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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精力便放在一起照料孫女身上,二老的精神總算漸漸好起來。陳婉馨所欠下的國家債務(wù),被趙淵悉數(shù)償還。趙淵償還的理由,亦讓鄭凱無法拒絕。當(dāng)年趙父二次生病住院,陳婉馨在經(jīng)濟上幫了大忙,且鄭凱為之放棄保送學(xué)位。這一切,趙淵十分動情地附郵件解釋,原本非金錢能償還,現(xiàn)聊以資金先奉。陳淵曦和張東在小城又住得幾天,安排幫林子偉,趙銘將和鄭子恒以及陳天驕等修葺墳?zāi)?,又一起回了天府鄉(xiāng)一趟,除卻張東該回避的人和事,張東算是走遍了陳淵曦曾經(jīng)走過的路。唯在陳天驕的墓碑前,張東問了一句:“你打算把名字改回來嗎?”陳淵曦笑了笑:“不改了吧?!?/br>他不是個合格的官,卻盡力,去做了那個合格的父親。到了探監(jiān)陳婉馨的時間,張東自是回避。鄭凱沉默了老大一會,說:“你這又是何苦?!?/br>“非經(jīng)這些事,不接受這樣的懲罰,我沒法好好安生過日子,就當(dāng)我找到機會為自己從前贖罪吧。”陳婉馨笑眼含淚,素顏的她此刻顯得格外樸素秀氣,就算是身穿囚服,也難掩她如花美眷。“你還病著,我就不放心,你好了,又成了一只牦牛,我也該好好償還了?!标愅褴罢f著,轉(zhuǎn)向陳淵曦:“弟弟……我可以這么喊你嗎?”“姐,前塵往事,如夢過了,血緣關(guān)系,是斬不斷的。”陳淵曦笑著說。“我知道趙淵結(jié)婚了,我已經(jīng)把我做的那些事,全部一筆一劃地寫成了信,按下了紅掌印寄給他。還有,小曼懷孕,確實不干趙淵的事,是我給他下了藥,還在房間里放了……文溪……我真地是沒臉說這些……他早晨起來的時候,一直在喊你的名字,他以為那天晚上和他在一起的,一直是你……我不知道小曼是怎么進去的……”陳婉馨哭泣著說。“姐,這些……不重要了,他結(jié)婚,有兩個小孩,我能做什么呢?孩子,是無辜的?!标悳Y曦笑著說。他再次想起三生劫緣,劫的,大概本身就是他和舒小曼的緣吧,實則,自己才是那個誤打誤撞闖入武陵源的人,而那里,本就是不屬于自己的理想之鄉(xiāng)。三人相互叮囑了好一會,鈴聲響起,探監(jiān)時間到,陳婉馨站起身,依依不舍地轉(zhuǎn)身離去,眼角的余光落在鄭凱的瞳孔中。那一剎那,陳婉馨恍然想起,那年和趙淵的婚禮中,張安安說過:“你的心里,有鄭凱了?!?/br>那年鄭凱為自己擋刀時,她不顧形象地罵著陸思思,那時候的眸底,早就有了一個深深的影子。那年地震時,這個濃眉大眼,滿臉胡茬的男人摟著自己跳入泳池中,那樣的時光里,早就記錄下自己的心跳。那年風(fēng)雨落,剛畢業(yè)的鄭凱淋了一身的雨,從樓下進入BC公司面試時,她發(fā)了好一會呆,把桌子上的臺燈不覺從藍色,切成了橘黃色。那一切,無非是自己的不甘心吧……陳婉馨站立不動,沉默了很久,肩膀微微抖索著。“鄭凱——我愛你!”陳婉馨忽然轉(zhuǎn)身淚流滿面,對著話筒大喊出聲,笑容若綻放的出水蓮花,在斑駁的鐵窗中,盛開出無盡的芳華。再看鄭凱時,一個地地道道的剛強男子漢,竟而失聲痛哭,淚如長河。第224章(不送別一下嗎?)為證罪只身赴獄陳淵曦和張東正欲回去,張東卻站在原地不動,有幾名警察隨之跟了過來。陳淵曦轉(zhuǎn)過身,奇怪地看著張東,在一群武警中間。陳淵曦笑著看著張東,他身材高大威武,在這群武警中竟也是鶴立雞群地存在,他身上的軍人氣質(zhì)絲毫不落,但是,他為什么不走過來呢?張東微笑著說:“淵曦,我只能陪你走到這里了。”陳淵曦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他獨立在監(jiān)獄巨大而莊嚴(yán)的正門口,黃昏降,燈初張,他的臉上一片五顏六色,掩蓋了他的真實表情。“為什么?”陳淵曦問。張東笑著說:“我自首了,還可以從輕判,以后要論刑,你還要幫我做個證呢?!?/br>“張東……”陳淵曦說。張東微微低下頭,旋即抬頭微微一笑:“其實,我就該這樣的,這段時間,我太自私,太想……陪著你?!?/br>陳淵曦看著眼前男人從容的微笑,依然像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一般,傻傻地站著。“不送別一下嗎?”張東走向陳淵曦,張開雙臂,將他擁入懷里。“去找他吧?!睆垨|在陳淵曦耳畔說:“你夢里喊的人,都是他?!?/br>是了,你不知道,他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陳淵曦離開張東的懷抱,感覺一陣猛烈的冷風(fēng)像是灌入了腦海一般地清醒過來,他下意識朝前奔跑幾步。“張東?!标悳Y曦低聲呼喚。“張東!那件事……!”陳淵曦突然覺得,再問這樣的話,似乎有點多余。那天,他是故意在北京刺激張東,去投案自首供出駱揚和墨謙,這樣那兩人的罪行,能更深一層。那些天,他在北京,和張東感情甚篤,多少有一半是真心,更多的,卻是他自己的寂寞,甚至于討好張東,更加促使他去投案,他不敢直接開口。那天,他和張東唯一一次正兒八經(jīng)地完事,卻也是在夢中,故意喊趙淵。可張東方進得監(jiān)獄,陳淵曦才恍然發(fā)覺,偌大的天下,似乎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張東微笑地招了招手,笑容化成了天際的彩霞,明了,滅了。陳淵曦垂下頭,看著泥土地板,豆大的雨珠滴落下來,濺起一地的塵土,塵土迷漫了天地,天地間似乎有兩個背影正在向前飛奔,陳淵曦想追上去,卻不知是該往左,還是往右。兩個月后,內(nèi)蒙。天降大雪。張東的生母和養(yǎng)父和林文溪一起圍著火爐,談及往事。張東的父母從前被威脅回到小城,又在內(nèi)蒙被監(jiān)視,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后來終于被護送到國外過了好一段自在的日子,接著被請回國協(xié)助調(diào)查墨謙的事,諸多苦楚,一朝得解,對陳淵曦自是十分歡迎。陳淵曦知道,張家的父母當(dāng)年都是隨部隊搞建設(shè),來到內(nèi)蒙認識的。他知道為了張東的教育,在張東上初一時,讓他回揚子縣的爺爺奶奶家居住。張東從小就個性很強,十分獨立,卻不愛學(xué)習(xí),他渴望去當(dāng)兵,在部隊建功立業(yè)。陳淵曦知道,張東曾經(jīng)在街頭碰見有同學(xué)被擂肥,他二話不說,搶上去幫忙,那人個頭比他當(dāng)時足足高了一個頭,張東硬是揮著小拳頭,不要命地把他打退。陳淵曦知道,張東曾經(jīng)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很痛苦,最后不知怎地就跑去當(dāng)兵了,以后便失去聯(lián)系。張家人后來又遷回了內(nèi)蒙。陳淵曦知道,追張東的姑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