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
,又依照厲行的要求添了張兩人位的寫字臺。輪椅被折疊起來立在墻根,宿舍里空間里并不大,擺著有些礙事。“你最好給我老實呆著,或者趁早說出證據的下落,總住這狹小的宿舍想必你也不愿意?!眳栃羞厭叽策呎f。“我說了我沒有證據?!毙牌顔问滞兄掳?,閉上眼睛居然笑了出來,“而且住宿舍也挺好的,我不覺得小。”厲行手一頓,只覺這人嗑藥前后簡直是兩個人,搖搖頭繼續(xù)鋪床。宿舍里其實還算干凈,顯然他們來之前已經有人打掃過了。他把東西都安放妥當,再看信祁時,發(fā)現他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他皺了皺眉,將信祁抱到床上,又檢查了一下他腳上的燙傷,因為沖洗得及時,只是皮膚還紅,暫時沒起水泡。他拿毯子給他蓋好,關上窗子打開空調,把扇葉撥向自己的那一邊。這天氣本來就熱,收拾東西更是讓他出了一身的汗,索性裸了上身,給姜音發(fā)短信:已到。她很快回:閱。0。0代表毫無進展。厲行嘆口氣,他本也不報什么希望,三年都沒拿到的證據,不可能在半月之內有回應。他反鎖了門,把電腦放上寫字臺向栗子發(fā)起視頻。剛戴上耳機,那邊就接起:“嚯,厲行你這是要裸聊嗎?”“誰跟你裸聊?!眳栃袎旱吐曇?,“我們換地方了,知會你一聲。”“大本營搬家了?”栗子又開始剝栗子,“行,我知道了。這宿舍看著不錯,改天遠程你電腦開攝像頭偷窺你,嘿嘿?!?/br>“你可真是惡趣味?!眳栃幸怀蹲旖?,“你那邊有沒有新發(fā)現?”“有啊,可多新發(fā)現了,比如信祁的替身今天換了個發(fā)型,小音的裙子比前兩天更短了,還有啊,公司里好像新來了一個挺漂亮的妹子,貌似被替身的盛世美顏給迷惑了。”厲行強忍住想直接把電腦合上的沖動,對方又說:“我還發(fā)現夏東升也不是什么好鳥,他電腦里私藏了好幾個G的資源,我全給盜過來了,厲行你要不要也來一份?”“……你把夏風也給黑了?我說你的手要不要那么快?。俊?/br>“我這不是替你們看著姓夏的嗎,而且我只監(jiān)控了他一臺機子,別的你求我我還懶得去動呢。那可是兩千萬啊厲行,給我我都能花到下輩子了?!?/br>“你也就這點出息,懂不懂什么叫放長線釣大魚,夏東升拿了那兩千萬,除了視頻還給我夏風5%的股份。等以后夏風起來了,那就是什么都不用干白拿錢啊?!?/br>栗子撇了撇嘴:“夏風快倒閉了他給收購過來,你就沒想想萬一起不來怎么辦?而且才5%,你得過多少年才能用這5%把那兩千萬賺回來啊?!?/br>厲行似乎無話可說,甩他一個白眼:“閉嘴吧,反正不是我的錢,虧了我不心疼,賺了那就是空手套白狼?!?/br>他說完就掐了視頻,結果沒過幾秒那窗口又自己跳了出來,畫面里出現栗子那張放大的臉:“厲行你別這樣啊,我話還沒說完呢。好東西要大家分享,我把資源傳給你?!?/br>“我去你大爺的,你能不能別動不動就cao控我電腦?”栗子笑瞇瞇地傳來壓縮包:“都是好東西啊厲行,別老克制自己,沒事也擼一發(fā)么?!庇忠恢钙聊唬斑€有句話忘了跟你說,你這身材不找女朋友實在可惜了?!?/br>“滾?!眳栃幸话寻瓷想娔X。他郁悶地站起身來,落了汗覺得有點冷,把空調調高一度同時穿上衣服。一扭頭看到信祁還睡著,忽然覺得自己不是綁架了個人質,而是請回一個大爺。說實話如果信祁是個身體健康的正常人,他早以各種方法逼問他證據的下落,偏偏這廝有哮喘,誰也料不準他怎么就會犯病,毒癮上來了還不能不給。他皺著眉躺倒床上,胳膊墊在頸后思考人生。他的身份太尷尬,又不能像封逸遙似的換一張臉,信博仁一天不倒他就一天不能出去工作。暗無天日地憋了三年,自己都覺得自己快要憋出病來,這外面的世界也不過是個放大版的戒毒所。又開始后悔跟信祁住到了一個屋,本來還有一墻之隔,現在只隔了空氣。他閉上眼,半夢半醒間腦子里開始浮現出兩人以前相處的情景,回想起那場缺了席的籃球賽。他不敢去想大學同學知道自己因為吸毒被抓時是怎么樣的反應,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成了學校各類教育大會的反面教材。但他現在一切都不關心,只想給慘死的父母討回一個公道,隨后買一處房產,從此過上與世無爭的安逸生活。11他吹著空調睡了過去,晚飯也沒能起來。夜半時分忽然驚醒,發(fā)現空調已經關了,隔著紗窗聽到窗外的蟲鳴。他捂住腦袋坐起身,空調吹多了有些頭疼,正想到窗口抽顆煙,一扭頭卻發(fā)現信祁不在床上。他頓時愣了,首先想到信祁是不是逃跑,隨即否定自己,他不會傻到在沒有海洛因的時候出逃。衛(wèi)生間的門沒關嚴,應該是去上廁所了。果不其然,沒過兩分鐘里面就傳來沖馬桶的聲音,信祁開門回來,看到他醒了,腳步一頓。繼而扶著墻慢慢摸到床邊,鉆進被子。厲行沒說話,煙從煙盒里抽出一半又塞回去,忽然聽到信祁說:“逸遠,我有點兒冷?!?/br>“冷不是很正常的事?!眳栃胁]有心疼他的打算。注射后那幾個小時的愉悅感過去,身體就會開始產生各種不適,當年他也是這樣過來的。“睡覺吧。還有,以后別再叫我逸遠。”他躺回去,闔上眼。后半宿又做了夢,夢到什么醒來便忘了。信祁的翻身和哈欠聲讓他徹底消了困意,夏天天亮得早,上班的點已是陽光明媚。錯過了早高峰,宿舍樓里也沒了人。頭天魏成和孔祥已在夏東升那里報過到,具體安排了什么活他不太清楚,也沒過問。只穿著背心褲衩便去洗漱,頭發(fā)亂糟糟的,好一個不修邊幅。他把牙缸接滿水,從鏡子里看著自己,想起栗子說過的話,突然有些自戀。當年他沾染毒品的時間不長,身上沒留下什么痕跡,四肢修長肌rou勻稱,不去搞個對象確實可惜。吐掉嘴里的牙膏沫,順手摸了摸下巴,很干凈沒有胡茬。擦干臉上的水便去喊信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