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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番殊榮?剩得一個錢婕妤原是太后心腹,太后本該將她帶上,無奈錢氏剛被皇帝罰令閉門思過,一時半刻不得出來,只好與行宮失之交臂。 趙賢妃不禁暗暗懊惱,早知如此,她何苦白來這么一出?這會子腿腳既不靈便,她只好留在宮中養(yǎng)傷,否則本可以擁有陪王伴駕的機會,這會子卻讓林氏占盡了風光。 許是心情不佳的緣故,她只覺足踝的傷處愈發(fā)疼痛。 謝貴妃送走皇帝的儀仗回到甘露殿,方才靜靜地卸下珠釵。 明芳望著鏡中明滅不定的臉,一面為她寬衣,一面卻嘟囔道:“其實娘娘您本來可以跟著去的,陛下也不會不許,何苦讓林昭容白得了便宜?” 說是打理宮務,可宮務月月都在打理,有什么可費事的,那行宮可是塊風水寶地,不止遠離酷暑,還能有更多與陛下相處的契機,豈不妙哉? 雖說謝貴妃一向淡泊,可明芳總覺得自家主子還是渴盼皇恩的,這樣難得的機會為何不把握??? 她不由得輕聲埋怨,“若您去了,還有林昭容什么事?如今可好,恐怕六宮眾人都已羨慕煞了那林氏?!?/br> 謝貴妃微微一笑,“羨慕又如何?林氏的體面是她自己掙來的,關旁人什么事?” 當然也不關她的事。 她是貴妃,林氏卻只是個昭容,若她去了,林氏自然該退到一邊,豈有眼下這般引人矚目?林氏站得與皇帝越近,她所遭受的惡意只會越多,自然,這些都是她該受的,何況林氏自己不也沒推辭么? 登高必跌重,謝貴妃太知道這個道理,就不知林氏是否懂得——她若不懂,便是在自尋死路。 ☆、第62章 行宮 林若秋入宮已有年余, 如今還是頭一遭離宮,自然看什么都覺得新奇。雖然規(guī)規(guī)矩矩坐在馬車上, 她卻時不時掀起車簾朝窗外張望,但見車馬疾馳, 道旁的高樹如黑影一般飛快的向后閃去, 令人生出一種時間與空間的錯亂感。 她在這地方待了快二十年了, 有時候看著仍不禁想起前世, 覺得此情此景真是陌生。 紅柳見她大剌剌的不避諱, 只得小聲提醒道:“娘娘!” 林若秋無辜的轉過頭來,“已經離了京城, 沒多少人會看咱們的?!?/br> 所以您很希望被人看到么?紅柳委實拿這位缺心眼的主子沒辦法, 罷了,既然陛下都不計較這些小節(jié), 她們做下人的也只好裝成瞎子。 紅柳將團扇取出來為她輕輕扇風, 一面嘆道:“若是安主子在,倒能陪娘娘說說話。” 那樣林主子想必就不會扒著車窗不放了,紅柳在心中默默吐槽。 林若秋取出水囊里的水抿了一口——好好的井水曬得都有些溫熱了, 不禁皺起眉頭道:“她執(zhí)意不來,本宮有什么辦法。” 林若秋原以為安然喜好熱鬧, 必定會跟著前去的, 誰知將此話一提,安然就連連擺手, “jiejie自去罷, 我可對行宮沒興趣?!?/br> “你不曉得行宮那地界有多好, 不僅涼爽宜人,連瓜果都比別處的鮮甜些,你難道不想嘗嘗?”林若秋試圖用美食加以引誘。 安然詫道:“可是路上很熱呀,就為了那十幾天的陰涼,來來回回折騰,jiejie你不覺得太辛苦了嗎?” 說罷便啃了口脆生生的大香瓜,兩腮鼓鼓的道:“何況宮里也不短吃的,再鮮甜的瓜果想來也不比上貢的好,jiejie你仔細被騙了。” 林若秋不禁詞窮,她有時候覺得安然在裝傻,看起來天真爛漫,往往卻又有驚人之語。譬如此刻,林若秋就覺得安然所說非常有道理,楚鎮(zhèn)把行宮描繪成一個絕佳的避暑勝地,可路上舟車勞頓也得好幾日,這么一比較下來,豈非優(yōu)缺點都抵消掉了? 林若秋懷疑自己上了楚鎮(zhèn)的當,難怪滿宮里只有她跟隨皇帝出來,敢情旁人都不比她這樣好騙。 這么一想,林若秋原本對于出行的興趣消失大半,也懶得欣賞窗外的風景了,只回到座上納涼。 紅柳見她忽然間變成了貞靜幽雅的大家閨秀,不由暗暗納悶,莫非這位主子真的開竅了? 中途歇息的時候,魏安小心翼翼的端著一盅東西上前來,道:“陛下請林主子慢用?!?/br> 林若秋揭開一瞧,見里頭是鮮紅的酸梅汁,且是冰鎮(zhèn)過的,不由得驚喜交加,忙端著飲了一口,只覺涼意沁人,酸爽中還透出絲絲甘甜來,大約澆上了蜂蜜汁。 林若秋忙不迭地將酸梅湯喝完,又眼巴巴地瞅著魏安,“還有么?” 魏安笑道:“御駕上備有冰碗,娘娘若喜歡,只管由您享用。” 林若秋卻露出警惕的眼色。她的規(guī)制不足,楚鎮(zhèn)的馬車上當然是帶冰的,且皇帝準備充裕,這趟出行不止帶了廚子,還帶了各色佳果菜蔬,制備出冰碗并不稀奇。 不過林若秋可不敢貿貿然去他車里,誰知道皇帝打的什么主意,就算隨行只有她一位嬪妃,可魏太后畢竟在一旁虎視眈眈盯著呢,林若秋可不想讓這位老人家逮著錯處,她從不嫌命長。 權衡利弊之后,林若秋只好忍痛向魏安道:“煩請公公回稟陛下,本宮不敢忘記卻輦之德?!?/br> 魏安只得將此話據實告知皇帝,楚鎮(zhèn)聽后詫道:“她幾時學得這般賢惠了?” 魏安昧著良心回道:“昭容娘娘一直都很賢惠的?!?/br> 楚鎮(zhèn)臉上掠過一絲玩味的笑,繼而摸著下巴道:“也罷,她既要效仿班婕妤,朕自然得成全她的苦心,那冰碗你就不必送去了。” 林若秋在最后一輛馬車上苦苦等候,始終不見魏安再送東西過來,她總以為楚鎮(zhèn)是個刀子嘴豆腐心,莫非她竟看錯人了?這沒良心的臭賊! 一直到馬車在行宮角門前停駐,林若秋才沒好氣的扶著紅柳下車,只覺嗓子干渴得都快冒煙了。 正要向紅柳埋怨,一抬頭,卻發(fā)現(xiàn)楚鎮(zhèn)笑盈盈的看著她,手中捧著裝滿鮮果的冰碗。 林若秋:……算了她還是改天再生氣好了。 說罷就接過冰碗大肆暢飲起來——她就是這么個沒骨氣的人。 楚鎮(zhèn)笑著揩去她嘴角的糖汁,“朕原以為你好得很,莫非竟干渴了一路么?” 林若秋積了滿肚子的火,偏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男人著實狡猾,嘴上不說,無形中卻在逼她做決定——可她哪有那個膽子去皇帝的車駕?遠的不說,近處魏太后就能生撕了她,雖說這位太后娘娘坐的另一輛馬車,可林若秋深信她目光銳利不減當年,縱使運籌帷幄之中,亦能決勝千里之外。 說到魏太后,林若秋不禁抬目望去,思量是否該同她打聲招呼再找地方安置。雖說魏太后未必愿意看見她,可外頭不比宮里,和氣才能生財呢。 但看來是不必了,有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