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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顧宗霖,那神情也不知道是想哭還是想笑,她的嘴角像是在努力做出微笑的樣子,但是聲音卻帶著哭腔:“我、我只是來看看……” 顧宗霖閉了閉眼,睜開眼卻沒有看她,仍舊一眨不眨的盯著容辭。 這三個人分別站在一邊形成一個三角,可是沒有任何一人向前邁出哪怕一步。 容辭并不想摻和這些破事,反而向后退了一下:“看來你們這是有話要說,太子久不見我恐怕要吵鬧,請恕我不能相陪了?!?/br> 說著就要轉(zhuǎn)身,鄭映梅將視線從顧宗霖身上艱難的拔開,抽了抽鼻子開口道:“夫人您且住一住,我不是來找顧大人的,是專門想跟您說說話的……就說幾句,之后絕不多打擾?!?/br> 雖然顧宗霖和鄭映梅之間的感情糾葛是一切的起始,但其實容辭自己的遭遇和這件事關(guān)系不大,對鄭映梅這個人也沒多大意見,因此對她的態(tài)度比對顧宗霖好了不少。 她緩下神情,“娘娘有什么事只說便是?!?/br> 鄭映梅含淚看著顧宗霖:“侯爺,請您暫且移步吧?!?/br> 顧宗霖其實面對鄭映梅是總有一種既尷尬又心虛的感覺,從她出現(xiàn)開始便沒有將視線投在她身上,此時聽到這話,怎么也沒那個臉把心底里想讓鄭映梅走開,自己要和容辭訴說心事的心思說出口,只能深深望了容辭一眼,一言不發(fā)的走了。 容辭也算很給鄭映梅面子,知道她不論要說什么恐怕都很怕被皇帝知道,便在她還在扭扭捏捏欲言又止的時候就擺手示意幾個隨從退開一些。 鄭映梅看著容辭的舉動心情很是復(fù)雜,羞愧和傷心讓她開口的第一句就是:“郡夫人,你怕是什么都知道了,是我對不起你……” 容辭搖頭道:“您不必道歉,我和顧侯的矛盾跟您沒關(guān)系,本就是怨偶一對,早晚都要分開?!?/br> 鄭映梅是那種心思極其細(xì)膩,多愁善感到踩死一只螞蟻都要傷心一番的人,這種直戳人心的感情糾葛在她心里幾乎像是山崩地裂一般。 可在容辭心里,她從不在意顧宗霖心里喜歡誰,因為她對他的感情中并不存在獨占欲,他當(dāng)時就像是兄長與親人,他對鄭映梅的感情不僅不會讓她難過,相反,還能使她在一定程度上減輕罪惡感。 鄭映梅狠狠搖了搖頭,眼淚從腮旁落下:“我不是個好人,你不知道,當(dāng)時宗霖像我表白,希望我不要嫁進(jìn)東宮時是我自己拒絕的,我沒有勇氣反抗父母和家族的命令,又舍不得他……一邊擔(dān)心他真的像發(fā)出的誓言一般終身不娶或者冷落妻子,一邊知道你們不曾同房時心生竊喜……” 她說著說著就泣不成聲,哭得站不住扶著欄桿彎下腰:“……夫人……你、你該怨我的,我真是個壞透了的女人……” 容辭她平靜道:“人本性都是自私的,您便是想的再過分,不曾害人便沒做錯什么?!?/br> 鄭映梅淚眼朦朧的抬起頭,看著容辭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的眼睛,覺得哭得狼狽萬分的自己在她面前就像是個滑稽的小丑,可是她卻怎么也止不?。骸澳?、你們會、會和好么?” 容辭被這話逗笑了:“娘娘,您難道看不出來么?我們到了如今的地步,看對方一眼都要生厭,和好的話要干什么,互相折磨一輩子么?” “不是的……”鄭映梅的淚中帶著苦意:“幾年前那次元宵宴我便能感覺出來,他的心意已經(jīng)生變,他……恐怕已經(jīng)對你生了、生了男女之情,若是你能與他……” “娘娘,”容辭皺眉道:“他的心意如何我不在意,也不關(guān)心,別說我并沒有從他的行動中察覺出絲毫愛意,就算真是如此……”她聲音冷漠到不近人情的地步:“他自去想他的,又與我何干呢?” 鄭映梅愣愣的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何能做到對顧宗霖的愛慕視若無睹:“……是因為陛下么?” 容辭冷下臉:“娘娘,請您慎言。” 鄭映梅眼神復(fù)雜欲言又止道:“宗霖之前恐怕確實做錯了事,可是陛也下并非好相與之人,如今對你特殊恐怕不過是因為太子殿……” “在說什么話呢?也說來給朕聽聽?” 謝懷章的聲音冷不丁的傳了過來,鄭映梅渾身劇烈一抖,甚至連人在哪里都沒看見就驚叫一聲,結(jié)結(jié)實實的跪趴在地上,一張臉嚇得煞白,什么話都不敢說了。 容辭也是略帶詫異,還沒等她回頭看,皇帝便走近來,用手臂環(huán)住她的肩膀,讓她沒法動彈。 謝懷章對鄭映梅道:“鄭嬪剛剛想對端陽說朕如何?何不說出來讓朕也一道聽聽。” 鄭映梅被他聽不出情緒的聲音嚇了個半死,哆哆嗦嗦的抖得像個篩子一樣,險些把頭上的首飾都搖下來。 容辭見她馬上要厥過去的模樣,嘆了口氣:“娘娘若是沒事便先回去吧。” 鄭映梅現(xiàn)在也恨不得立馬從皇帝的視線中消失,可是他不發(fā)話,她就算跪死在這冬夜里也不敢起來。 容辭碰了碰謝懷章的腰,他便冷哼道:“嘴里說的不知所謂,如今連人話也聽不懂么?還要朕來請你走?” 鄭映梅反應(yīng)了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放自己走的意思,慌忙連滾帶爬的爬了起來,容辭見她此時被嚇得涕泗橫流,同樣是哭,現(xiàn)在半點也沒有剛才梨花帶雨的美感,便有些不忍直視的遞過一張帕子去:‘娘娘你……略擦一擦……’ 鄭映梅接過來胡亂在臉上擦了擦,低著頭飛快的對著謝懷章行了個禮,轉(zhuǎn)頭踉踉蹌蹌的跑遠(yuǎn)了。 容辭的眼睛微微轉(zhuǎn)了轉(zhuǎn),向上看著謝懷章還是沒什么表情的臉:“嗯……二哥怎么也出來了,圓圓一個人在里面么?” 謝懷章輕輕動了動嘴唇:“兒子是我們兩個人的,你都不管了,我管他做什么?” 容辭一聽就知道這是鬧了別扭:“我是怕他聽了我們兩個爭執(zhí)……” “呵,這顧宗霖膽子倒大,當(dāng)著太子的面就敢湊上來,”謝懷章眼睛一暗:“真以為在宮里想見誰就見誰不成?!?/br> 想見誰就見誰?除了她自己,謝懷章還知道他見過誰? 容辭聽這話里的意思不對:“你剛才是不是聽見什么了?” 雖然剛才她和鄭映梅都可以放低了聲音,謝懷章離得也不近,但是他這人耳朵好使的緊,當(dāng)初容辭只跟他說過一句話,隔了數(shù)個月他都能分毫不差的認(rèn)出她來,保不齊就聽到什么不該聽的。 謝懷章是聽了圓圓氣呼呼的告狀才趕來的,那時候顧宗霖正好從偏門回到殿中,只從圓圓嘴里模糊的提了一句,現(xiàn)在一聽便不悅道:“怎么?你還跟顧宗霖說了什么我不能聽的嗎?” 容辭忙搖頭:“我們還能說什么,便是當(dāng)著你的面我也敢重復(fù)一遍,并沒什么見不得人的,我指的是鄭嬪與我說的話……” 謝懷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