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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酒里桃花浪。第141章番外一·骨牌孟透在繼任掌門后的第三年夏天,應(yīng)邀去終屏山赴宴。這年暮春,言昭含偶感風(fēng)寒,沒能陪伴孟透前往淮南,便留在暮涑山中過暑。入夏后,門中已無要緊的事務(wù)。暮涑弟子懶倦,午后不在烈陽的炙烤下練劍,個個躲回屋里午憩。薛夜也得了空,邀了幾人在回廊間摸骨牌玩骰盅。他先拉來了霍止和言昭含,本想再叫孟婍的,可孟婍說她不會,捧著一水晶碗的葡萄,坐到了霍止身邊。薛夜勸道:“玩兒骰盅可簡單了,你只要猜大小就好。玩幾局?”孟婍剝開薄皮,將葡萄往嘴里送,搖了搖頭??礃幼邮桥d致不大。他再想說話,霍止抬起頭,眼神就殺了過來。言昭含身旁靠著個軟糯糯的孟時洲,小孩用兩只小手抓著一塊西瓜,吃得滿嘴都是汁水。言昭含把孟時洲嘴角的西瓜籽撥下,用巾布將他的嘴和濕噠噠的下巴擦干凈。孟婍彎下身子,對孟時洲伸出手臂,笑著喚道:“洲洲,來小姑這里?!?/br>孟時洲走得還不大穩(wěn),握著的那塊西瓜皮掉在了地上,也張開rou乎乎的手臂撲到孟婍的懷里。薛夜看著孟時洲,惋惜道:“要是透哥還在暮涑就好了,正好陪我們來一局。”孟婍把孟時洲舉起來,抱在懷里,對薛夜道:“薛大哥,你說真的嗎?哥哥跟少君可是一家子?!?/br>薛夜恍然大悟:“你說得有理……等等,這么說的話,你們都是一家子的?!?/br>霍止本就是被薛夜硬拉來的,沒空在這閑扯,回道:“那到底還摸不摸骨牌?不來我可就回去看書了。”薛夜連忙道:“別別別,今天剛好我媳婦不在,遲點她就該回來了,來幾局……實在不行咱們甩骰盅?!彼牡走€是不愿玩骰盅的,沒什么意思。他忽然眼睛一亮,他看到一個暮涑弟子冒著灼燙的日光穿過院子,一個箭步?jīng)_了出去,攔在那弟子前面,他一看,孟透的徒弟宋景然,趕忙拉著他到回廊間的石桌旁來。宋景然的衣襟和頭發(fā)還是濕的。他才結(jié)束修習(xí),在山間的泉水中沐浴后要回屋子去。他被薛夜拉過來,有點懵,又被薛夜壓著肩膀坐了下來。他問師叔這是要做什么。薛夜說摸幾局骨牌,三缺一,非要他一起。宋景然下意識地看了言昭含一眼。他師父對他的管教極其嚴格,平日里從不讓他碰這些東西,少君也是看重他的,平日里對他的修習(xí)多加指教,像是他的第二個師父。這會兒言昭含頭也沒抬,卻是知道宋景然在看他。言昭含細長的手指把玩著幾塊骨牌。他說:“我不告訴三哥?!?/br>宋景然這才安心地跟師叔們玩兒了幾局。頭幾局薛夜風(fēng)頭極好,局局贏錢。言昭含倒輸了好些。薛夜望著手氣極爛還面不改色的言昭含,心中得意得不行,戲謔道:“照這樣子,少君再輸?shù)魩谆?,今年冬天透哥兒都喝不起進補養(yǎng)身的藥咯。”暮涑是信藥理的,暮涑弟子多喜在冬日燉人參吃些溫補的藥,以獲得強健的體格。其中幾味藥材的價都不會太低。言昭含將骨牌整排好,眼皮子都懶得抬,道:“他身體好著,月前還能折騰到后半夜呢,用不著補藥。”孟婍一聽這話面頰都燒起來了,抱著小孩坐到廊椅上去了。薛夜手握拳,抵在唇邊假咳一聲,招呼道:“來來來,咱們接著玩兒。”結(jié)果后幾局峰回路轉(zhuǎn),言昭含節(jié)節(jié)反殺,薛夜把頭幾局贏得來的錢都給賠了回去,還倒欠錢。將近傍晚,薛夜還是一局都沒能扳回來,霍止和宋景然不輸不贏,言昭含成了最大的贏家。薛夜看著言昭含一臉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氣得牙癢癢,發(fā)誓要把本錢贏回來。言昭含將一張骨牌往桌面上一丟,問道:“若是靈娡回來了……”薛夜理直氣壯道:“她回來了又怎么樣?她回來了我照舊玩。再來一局!”幾人皆不說話,也不動了?;糁菇o薛夜使了個眼色。薛夜心里一驚,朝身后看去。靈娡正站在他身后呢,環(huán)抱著胸,歪著頭看他。薛夜是被揪著耳朵回去的。年輕的后輩宋景然不忍直視,倒是言昭含幾人見慣不怪。大伙這才散了局。幾個人往灶房去用晚膳。跟孟婍玩鬧了半天的孟時洲,對著言昭含伸出手,軟軟地道:“舅舅,抱抱?!?/br>言昭含將他抱入懷里。孟時洲眨著烏黑的眼睛,小手捏住了他垂落在肩前的墨發(fā),問道:“舅舅,阿爹什么時候回來呀。”言昭含道:“一百天后回來。你數(shù)著日子?!?/br>孟時洲點點頭,認真地扳起了手指頭。孟婍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說:“少君倒是會哄人。從前年底,我等三哥回漓州,就問我阿娘,三哥幾天后才回來。我娘也說,一百天后就回來。我真的就信了?!?/br>“從前少君的娘也這樣哄少君嗎?”“不是。”言昭含道,“孟透曾這么跟我說過。我那時只有十歲?!?/br>孟婍覺得自己腦子轉(zhuǎn)不過彎來了。“???”言昭含溫和笑道:“沒什么。做的一場夢而已?!?/br>第142章番外二·秦越樅陽門新繼任的門主齊櫟來暮涑時不湊巧,孟透還在終屏山,未曾歸來。他拜見不得。接待他的是暮涑的余輕前輩。余輕讓他在暮涑小住幾日,等著孟透回來。三伏天,年輕氣盛的新門主熱得心中焦躁,在庭院和回廊間走了幾回,又去湖水旁的樹蔭底下溜達了幾回。若不是樅陽門有求于孟透,他才沒耐心在這等個不知歸期的人,想到這,他心里就有些窩火。樹上的蟬聲也煩人,叫個不停。他額頭上冒了汗,有些口干舌燥的,回屋時在廊外見到了侍候的暮涑弟子,那是個年輕的小輩。人看上去憨厚老實。他要了壺茶,小輩出去后折回來,端的卻是溫茶,說是涼茶沒了。齊櫟火氣上來了,將所有的氣都撒在了小輩的身上,將他痛罵了一通。小輩乖順,一聲不吭聽著他罵完,沒有要反駁的意思。齊櫟罵了一通心里就暢快多了,用那盞涼得差不多的茶潤了潤嗓子。此時,他見對面廊間走來一人。那人著白衣,遠看就是翩然出塵的。待那人走近了,齊櫟身邊的暮涑小輩就抱拳上前行了一禮。白衣人恰巧對上齊櫟的目光,溫和地點了點頭,以示有禮。容貌甚是清俊。他一見就想,他從前在坊間見到的兔兒爺都是些什么貨色。他望著那人遠去的背影,對一旁的小輩道:“誒,那人是你們的長輩嗎?是師叔?我剛剛看你對他行禮?!?/br>小輩道:“那不是我們的師叔,他是少君?!?/br>他愣住了:“少……少君?”“是?!?/br>他聽說過這個人,但僅僅只是聽說過。那人是襲且宮的言少君,在趙臨的兩次混戰(zhàn)里,除尸斬靈。這些年卻匿了風(fēng)聲。言昭含成為少君時,他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