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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了錢氏的老路可怎么辦?誰都知道如今皇帝把這個女兒看得比誰都寶貝,這位無憂公主更是經(jīng)不得嚇的。 她們甚至疑心此事是林若秋故意做的局,小孩子可懂得什么,還不都是大人指使的??磥砹终讶葜鴮嵤侄螀柡?,這下錢婕妤無顏面圣,還害得賢妃娘娘傷了腳,這樣一箭雙雕的伎倆也是沒誰了。 趙賢妃聽到這些閑話,不禁笑道:“她們以為林氏有如此能耐?倒真是把人看高了?!?/br> 她寧愿林若秋是個蛇蝎心腸的歹毒婦人,那樣陛下遲早會看穿此女的真面目,也不會這樣鐘愛于她;可偏偏林若秋心胸謀略都只在平平,趙賢妃才愈發(fā)納悶,陛下到底看上這女人什么了? “您就別cao心了,這回吃的苦頭還不夠多么?平白損了身子,卻只喚來陛下幾句不痛不癢的慰問,更是絕口不提將公主交由您撫育,您說您圖個什么?”川兒說道,輕描淡寫地將一貼膏藥拍在她腳踝上。 趙賢妃嘶的一聲,埋怨道:“你下手輕點!” “那怎么成?太醫(yī)都說了,筋骨上的傷,就得這樣蠻力才能治好,誰叫您不把自個兒的身子當回事的?”川兒抬起俊秀面龐,嘴上依舊不依不饒,“橫豎陛下瞧不見,您若是太難受,就哭出來吧,小人可不會隨便往外說的?!?/br> 趙賢妃聽他牙尖嘴利,原本傷處還在隱隱發(fā)痛,這會子反倒笑罵道:“行了!本宮的事,要你cao什么心,你倒啰嗦!” 語畢卻又悵然,若非川兒時不時打趣哄她開心,她這披香殿真得如冰窖一般了。沒有孩子的女人,過得再好也是不好的,可是陛下的意思那樣決斷,不可能再有轉(zhuǎn)圜之機了,她還有什么法子可想? 忽聽宮人來報,“瓊?cè)A殿林昭容來看望娘娘?!?/br> 趙賢妃忙命請進,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倘若她能說清利害,讓林氏自愿將公主交到她手中,就連陛下也不好再說什么了吧? 因此趙賢妃重新振作起精神,面上亦表現(xiàn)得無比和氣,就算林若秋再不通事理,也該看得出她的好意。她務必要讓林氏相信,縱使公主搬來她宮中,她亦絕不會苛待公主——趙賢妃身為宮嬪,本來也沒必要跟皇上的女兒過不去,她是真心實意想要撫養(yǎng)無憂公主的。 林若秋在一眾侍兒詫異的面色中坦然走近來,她知曉她們?yōu)楹卧尞?,無非是看瓊?cè)A殿跟披香殿素無來往,而林若秋身為后起之秀,對這些宮里的老人可從無恭敬之意——這可實實是冤枉,林若秋只是懶得拉幫結(jié)派而已,她一向信奉的原則是獨善其身,既如此,自然無須與旁人太過親熱,趙謝都是一樣。 被侍女引領著進入內(nèi)室,林若秋驀然有一種微妙的感覺,大概是因這殿內(nèi)的氣氛略顯曖昧:趙賢妃平躺在枕上,綾裙卷起,露出一截瑩白足踝,那小太監(jiān)消瘦的手腕正搭在足部的骨節(jié)上,乍一看姿勢十分親密。 趙賢妃似乎覺出她視線有異,忙尷尬得放下裙擺,“meimei來了?!?/br> 繼而呵斥那名叫川兒的小太監(jiān),“還不快出去倒茶,本宮素日教你的禮數(shù)渾忘了?” 林若秋微微側(cè)過身,讓那眉清目秀的小太監(jiān)出去,這才微微笑道:“原想著明日再過來的,只是到底放心不下,不知jiejie的傷要不要緊?” 說罷上前細瞧,但見趙賢妃關節(jié)處腫起老大一塊,顏色亦泛起可怖的青紫色,便知這傷其實不輕。 趙賢妃輕輕嘆道:“本宮不要緊,只要公主平安無事就好。” 林若秋只好流露出感動的神色,趙氏都這么說了,她能不有所表示么?不過趙賢妃傷重是真的,目的不單純也是真的,林若秋可不會輕易上她的當。 未免趙賢妃借機將話題引到公主身上,林若秋快刀斬亂麻的道:“娘娘這回因救公主而受累,妾身意不自安,為表誠意,妾身愿日日服侍jiejie,直至jiejie痊愈?!?/br> “你?”趙賢妃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顯然沒想到林若秋會提出這種要求,難不成她是真心想來侍疾? 林若秋誠懇的道:“自然,妾身手腳粗笨,未必能令jiejie如意,只求jiejie別嫌棄我就好?!?/br> 趙賢妃飛快的思量了一陣,她如今行動不便,就算要拉攏林若秋,也不好天天去她宮里,林若秋主動過來倒正是時候;且林氏若是個聽話的就罷了,若她不受教,自己也能趁這個機會敲打敲打她,想必那時林氏總能學得知情識趣些。 打定了主意,趙賢妃便含笑道:“那便有勞meimei了?!?/br> 林若秋極盡謙辭,連說了幾句不敢當,不敢當。 當下賓主盡歡。 * 趙賢妃原本存了滿肚子敲山震虎的心思,然而才不過五六日的功夫,她便不得不貼心的請林若秋回去。 林若秋滿眼無辜,仿佛還有點委屈,“妾身有哪里做得不妥么?” 趙賢妃不禁懷疑她是否故意來折磨自己這個病人,實在是林若秋的舉動半點不像丫鬟做派:讓她擦藥,她使的手勁比川兒還大;讓她端湯,可林若秋不是摔了湯碗就是碰掉了筷子,趙賢妃想想自己那幾套碎掉的景德鎮(zhèn)餐具都覺得心疼,她再富有也經(jīng)不起這般作耗,何況里頭有幾件細瓷是千金都難買到的。 趙賢妃可真是怕了她了,哪里還敢留她在披香殿伺候,再待下去,這瘟神不把屋頂掀翻才怪呢! 林若秋卻實實冤枉,她敢對天發(fā)誓,真的秉承一腔熱忱惟愿趙賢妃盡早痊愈,只是她自小就沒做過伺候人的差事,怎可能和那些自小訓練有素的宮人一般妥帖?因此她做得再不好,趙賢妃也該多擔待才是。 合著這人還理直氣壯的?趙賢妃都快被她氣得吐血,這下倒真是請神容易送神難,趙賢妃忙忙說道:“meimei的好意我自然明白,可公主還小,不能無人照拂,meimei與其在我這里耽擱,還不如早日回去看顧公主,如今天氣日漸炎熱,公主脾胃嬌嫩,才最該當心呢!” 林若秋架不住她一腔盛情,只得不情不愿的告退。趙賢妃卻松了口氣,只是心底仍有點牙根癢癢,總懷疑林若秋因公主一事與她生隙,故意來給她氣受的。 趙賢妃再怎么氣量寬宏,也不能容忍一個昭容這般與自己玩弄心計,原本打算待傷愈之后將林若秋叫來好好磋磨一番,可誰知剛進六月,皇帝就帶著林若秋離宮了,趙賢妃的盤算于是落得一空。 其實皇帝往年也會到行宮去避暑,今年無非去得更早一些,只是這人選就非常耐人尋味了。 因這位陛下只帶了林昭容一人——魏太后不算。魏太后本就是皇帝生母,皇帝盡孝是應該的,可除魏太后外,隨行的女眷里頭只有林若秋這位妃妾,這便很值得玩味了。 有些是分量不足,位分太低的,皇帝連人都沒記住,怎可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