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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過了對方像是要燒著了一般的目光。 謝懷章也不做聲,只是揮手叫滿屋子的人退下。 本來帝后同寢,床賬外是要有兩到三個人守夜的,但這些人畏懼皇帝,一點(diǎn)異議也沒提就乖乖照做了。 等房間內(nèi)除了他們兩個之外再無一人,謝懷章才拉著容辭的手與她一同坐在床上。 可還沒等兩人單獨(dú)說上話,趙繼達(dá)又在外邊求見。 謝懷章眉心微擰——他身邊的人自然知道忌諱,若不是很著急的事,萬不會大膽到此時來打擾,便讓他進(jìn)來了。 趙繼達(dá)匆匆行禮,之后在謝懷章耳邊說了句什么,他的眉頭皺的更緊,猶豫了一下,對容辭道:“前頭有點(diǎn)急事,需要我去一趟,也就是一盞茶的功夫……” 容辭道:“正事要緊,你去吧,晚一點(diǎn)也無妨,我們今后的日子長著呢,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br> 謝懷章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發(fā),這才出了門。 殿門口守著一個穿著太監(jiān)服侍的年輕人,正是被安排出京辦差的方同。 他見陛下出來,知道現(xiàn)在不是啰嗦的時候,便立刻將自己查到的事情低聲說了一遍。 “臣無能,也就查到這里線索就斷了,再繼續(xù)下去可能要順著這條線審一審人了,究竟要怎么做,還是要聽您安排。” 謝懷章的眼睛里泛著無比寒涼的光,他略微沉吟之后就道:“不要耽擱,今晚就把人拘起來……別走漏風(fēng)聲,悄悄的辦好了再審,還有——這幾天正逢新婚,先不要見血,免得沖撞了邪祟,反不宜于皇后?!?/br> “這個臣自然知道分寸。” 容辭坐著也就等了很短的時間,謝懷章就回來了。 她見他面色微沉,但大致表情還算正常,“是有什么不好么?” 謝懷章見到容辭就不再去想其他,神情也松了下來:“這不是什么大事,都是底下的人大驚小怪?!?/br> 他說話時的語氣已經(jīng)非常正常了,容辭還沒多想,就被他一只手臂圈在懷中。 “終于等到這一天了……” 容辭強(qiáng)壓下那一點(diǎn)羞澀,裝出一副鎮(zhèn)定的表情問道:“你覺得等久了么?” 謝懷章?lián)u頭:“不,比我預(yù)想中的早多了——我甚至做好了你一輩子都不肯原諒我,我就守著圓圓長大,然后孤零零的度過每個孤枕難眠的夜晚的準(zhǔn)備了,不過幸運(yùn)的是,阿顏,你果然并非鐵石心腸,到底原諒了我。” 容辭如今對當(dāng)初那件事已經(jīng)徹底釋懷了,她揶揄道:“陛下未免也太妄自菲薄了,您各種'妙計(jì)'層出不窮,若您是楚襄王,怕是神女也難把持的住,何況我這區(qū)區(qū)凡人?!?/br> “我的‘妙計(jì)’?你是指這個么?” 說罷皇帝陛下就將臉湊了過去,輕輕含著她的唇瓣吻了一會兒,這才微微分開,輕聲道:“如何?能不能得到神女的心?” 容辭臉頰微紅,她像是被那吻醺醉了一般笑了:“就這個么?雕蟲小技……” 在這燭火迷離的環(huán)境里,這話聽在謝懷章耳朵里就是一種暗示與挑釁,他眸光微暗,一邊再次靠近,一邊一手將大紅的床帳揮了下來。 夜色似水,良辰如火。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云清、霽雨榆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墨十九10瓶;以你為名的光芒2瓶;九州流螢、夢唐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19章 晉江獨(dú)發(fā)。 容辭剛醒時就感覺到了與平時的不同,她睡在比家里寬敞的許多的床上,身下是順滑柔膚的綢緞,鼻端彌漫著清香的氣味。 她記得這味道。 原本謝懷章身為皇帝,沿襲著先輩的習(xí)慣并沒有改動,衣服上一直熏的都是龍涎香,只有出宮時怕被人辨出來才不常用,可是容辭向來都聞不慣這種濃稠馥郁到讓人胸口憋悶的熏香,謝懷章就吩咐下去不許再用,而是只熏些容辭愛聞的橘皮橙皮等物。 久而久之,連常去紫宸殿議事的官員們都知道陛下改了愛好的事,傳出去又得了當(dāng)今圣上不愛奢靡,性情簡樸的贊揚(yáng)。 容辭自己嫌麻煩不熏香,卻極愛這種清甜的味道,自從謝懷章該用了這個之后,每每與他親近都不由自主的湊的更近一些。 這是他身上的味道。 身上的被子溫暖柔軟,蓋在身上的卻讓人覺得一點(diǎn)兒也沒有沉重。 但被子不重,卻有旁的東西重的很。 容辭被壓得有點(diǎn)難受,想掙扎卻像是被束縛的緊緊地,雙臂的伸不開,只能壓下困倦,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眼前只有片紙之隔的是謝懷章仍然緊閉雙眼的臉龐,容辭向下一看,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怨不得她覺得沉呢,謝懷章的胳膊牢牢攔著她的腰,想個鐵鉗子一般,讓她即使醒過來都一時掙不開。 就在這短短的功夫謝懷章也醒了過來,他的睫毛抖了抖,緩緩睜開了一雙漆黑的眼睛。 他雖是剛醒,但眼神清明,不似一般人睡醒后總帶了迷茫,察覺到容辭似有不適,便放松了手臂道:“壓痛你了么?” 容辭覺得舒服了些,頭枕在他手臂上:“就是有些悶?!?/br> 說著半撐起身子,長長的烏發(fā)垂下來:“這是什么時辰,是不是該起了。” 謝懷章伸手輕輕一拉,毫不費(fèi)力的就將容辭拽的趴在了他身上:“急什么,天還沒亮,再歇息片刻也不遲?!?/br> 容辭趴在他胸膛上微微偏頭悶悶道:“今天的事還有不少,就算你沒有朝會,我也有要做的呀?!?/br> 由于兩人身體靠的很緊,即使隔著寢衣謝懷章也能感覺到那奇異的觸感,他昨晚估計(jì)上一次多少傷了容辭,因此盡力克制著并沒有盡興,現(xiàn)在便有點(diǎn)受不了。 謝懷章壓下那點(diǎn)妄念,隨口問道:“又不需要向長輩請安,你不必急著起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難受了么?” 容辭聞言有點(diǎn)難為情,但還是輕搖了搖頭:“還好……” 謝懷章的喉頭微微一動,一只手不由自主的在容辭的脊背上摩挲的幾下,隨即貼著她的耳朵道:“當(dāng)真不痛?” 容辭上沒有察覺到這話里的微妙與危險,繼續(xù)紅著臉認(rèn)真的感覺了一番身上的情況,最后認(rèn)真道:“……比上次好了不少……” 謝懷章手下的力氣慢慢加重,在容辭還沒能完全明白過來時,就帶著她翻了個身,兩人上下位置對調(diào)。 “既然如此......我們再來一回好不好?”他聲音平靜的商量。 “唔——” * “我們是沒有要請安的長輩,但是宮妃女官們卻要來朝賀呀?!?/br> 容辭一邊在斂青等人的服侍下穿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