉,聲音懵懵的,“我不洗了,你別踩我?!?/br> 濕漉漉的人,像是掉了洗腳盆,可憐巴巴的語氣,控訴著楊堪欺負他。 人都服軟了,楊堪還能不放過他,自個兒先擦了腳,見喚林像是煮熟的蝦子,還蜷縮著身體躲在被褥里。 楊堪沒催他起身,抓住喚林的腳踝,拿擦腳布擦干凈上面水漬,腳丫子縮了又縮,左右躲不開楊堪的大手和粗糙的毛巾。 喚林像躲又不想躲,癢歸癢燙歸燙,可他不愿意起身,也不敢去偷看。 酥麻感從腳心直達頭頂,喚林身上使不出力來,癱軟在床上掩飾著自己的異常。 只能抱著被褥去感受,喜形于色的的德行,怎么都改不了,臉上的羞紅,和不自覺的笑容,皆被他藏在被褥之下,不想被楊堪看到。 替喚林擦干凈腳后,楊堪端著盆和水壺下樓,留喚林一個人發(fā)燙發(fā)熱。 聽到楊堪出去的聲音,喚林都沒敢露臉,在床上翻了個身,背朝門口,被褥拉過頭,把自己藏好。 楊堪回到房間,只見床上鼓起一個大包,他不聲不響的爬到床上,扯了扯被角,里頭的人攥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