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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些吧?!绷秩羟飳t柳道。 綠柳去年就滿了年歲, 出宮返鄉(xiāng)去了,臨走的時候林若秋給了她一大筆安家費,那女孩子眼淚汪汪的,恨不得留下來伴她終老,最終卻是林若秋反過來勸她半日,才讓綠柳回心轉(zhuǎn)意——她這里又不是尼姑庵, 白白耽擱青春做什么?能安心嫁人,自是比留在宮里受罪強。 紅柳就不必面對這樣兩難的決定, 橫豎她跟魏安兩口子都在宮里當差, 休沐時往外頭的大宅子里小聚一二,正經(jīng)事卻是半點都不耽擱的。 大約是這幾年宮內(nèi)日漸和平的關(guān)系,紅柳的心境亦寬容多了,她道:“娘娘說的很是, 寧拆十座廟, 不破一樁婚,他們小兩口的事,咱們又何須打擾呢?” 林若秋輕哼一聲,“我只盼她對阿瑛有幾分真心?!?/br> 此時沒有也無妨,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yǎng)的,她只怕魏寧婉太過汲汲于權(quán)勢富貴, 或是為了娘家攛掇太子做些不當做的事,那就不好收拾了。 疑罪從無,既然她眼下看來還算安分,林若秋便只能好生待她。 封了良娣的次日,魏寧婉就到宮中來請安了??吹剿牡谝谎郏秩羟锞兔靼壮鵀楹螘矚g她,這女孩子就像一顆成熟的水蜜桃,鮮嫩多汁,叫人恨不得咬上一口,楚瑛尚且未經(jīng)人事,哪經(jīng)得起這種誘惑,自是輕輕一勾便上手了。 由此可見,魏家在送她入宮之前,便已經(jīng)過周密的安排,且是瞄準了楚瑛這棵大樹,擇肥而噬。 故而,盡管魏寧婉在她面前表現(xiàn)得無比端莊貞靜,禮數(shù)亦無任何欠缺,林若秋心下還是難以升起好感來,只是簡單囑咐了幾句為人妻室的道理,就命人倒茶送客。 魏寧婉怯怯抬眸,“母后對妾身有何不滿么?” 林若秋微笑,“自然不是?!?/br> “那為何您不愿臣妾侍奉身側(cè)呢?”魏寧婉楚楚可憐道,動人的大眼睛里溢滿了淚水,似乎很想留下來侍奉婆母。 見林若秋不言不語,目光卻如針刺一般,她惴惴半日,還是小心的道:“臣妾知道母后一直有所疑心,不怕告訴母后,臣妾在入東宮之前,并未對太子有過非分之想,可是太子殿下實在對臣妾很好,臣妾才……” 說著便悄悄紅了臉,仿佛她之所以愿意做這個良娣純粹出于對太子的愛慕,而魏家的計劃她是完全不知情的——她只是一個任人擺布、柔弱無依的女孩子。 有趣。林若秋莞爾道:“如此說來,你對太子沒有半分私心?!?/br> “自然是沒有的?!蔽簩幫衩Φ?,臉頰又泛起酒醉般的酡紅,“臣妾只想盡心侍奉太子殿下,良娣也好,孺子也罷,別無他求?!?/br> 說罷,又忐忑的望向林若秋,“母后可是不信臣妾?” 林若秋從容頷首,“只要你說,我便信?!?/br> 魏寧婉松了口氣,若這般作態(tài)都不能取得皇后信任,那她這趟可謂白來了。她生怕言多必失,趁著林若秋此時心情尚可,便躬身告退,且再三陳述:若皇后愿意她來盡孝,她隨時恭候。 紅柳打發(fā)這位魏良娣出去,回來便朝林若秋笑道:“是個伶俐人。” “太伶俐了?!绷秩羟镫y免感慨,打從皇帝遣散六宮之后,宮里多久沒看到這樣七竅玲瓏之輩,沒想到卻在自己身上看到,這讓她感覺自己真的老了——她那一代人已成了過去式,該有新人來爭奇斗艷。 紅柳忖道:“娘娘覺得她說的是實話么?” “你以為呢?”林若秋笑道。剛一進宮禮數(shù)就這樣完備,瞧魏寧婉那行云流水的做派,若不是從小培養(yǎng),哪能做得這樣純熟,可見魏家是真有心,才挑了一個最合適的來實現(xiàn)光復大志。 紅柳亦搖搖頭,“奴婢也是半點不信,還說什么甘為良娣孺子,若將來當不成太子妃,怕是得哭天搶地鬧個沒完呢。” 林若秋靜默不語,心中卻已有了決斷。魏氏這招以退為進確實不錯,意在博取她的好感,不過她這人向來不喜歡走尋常路,既然魏氏口口聲聲說不曾覬覦太子妃之位,那林若秋只好多晾她一陣子了——是她自己說的喲。 出了瓊?cè)A殿,魏寧婉便一掃方才的懦弱卑怯之態(tài),臉上反倒蓄滿了陰云。 陪她進宮的侍婢見小姐如此,也不好多問,只訕訕道:“皇后娘娘待您還是挺客氣的,日后常來常往,總能取得皇后歡心,您不必著急?!?/br> “光是歡心有何用?”魏寧婉冷聲道,“若非皇后一意阻撓,此刻太子妃之位已然是我的了,如今卻得委曲求全,一個勞什子良娣,打發(fā)乞丐么?” 她對皇后可半點尊重不起來,誰都知曉林皇后當初與太后娘娘乃至魏氏一家子的嫌隙,陛下自己就是魏家人生的,自然不可能反過來打壓母家,她明明入了東宮卻做不成太子妃,可不就是林皇后從中作梗么? 侍女小嬋小心問道:“那您為何還在皇后面前說那些話?” “我也是身不由己?!蔽簩幫駠@道,精致的面容掠過一絲不忿,“不那樣說,她怎能相信我是真心戀慕太子?” 為了撇清嫌疑,只好說成魏家自己的主意,她不過是個被利用的棋子,先哄著林皇后再說;等她順利當上太子妃之后,還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要為魏家平反更是輕而易舉之事。 只可惜,皇后看起來并不好糊弄,要讓她松口立自己為太子妃,不知得等到猴年馬月……說來說去,都怪太子如今尚未取得實權(quán),聽說皇帝日日還要過問太子功課,天底下哪有這般窩囊的儲君? 魏寧婉心中煩惱,忽見柳樹蔭下,一個身長挺拔的人影大步朝瓊?cè)A殿走去,容貌且與太子有幾分相似,她不禁詫道:“那是誰?” 小嬋雖到宮中未久,但底下人結(jié)交起來是最為容易的,這些日子她斷斷續(xù)續(xù)亦打聽了不少事,看了看便道:“那位是二皇子,想必是今日休沐,特來向皇后請安呢?!?/br> “這么大的人,還不分封出去,留在宮里做什么?”魏寧婉嘟囔道,心頭卻如一道電光閃過。 還在家中時,她就聽父親說起諸位皇子之事,當初經(jīng)過李家那場大鬧,她父親也曾猶豫該將寶壓在哪位身上,后來皇帝下詔立大皇子為儲君,魏家上下才算送了一口氣,她父親還笑說,“皇后懷大殿下的時候就曾夢日入懷,如此貴徵,自然是要立大殿下為太子的?!?/br> 可惜楚瑛立了太子也不見有何特殊,皇帝依舊對二皇子頗多青睞,二皇子去御書房的次數(shù)亦半點不少,若將來有何變數(shù),也未可知。 “皇后自然是不愁的,個個都出在她肚子里,將來無論誰登基,她都是太后,魏家的前途她當然不放在心上。”魏寧婉冷笑道,秀麗的面容微微不忿。 不成,她得給太子提個醒兒,別讓他當了別人的墊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