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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浪費(fèi)時間,開門見山地道:“交出方培,我就赦免皇甫家的謀逆之罪,否則,我以月神發(fā)誓,哪怕傾盡西羅之力,定要九湖之上,片甲不存?!?/br>“陛下,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我要劫持方培,與你作對,不惜將家族拖入死路?”“因為你是個瘋子?!?/br>“哈哈哈,說得好,我的確是個瘋子,凡是月族后裔,又有哪個正常呢?”皇甫霄轉(zhuǎn)過身,光影一變,映出艷麗如女子的容顏,加上標(biāo)志性的發(fā)色,瞧上去與皇甫珊竟是七八分的相似。“你……”元凜一眼便認(rèn)出了此人曾經(jīng)暗害過自己,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是純血月族,還以皇甫家分支貴族之子和梟族族長雙重身份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是,我是穆驍戈?!彼従徍戎械木漆?,“我恨你,小小年紀(jì)就擁有了本該屬于我的一切,當(dāng)初在北境,差點就殺了你?!?/br>之所以放元凜一條生路,一方面他還沒有掌握皇甫家的實權(quán),時機(jī)不夠成熟。另一方面,他確信掌握了元凜唯一的弱點。“五十個好手,都敵不過你手中的劍??上в⑿垭y過美人關(guān),方培不是個美人兒,卻把你吃得死死的。聽說你最近身體狀態(tài)不大好,就是因為他吧……”“夠了!方培在哪兒,他現(xiàn)在怎么樣?”元凜忍無可忍地打斷道。穆驍戈聞言挑眉道:“元凜,我們都是月族,對上這種萬里挑一的梟族尤物,你說我會怎么辦?”他伸出尖尖的舌頭舔了舔嘴唇,“當(dāng)然是剝了他的衣服,強(qiáng)迫他張開腿,露出已經(jīng)被cao松的xue兒,壓在身下干個夠……數(shù)一數(shù),大概沒有千回,也有百次了吧。他性子烈,不聽話,我就稍微教訓(xùn)了一下,無非就是切了手指,挖了眼睛,割了舌頭,雖然看上去不大美觀,但嘗起來依舊美味呢。”元凜心痛欲裂,胸中火焰登時燃到頂點,恨不得將其碎尸萬段,雙目赤紅,渾身散發(fā)出冰冷而強(qiáng)烈的壓迫感,上前一步道:“我命令你,把人交出來?!?/br>“陛下,消消氣,我不僅有你的大寶貝,還有你的小寶貝,你應(yīng)該聽說了,九年前方培在雪城生了個漂亮娃兒,和你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br>“你命他們故意隱藏多年,也是你讓他們告訴我的吧……”元凜攥緊了拳頭,他一直對方培沒有懷他的孩子而耿耿于懷,可實際上,早在兩人初始階段便有了子嗣,但方培因為害怕而瞞著自己,梟族也不透露絲毫風(fēng)聲。直至他殺死谷勉、得知月族真相的關(guān)鍵時刻,梟族長者貌似無意地提及男人曾經(jīng)產(chǎn)子之事,導(dǎo)致他的情緒幾近失控。“是啊?!蹦买敻甏蟠蠓椒降爻姓J(rèn)道,“講道理,我不辭辛苦地cao你的老婆,養(yǎng)你的兒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還真得好好謝謝我……”話音未落,元凜的劍攜著凌厲風(fēng)聲凌空劈了下來。穆驍戈抽劍回?fù)?,震得虎口發(fā)麻,他的眼睛余光掃向門外,估摸著時間人也要到了。“父親!”一個小小的身影出現(xiàn)在大門口,驚慌失措地喊道,“小心……”第50章離去(別了,元凜)仿佛完全沒聽到方冉的呼喚,元凜眼里充斥著迸發(fā)而出的殺意,手中的劍迅捷如風(fēng),帶出一片耀眼的銀光,轉(zhuǎn)瞬間便將對方壓制得連連后退。刺耳不絕的金鳴聲震懾著耳膜,穆驍戈勉強(qiáng)閃過直逼面門的鋒刃,幾縷灰發(fā)攔腰切斷,秀美的面龐劃開了一道小而淺的傷痕。冷汗從額頭滴了下來,穆驍戈隨手扯過長長的深色帷幔擲向元凜,趁著后者視線被擋住的時機(jī),大步飛奔到少年近前,一把將少年抱在懷里。隨手劈開撲面而來的簾子,布料質(zhì)地輕巧,紛紛揚(yáng)揚(yáng)地飄散在空中,元凜追至穆驍戈身后,執(zhí)劍便刺了過去。電光火石之際,元凜見穆驍戈猛地轉(zhuǎn)過身,手中竟是抓著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黑發(fā)少年。理智防線早已被熊熊火焰燒化,滿眼只能看到切齒痛恨的仇人,哪怕生靈涂炭、尸橫遍地,他也要取了這人的性命!噗嗤一聲,長劍險險貼著少年的脖頸,刺入了穆驍戈的胸膛,劍尖破開皮rou的聲音清晰可聞,粘稠的鮮血順著劍身噴涌而出。方冉后知后覺的看著白衣上沾染的大片鮮血,脖頸處感覺到劍鋒的森冷涼意,他知道自己差點送了小命,喉嚨仿佛被哽住似的,想叫又叫不出來,只能臉色慘白地看著對面的西羅之主。明明俊美得如同出世天人,此時此刻,卻像個殘忍無情的浴血修羅,散開的銀發(fā)拂動間,新鮮的燒傷疤痕猶如惡魔的印跡。“住手!”熟悉的聲音闖入混亂的腦際,恍如一道閃電照亮深沉晦暗的天幕,元凜驀地轉(zhuǎn)過頭,卻見到了數(shù)日以來心心念念的男人。陽光混著灰塵籠罩著無比熟悉的身影,身著風(fēng)塵仆仆的灰色布衣,四肢健全、安然無恙,雖然臉色疲倦不堪,可比起想象中的受苦受難、拋尸荒野,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元凜果斷地抽回長劍,任穆驍戈頹然地癱倒在地,沾血的劍刃隨手丟在地上,他藍(lán)眸閃閃發(fā)光,睫毛挑著晶瑩的淚珠潤濕了眼角,情不自禁顫抖著伸出手,生怕對方只是自己的看到的幻像:“培,你沒事了嗎……你、不要再嚇我了……”方培向旁邊退了幾步,心驚膽戰(zhàn)地瞥了眼滿身是血的方冉和始作俑者的元凜,眼中遮掩不住尖銳的驚懼和敵意:“你到底想要怎樣才肯放過我們,難道非要我死在你的面前……”話沒說完便哽在喉間,元凜緊緊抱住了他,神經(jīng)質(zhì)地舔舐著他的眼睛,口中發(fā)出受傷野獸般壓抑住的嘶吼:“不、不可以死!我不讓你死……”“放開!我要看看他……放手!”方培視線越過對方肩膀盯著生死不明的兒子,掙扎著要脫開元凜的鉗制,可不知道他在發(fā)什么瘋,什么都聽不進(jìn)去,雙臂越箍越緊,嘴里說著含混重復(fù)的話語。方培心急如焚,下意識地抽出元凜系在腰間的短匕首,削鐵如泥的寶刃,一刀便扎透了甲胄,沒入了對方的小腹。“唔……”并沒有感覺到疼痛,只有麻痹與沉重,元凜低下頭,看到匕首的刀柄,握在男人手里。笑意從嘴角蔓延開來,釋然地垂下雙手,放開了剛剛死死抓著不放的男人。為什么自欺欺人呢?方培早就不愛他了。原來他一直妄想著男人的愛,一直以來,裝作鄙夷、唾棄、不屑一顧,可他的心里,那樣渴望著方培曾經(jīng)充滿了愛意的目光和懷抱。他還記著那天清晨方培從后面抱住他,請求自己不要走的樣子,理智提醒男人大概是為了保住谷勉的性命,可情感控制不住地迸發(fā)而出,男人還是在乎自己的,他還愛著自己。事實證明,這始終是他一個人的自作多情。從始至終,方培愛的都是那個人,為了他而接近,背叛,承受無數(shù)屈辱,最終報仇雪恨。解開了鉗制,方培沒有半點猶豫,跌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