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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退,僵硬著背脊,身體撞上了墻壁,心跳跟著愈加混亂,清晰感受到對方的氣息。暗暗吸了口氣,楚褚猛地將人推開,迅速恢復淡定,“到了。”兩人一前一后出了電梯,剛才的旖旎煙消云散。出了公司正門,秦亦抬頭看了看,“又下雪了!”像是說給身旁的楚褚聽,又像在自語。突然恍悟,秦亦轉頭對楚褚提議,“今天是平安夜!總經(jīng)理,要不要去吃點東西?”似乎覺得自己誠意不夠,秦亦末了又補充一句,“我請客?!?/br>對于這種毫無意義且浪費時間的邀約,楚褚一向反感。至于現(xiàn)在,他為什么跟著對方在大街上閑晃,楚褚也不清楚,自然而然就答應了,所以此時此刻,他是后悔的。平安夜,大街上到處洋溢著過節(jié)的氣氛,兩排商店門口擺放著漂亮的圣誕樹,上面掛著炫目的彩燈和飾品,圣誕歌曲在街道回響,街上時不時有穿著圣誕老人服飾的人在派發(fā)傳單,人潮攢動,人們掛著燦爛笑容舉止親昵地漫步,大多數(shù)是些年輕情侶。附近聚集了很多人,似乎有什么活動,時不時傳來人群的歡呼。雪花在空中飄蕩,寒冷的北風絲毫不影響人們的心情,整個城市充斥著歡樂熱鬧的氣氛,星光璀璨。楚褚走在人行道上,漸漸被人群的快樂感染,神色溫柔起來,眉目間藏著笑意,心情也跟著好起來。秦亦暗自瞄了眼身側的人,嘴角揚起淺淺的笑。在一家裝潢老舊的小店門前停下,秦亦臉上流露出更深的笑意,不由對楚褚說道:“我們運氣不錯!”楚褚打量了眼門口的牌匾,老徐面館,再普通不過的名字。兩人進了店內,一位上了年紀的男人從廚房出來,看見秦亦,樂呵呵地笑了,眼角的皺紋堆在一塊,“好久沒看到你了,怎么今天有時間過來?老規(guī)矩,牛rou拉面,少蒜多蔥,不放香菜,辣椒一勺。這位是你的朋友吧,想吃點什么?我馬上給你們做?!?/br>楚褚四處看了看,店子不大,擺了五六張桌椅,風格簡陋。店里的服務員,十二三歲的男孩,向楚褚指了指頭頂,上面紅色的毛筆寫著幾種不同口味的拉面。楚褚還沒瞧仔細,身旁的秦亦倒開口了,“給他來份番茄雞蛋,別放辣椒,作料放少點,他吃得清淡。”楚褚轉頭望向秦亦,神色莫名,也沒做聲反對。兩人坐著靠里的位子,秦亦倒了杯開水遞給楚褚,“這家店快20年了,上學的時候撿塑料罐、給同學抄作業(yè),就為了攢2塊錢,來店里吃碗牛rou面,老徐做的跟別人不一樣。等會你嘗嘗?!?/br>不一會功夫,兩碗熱乎乎的拉面上了桌,秦亦瞧著碗里快溢出來的牛rou,不禁打趣道:“老徐,你這可是兩份牛rou,那我也得您2碗牛rou面的錢,可不能讓您虧本?!薄澳阏f的什么話!你們慢慢吃,廚房還忙著?!?/br>給楚褚遞上一次性筷子,秦亦開始吃起來。楚褚瞧了瞧自己碗里,西紅柿和雞蛋給的很足,淺嘗了一口,味道不錯,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秦亦停下筷子,抬頭望了眼楚褚,神色淡然,“別勉強?!倍⒅媲盁釟怛v騰的拉面,秦亦微微一笑,帶著懷戀,輕聲開口:“很奇怪,吃了一次,就總惦記,味道很像?!睗M滿地吃上一口,秦亦的臉籠罩在霧氣中,楚褚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幸福感。店外,夜色里的徐京,霓虹閃爍,喧囂繁華。而在狹窄的小店里,楚褚和秦亦大口吃著拉面,一同享受這種難得的靜謐,沒有了平日的忙碌、緊繃,時間在兩人間靜靜流淌。自從離開顧家,楚褚沒有像此刻這般簡單放松過,甚至隱隱生出某種期待。思及此,楚褚悄悄看了眼對面的人,眼神不禁帶著暖意。這個人總做些出乎意料的事,不過,有這樣的朋友,應該也不錯!兩人從拉面館出來,白絨絨的雪花大片從天上飄下來,沒有停的趨勢,地上已經(jīng)鋪了層積雪,漸漸厚實起來?;氐絼偛诺膹V場,氣氛更加歡騰,巨型圣誕樹上點綴著純白雪花,和色彩鮮艷的彩燈交相輝映,年輕情侶在廣場打雪仗、堆雪人,大家盡情享受著這種快樂,嬉笑喧鬧,讓嚴冬平添了幾分溫暖。楚褚輕輕勾起唇角,從身側的樹枝上抓了把雪,融在手里,側過身朝秦亦自然伸出手,“為了公司,以后和平共處?!?/br>秦亦注視著楚褚,也伸出了手,“我很愿意?!痹捯魟偮?,就感受到了對方手里的涼意,楞了幾秒,便加重了手中的力度,突然猛地一拉,將人拉進了懷里,附在楚褚耳畔,笑得愉悅,“不為公司,只為我和你?!?/br>沒等楚褚掙脫,秦亦迅速放開了對方,抽回了手,眼睛盯著廣場上歡呼雀躍的人群,臉上的笑容很淺,卻單純明亮,斂人心神。楚褚抬眼看他,剛剛的不愉快已拋之腦后,呼吸忽然遲滯,眼睛轉瞬不瞬地望向對方,無法移開視線,讓他沉溺其中。第14章方案泄露(上)圣誕節(jié)過后,楚褚主持召開高層會議,討論確定福利院新址,另一邊楚錦榮帶領項目部跟啟盛代表洽談合作細節(jié)。董事會傾向于舊房改造,方便快捷,只等福利院搬遷,項目部馬上進駐,各項后續(xù)工作也能開展,預計3月初可以動工。不過,楚褚看了幾處舊房,都不滿意,這才有今天早上的集體商討會,。眼看會開了1個多小時也沒討論出結果,幾個跟楚錦榮交好的坐著有些不耐煩,有人嘀咕道:“福利院也就10來個孩子,隨便選個老房子就行,我看廠房也不錯,都是沒爹沒媽的孩子,給他們地兒住都仁至義盡了,難道公司還要給他們蓋豪華別墅……”旁邊的同事瞥見楚褚臉色不佳,捅了捅對方胳膊示意。果然,一道凌厲的眼神掃向說此話的人,楚褚表情出奇的平靜,慢慢開口:“徐副部長,什么場合說什么話。會,你也不必參加了。等背熟了會議紀律,再來參會?,F(xiàn)在,離開你的座位,出去把門帶上。這個位子,你不想坐,有的是人想坐?!?/br>被楚褚堵得面紅耳赤,徐副部長看了眼在場竊笑的人,更覺失了臉面,盯著主位的人,心一橫便提高音量,說道:“總經(jīng)理,您這話是什么意思!我這也是為了項目進度,盡快確定搬遷地,開發(fā)案才能早點實施。我的話也沒說錯,你們說是不是?”說著,這位徐副部長起身,攤了攤手,有向眾人尋求支持之意。“徐副部長,這是要跟我辯一辯誰對誰錯?其實,場面難看了,對誰都不好。嚴助理,還不叫保安進來,請我們這位徐副部長出去?!背依淅湟恍Γ又卣Z氣,話里的怒意很是明顯,銳利的目光一一掃過在場的人。會議室里寂靜無聲,氣氛變得緊張起來,眾人僵坐在原位,不敢發(fā)聲。徐副部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