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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體格,我每次瞧了就覺得心疼?!?/br> 江珮嗔了一眼董志兆,看去不遠(yuǎn)處干活的石匠們,好像沒人往這邊看,才稍微放下心來。還心疼小體格?也不知道誰到了晚上跟一條狼似得。 “你多吃點兒,省得他們老說我苛待你,不給你飯吃?!倍菊仔π?,他依然能從江珮裹得嚴(yán)實的脖頸處找到自己留下的痕跡。 “盡胡說?!苯樧ザ菊椎拿抟\上,“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似得,臉皮厚?” 董志兆不在意,呵呵一笑,撿起一旁的鐵錘和鉆子,“你是沒跟男人們在一起說過話,到時候你就知道什么是臉皮厚了?!?/br> “男人在一起能說什么?”江珮問,她知道女人在一起的話,說的都是家常,閑話,有的會暗地里取笑別人。 “男人?”董志兆陽光下的一張臉,燦爛英俊,“男人在一塊就是吹牛??!” “吹牛?”江珮不信,卻又覺得有趣。她看去董志兆的雙手,正在用心的鑿著石頭?!斑@是給療養(yǎng)院那邊做的?” 董志兆低頭嗯了一聲,“先做一塊讓他們看看,昨天我經(jīng)過一些以前外國建的那種洋樓,不少就是這種花樣的?!?/br> 江珮點頭,沒再開口打擾董志兆,專心致志的看著他鑿石頭。 石塊一共十二條邊,每一條邊都要鑿上紋路,一條邊有兩面,也就是說要鑿二十四個邊。 其實所謂的紋路,不過就是在石頭邊上鑿兩公分長的石痕,是斜著刻的,每條石痕之間隔一厘米。雖然看起來不難,但是很費功夫。只修一面就很慢,更別提二十四面,還要注意別鑿壞了,不然可就是功虧一簣。 董志兆干的認(rèn)真,手下的石頭也變得整齊漂亮,和那些粗糙簡單的石塊一比,天壤之別。 “去屋里坐吧,外面有風(fēng)?!倍菊紫矚g江珮留在他邊上,可是他心里又怕她受凍,不忍心。 “我過去幫淑蓮做飯?!苯樥酒饋?,跺了跺腳,雖然有太陽,可是地上真冷?!皩α耍阌锌諑椭蚵犚幌潞鷳c,我覺得他喜歡淑蓮?!?/br> “什么?”董志兆手里的鐵鉆差點就亂了方寸,“那小子敢打淑蓮的主意?” “小聲點兒??!”江珮示意了一眼,“其實胡慶人品也不錯的,為著淑蓮的事兒也上心,我覺得不錯呀?你知道他家里情況怎么樣?” 董志兆終于從自家meimei被人惦記上的陰影里走出來,“哎,是我太緊張了。”他自嘲的笑笑,“從小,淑蓮和別人不一樣,她或許覺得自己身上有皮炎,心里就自卑,不愛說話?!?/br> 江珮點頭,“所以更應(yīng)該給她尋一個好的穩(wěn)妥人家?!?/br> “別看淑月這丫頭從小跟著我親,其實幾個弟妹里,我最擔(dān)心的就是淑蓮?!倍菊卓慈ゲ贿h(yuǎn)處,那是董淑蓮在往小屋里拿燒火的草?!皬男e的孩子就愿意欺負(fù)淑蓮,所以總是覺得不放心。” 做大哥的或許都是這樣吧!江珮子想起自己的大哥,家里下人暗地里說了她兩句,就被大哥直接發(fā)出去賣了;當(dāng)初大哥還曾說,護著小妹一輩子。 “做大哥都是這樣為meimei著想吧?”江珮由衷的說了一句。 董志兆一愣,他分明從江珮養(yǎng)了看見了一絲溫柔的親情,淡淡的劃過。他還記得江珮發(fā)燒的那一晚,她嘴里叫著:大哥! “不過,說起胡慶,咱到底算知根知底吧。”董志兆嘆了一口氣,似乎想放下了什么,“只不過他家里就剩下一個老娘了,他爹前幾年生病走了。” “最主要是家里行事好啊,這方面爹娘很在乎的?!苯樀?。 “其實還挺麻煩的,胡慶不是還有個老奶奶嗎?也是住在一起的?!倍菊椎?,心里衡量著董淑蓮如果嫁過去會不會受委屈之類,“他jiejie,你知道的,已經(jīng)嫁人了。說起來,家里條件還是不錯的,有一處新房,是當(dāng)初他爹給他蓋了娶媳婦兒的?!?/br> 這樣聽來,其實胡慶的條件還行,就是家里還有個老奶奶,不知道董淑蓮也不愿意?!坝袝r候,還得是當(dāng)事人愿不愿意?!苯樀?。 董志兆贊成,他看著江珮,“你我當(dāng)初可是勢同水火,幾乎一天到晚的不說話。” 江珮沒說話,董志兆口里的人是原主,“記得問問,不要直接說,姑娘家臉皮薄。” 董志兆噗嗤一笑,“這個我知道。就說咱倆,都多少日子了,你還是跟一開始似得?!?/br> 這說著說著又開始不正經(jīng)了,江珮嘴一撅,哼了一聲,轉(zhuǎn)身跑開了。 看著離去的背影,董志兆有些恍惚。這個媳婦兒真的是當(dāng)初自己娶回來的那個?他記得江珮剛開始的樣子,她的眼里沒有閃爍的光芒,她不愛笑,臉上總是木木的,他甚至都不知道江珮有兩個蜜一樣甜的梨渦。 江珮當(dāng)然不知道此刻董志兆心里想些什么,她跑進(jìn)小屋,董淑蓮正把帶來的花生倒進(jìn)鐵鍋里。 “要炒花生?”江珮問。 “明天要來人,娘讓我炒?!倍缟徳谠钐爬锾盍艘话鸦?。 江珮知道,肯定是董母怕自己掌握不了火候,才囑咐董淑蓮做的。 “我來燒火吧。”江珮找了一張小凳,坐在灶膛前,火燒的細(xì),太猛的火,花生容易糊。 董淑蓮用飯帚在鍋里來回掃著花生,均勻受熱,以免糊掉。 “淑蓮,你身上現(xiàn)在好了,改天讓你大哥帶著,去胡慶家,謝謝人家吧。”江珮道,其實董淑蓮這種木訥的性子,說不定正好和胡慶互補。 董淑蓮嗯了聲,她在家里向來是不拿什么主意的,就是一門心思的干活,也從來不亂打聽,本本分分。 “你哥說了,讓找一天,咱和娘,淑月一起去鎮(zhèn)子上買衣裳,他出錢?!苯樀溃綍r候大家應(yīng)該會很高興吧。 “別亂花錢,我有衣裳的?!倍缟彄u頭,一雙黝黑的大眼帶著單純。 “買衣服也不是亂花錢?。 苯樞π?,看著一直穿的老氣的董淑蓮,其實這個董家大姑娘皮膚消了腫之后,臉上秀氣了很多,打扮起來也是個美人坯子,怪不得會被那厚臉皮的胡慶盯上。 董淑蓮不善言談,沒再說,專心的炒著花生。 一些上工的石匠進(jìn)來喝水,看著鍋里的花生,總會伸手抓上幾個。每每都會惹來董淑蓮不滿的眼神。 “都還沒炒熟,就拿!”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