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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會一切遵從我的意愿,會兢兢業(yè)業(yè)做好我的助理,絕不犯錯,絕不犯任何于我不利不可饒恕的錯??赡憧纯茨悻F(xiàn)在呢?你都干了些什么?你好奇可以來問我,我會告訴你的。我信任你,一切都可以告訴你,可你為什么偏偏要去找信博仁?你知不知道我差點死在他手里!”她咬住嘴唇,將頭緩緩低下,竟生從他手里掙回自己的胳膊。眼中水霧逐漸消退,一切驚慌的表情都重新掩藏好,她沉聲說:“我明白了,總經(jīng)理。如果這是您給我布置的任務(wù)之一,那么我保證完成得像以前一樣好?!?/br>她一步一步地后退,每退一步胸膛就挺起幾分,退到門口時整個人已完全鎮(zhèn)定下來:“信總,看到您沒事我就放心了。我這就回天信把事情辦完,還請您等著我的好消息?!?/br>助理離開了,病房的門被“咔嗒”一聲掩上。信祁聽著高跟鞋的聲音消失在走廊里,唇角微勾,繼而被一連串的咳嗽打斷。厲行這才回了魂,邊給他拍背順氣邊說:“我算看透了,你們天信全他媽是戲精,董事長總經(jīng)理甚至助理沒一個不在演戲?!?/br>信祁捂著嘴咳了一會兒,慢慢地呼吸緩過勁來,吐氣道:“人生如戲,總有人要唱紅臉,有人要唱白臉,就看你是不是功底深厚,兩邊都能唱得來?!?/br>“我可真是服了你們,你們這樣不累嗎?”他幫信祁擦了滿頭的冷汗,“而且說好不激動的,演戲就演戲,你真情實感個什么勁?我都差點讓你給唬了?!?/br>“我不演得真,你能相信?同樣是哭,為什么有人哭得假有人哭得真?”“得得得,我不跟你爭論。”他把信祁按回床頭靠著,“我就問你一句話,剛才你說的那些都當(dāng)真?你真的名聲不要了也要報復(fù)信博仁?”信祁冷笑一聲,偏過頭看向窗外已經(jīng)斜落的太陽:“名聲?虛偽的人才會在乎名聲。反正我以后也不會繼續(xù)在天信干了,被判死判活還是個未知數(shù),想那么多干嘛。”厲行沉下臉:“信祁?!?/br>“把這事鬧起來,鬧大。信博仁未來一周要去出差,約見的人也很重要,如果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出事,天信一定嚴(yán)重受挫,再加上輿論壓力和重要職位的空缺,會因此一蹶不振也說不定?!?/br>“你之前不是說不準(zhǔn)我針對天信嗎,怎么現(xiàn)在自己先反了悔?天信總部分部加起來也有近萬人,你就這么毀了他們飯碗?”“我管得著嗎?”信祁忽然扭回頭,“你以為我是什么東西,圣母?這么多年我被信博仁當(dāng)猴耍,撕破臉了我還要給他留面子?你如果有這同情心干脆一開始就別來找麻煩,現(xiàn)在臨門一腳了,你又要嫌我做得太過分?”厲行被他看得一愣,聽他的語氣也知道他是吃了心,忙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多想?!?/br>他坐在床邊,又說:“我真的不想把你連累進(jìn)去,名聲什么的也就罷了,我不想讓你蹲大牢。”“不傷動筋骨那是不可能的,”信祁把頭往后一靠,“等把這事炒起來,我就去自首,爭取個寬大處理。要是真被判個十年八年,你也別等我?!?/br>厲行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五臟六腑都揪在一起,緊得難受。末了他無聲地抽了口氣:“判你無期我也會等你的,我就不信我活得比你短?!?/br>26信祁抿起唇,半晌轉(zhuǎn)移開話題:“把那份親子鑒定給我看看?!?/br>厲行頓時怔住,心道自己要是應(yīng)了,豈不就承認(rèn)確有那么張東西?雖然他早就懷疑信祁知道,卻沒想到他會這么直接地問出來。猶豫了一會兒說:“我……沒帶在身上?!?/br>“你不是拍了照片嗎?”厲行徹底啞巴了,乖乖掏出手機(jī)解了鎖,把照片調(diào)出來給他看。同時在想他這算變相承認(rèn)了他看過自己手機(jī),那相冊里其他的東西他不是也看到了?而且他到底是怎么猜出手機(jī)密碼的?信祁第二次看到那白字黑字的鑒定書,沒再表現(xiàn)出什么情緒,只道:“回頭把紙質(zhì)版給我,復(fù)印件也行?!?/br>“你就不怕這東西是我作假的?”“要是作假,你早迫不及待給我看,至于隱瞞這么久?!毙牌钐痤^,“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真相?”“我不是怕打擊到你嗎?!甭曇麸@得沒什么底氣。當(dāng)然那只是一部分原因,主要他還是把這份鑒定當(dāng)做最后底牌,萬一信祁死不妥協(xié),他就把鑒定拿給他看。現(xiàn)在看來信祁還是因為這份鑒定才肯轉(zhuǎn)變立場的,底牌沒亮出來,卻被對方偷偷摸了去。他總有種跟信祁互相算計就要兩人都輸?shù)弥皇?nèi)褲的感覺。信祁顯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嘴上卻沒拆穿,再問:“你什么時候去做的鑒定?”“就……把你綁去那天,趁你暈著抽了你一管血,信博仁那邊用的是頭發(fā)?!?/br>他邊說邊打量著對方,見他沒有繼續(xù)問下去的意思,在心里松了口氣。其實關(guān)于信家的事他知道得還不止這些,信博仁的親生兒子不是信祁而是信寧,就是那個c機(jī)經(jīng)常聯(lián)絡(luò)的遠(yuǎn)在美國的IP。信寧跟信祁長得并不像,信祁也長得不像信博仁。雖然這些年信寧一直沒回過國,可信祁跟了信博仁這么久,厲行不信他一點兒都不懷疑。他不去查也不去問,大概是不敢,自欺欺人到了再不能堅持的地步,才終于開始反擊。他并不想跟信祁談這些,好在對方也沒問。關(guān)于他的身世他也去查過,但太過久遠(yuǎn),已經(jīng)無法找到他親生父母到底是誰。天徹底黑下來,月亮取代了太陽,繁星點綴著夜空。夜晚也和白天一樣晴朗,厲行倚在窗邊看著深藍(lán)透紫的天空,心難得地平靜下來,打開窗戶,讓夏夜的微風(fēng)吹在臉上。紗窗上爬著幾只小蟲,他抬手輕輕彈去,忽然聽到病床那邊傳來幾聲咳嗽。以為是自己開窗吹冷了他,關(guān)窗轉(zhuǎn)身,卻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醒。傍晚見過助理又聊了天之后他便睡下,一直睡到現(xiàn)在。厲行低頭看一眼手表,已經(jīng)十點多了,想著既然沒醒就直接睡到明天吧,沒去打擾。病房里沒有陪床,倒是有張小沙發(fā)。厲行往上一倒,長腿搭出扶手一大截,鞋也不脫,一下一下地晃蕩著。打個哈欠,想睡又睡不著。正半夢半醒間他又聽到信祁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