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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的心情卻倏然安定下來。 林若秋待他的態(tài)度一如既往地寧和,“阿瑛來了,快坐。” 不知怎的,楚瑛總覺得在自己被立為太子之后,母后待他的態(tài)度似乎自然了許多,是因為了卻一樁心事么?可他如今反倒有些提心吊膽,總擔(dān)心自己哪兒出了錯,會引來千夫所指似的。 不過這種擔(dān)心在兩人開始談話時,他便忘得一干二凈了。 林若秋笑道:“你新納的那個良娣,母后已經(jīng)見過了,樣子生得很好,性情似乎也很和順,想來留在你身邊是不錯的。” 聽見母后對魏氏很滿意,楚瑛稍稍寬心,趁機道:“兒臣正是為了魏良娣的事而來?!?/br> 因竹筒倒豆子般將魏寧婉那番懇求之語復(fù)述了一遍。 林若秋靜靜問道:“這是她跟你說的嗎?還是你自己這么想的?” 楚瑛見她笑容漸淡,不免有些緊張,忙道:“是她提醒的兒臣,不過兒臣亦覺得魏氏所言有理,故而斗膽來求母后開恩,由您向父皇提及,自是更加合適?!?/br> 林若秋心中火氣稍平,好歹這傻兒子還懂得來她面前探探口風(fēng),他若是貿(mào)貿(mào)然去跟皇帝提此事,皇帝不打他一頓板子才怪呢!魏家犯的那是什么事,是私販軍械給北狄,與通敵叛國無異!皇帝肯法外容情已經(jīng)算不錯了,還想要爵位呢,他們配嗎? 但看楚瑛一臉希冀的模樣,林如秋就知他沒想那么長遠,這孩子很重感情,卻缺乏相應(yīng)的政治敏感度。林若秋不好直接駁回他的提議,那太傷感情,只能頷首道:“這原是應(yīng)該的,但你剛納了魏氏為良娣,若此時就賞魏家爵位,難免讓人說你因私廢公,你也不想魏姑娘的名聲一落千丈吧?還是等明年,待你父皇萬壽節(jié)上提及,想必會容易的多?!?/br> 楚瑛原以為會碰些磚頭,誰知母后說的話卻很有道理,他聽得直點頭,坐飲了兩盞茶后,便欣然離去——反正也只需等一年而已,魏家總不至于連一年都等不起的。 楚瑛走后,林若秋只覺怒不可遏,本想摔個杯子,又覺得太張揚了,只得恨恨朝紅柳道:“聽聽,才剛到東宮呢,就知道為娘家求爵位了,等她當(dāng)了太子妃,還會要什么?” 紅柳卻覺得是好事,“魏良娣此舉,不正好讓您看清她的心性么?如今娘娘也不必對她心存希望,趁早打發(fā)便是了?!?/br> 林若秋也這么想,身邊留著這么個禍害終究不是件好事,只是怎么趕她走卻是個問題。魏寧婉并未露出明顯惡相,楚瑛肯定不會答應(yīng)的,還是得慢慢想辦法。 林若秋沉吟道:“找人留意魏氏的動靜,若有何不對,及時向本宮稟報?!?/br> 楚瑛好哄,魏家怕是不易對付,知曉爵位難以到手,不知會狗急跳墻做出什么事來,還是得提前防范著。 紅柳點頭答允,又問道:“娘娘要不要和陛下說一聲?” 林若秋沉吟道:“且緩緩吧,陛下向來眼里揉不得沙子,若知曉此事,怕是得遷怒于人。” 紅柳撲哧一笑,“奴婢說的不是這個呀,另外一件事呢,您打算就這么瞞著呀?” 林若秋老臉泛紅瞪她一眼,無奈道:“那也得瞞著,現(xiàn)在本宮可不放心告訴他。” 她緩緩按上腹部,眼中滿是柔情與憂慮:若皇帝知道這事,肯定不會答允她的,所以她也只能先斬后奏了。 ☆、第223章 挑撥 魏寧婉為母家請爵的事, 林若秋在皇帝那兒瞞得密不透風(fēng),可心底到底梗了一根刺, 抽空只能對進宮探望的安然發(fā)發(fā)牢sao。 滿以為安然會與她同仇敵愾, 誰知安然卻只輕輕松松的道:“誰讓你引狼入室的?這樣野心勃勃的婢子, 你就不該留著。” 林若秋發(fā)愁道:“我只怕傷了太子的心?!?/br> 安然按了按她的肩膀,“這也怕,那也怕,我看哪,你遲早得讓那狐貍精踩到頭頂上去?!?/br> 林若秋故意生氣道:“你當(dāng)然站著說話不腰疼,無兒無女, 多清閑哪。” 打心底里,她其實挺羨慕安然的。當(dāng)時說不嫁人, 她就真沒嫁人, 如今比起少女時候的面容也無太大變化,閑時還能四處走親訪友,多好呀! 和安然在一起,林若秋覺著自己仿佛年輕了些, 林若秋忍不住推搡了她一下, 只當(dāng)是小女孩子們的嬉戲打鬧。 安然卻不樂意了,“兒媳婦給你氣受,你折騰我做什么呀?我又沒招你?!?/br> 她又睨著林若秋道:“不如干脆廢了她好了,省得她將來有機會作威作福?!?/br> 林若秋嗤道:“她現(xiàn)下又沒犯錯?!币痪溟e話算不了什么,何況魏寧婉只能算得有私心,要懲治她, 卻需要確實的證據(jù)——那也得等抓到把柄再說。 安然想了想,“不然,就改立太子好了,魏氏女做不成太子妃,魏家自然無法東山再起。” 林若秋心中一動,其實她腦中偶然也轉(zhuǎn)過類似的念頭,但,也只是如泡沫一般立時就消退了。縱使她擔(dān)心楚瑛耳根子太軟,將來會遭人利用,但,廢長立幼是大忌,哪怕稍存偏愛都不行,左傳里那篇鄭伯克段于鄢,可是歷朝歷代文人都讀過的材料,林若秋并不想像武姜那樣淪為后世譏諷的笑柄,何況,她若真說服皇帝廢了阿瑛,阿瑛會怎么想她呢?又該怎么看他二弟呢? 所以林若秋也只能想想,絕不肯放任自己行此不韙之舉。她望著安然笑道:“你最近如何?” “挺好的?!卑踩恢浪雴柺裁?,也不相瞞。她年紀(jì)按說不小了,老早便該許親,尚書父親明里暗里也勸了她許多回,無奈每每提及此事,安然便從袖里掏剪子,說要絞頭發(fā)做姑子去,以此將老人家唬住,久而久之,安尚書就不敢提做媒的話了,仔細(xì)想想,家中多個老姑娘,也未必比做尼姑能難聽,他索性撒手不管了。 幾位兄長倒一直很支持胞妹,故而安然樂得待字閨中,照她自己的說法,還省了一大筆嫁妝呢! 林若秋先前只當(dāng)她說的是玩話,可過了這些年見她堅持單身毫不動搖,也就不再勸她了。畢竟以安然的條件,確實不必降低生活質(zhì)量去遷就一個男人,目前的狀況對她而言倒是最好的。 到底有些羨慕,林若秋沉默的吃了一瓣橘子。 安然大驚小怪,“這橘子這樣酸,jiejie你怎么吃下去的?還吃了好幾粒?!?/br> 說罷便警覺地望向她的肚子,“莫不是……” “當(dāng)然不是?!绷秩羟镦?zhèn)定自若的敷衍過去,“只是入夏胃口不大好,想吃些酸的解解饞罷了?!?/br> 安然只好不再多問,心下狐疑未曾稍減。 直至數(shù)月之后,林若秋日漸顯懷,眼看著瞞不住了,這才讓太醫(yī)院上達圣聽,眾人于是恍然大悟:原來皇后竟是有身孕了。 楚鎮(zhèn)對此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