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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越來越不可愛?!?/br>華銀針抬手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你根本就是得寸進尺,自己也知道是胡鬧,再怎么喜歡喝酒也不能像你這樣,你小心像福伯那樣,等老了之后一個月只能喝三杯,到時候看你怎么辦?!?/br>華仁心捂住耳朵裝作沒有聽到的樣子“哎呀?jīng)]有聽到?jīng)]有聽到!我餓死啦!錦生有沒有好吃的呀!我餓啦!”陸青戈拿了一盤白糖糕放到華仁心面前,自從他知道華仁心是華銀針的救命恩人后,他對華仁心的成見少了許多,縱然不喜華仁心總是帶著華銀針喝酒胡鬧,縱然看不慣華銀針對華仁心總是一副無計可施的樣子,可也的確是華仁心與錦生彌補了他當(dāng)年沒有教給十一的,是他們教會十一感情,去教十一如何做一個真正的人,每每只要想到這里,陸青戈便無法對華仁心又任何的成見,他好脾氣的朝華仁心說道“吃吧,銀針說你喜歡吃這個。”華仁心的確是餓極了,也不管是誰給他拿的,抓起盤子里的糕點就朝嘴里塞,過了一會兒她才反應(yīng)過來,是誰把糕點拿到她的面前,華仁心一個猛地抬頭,嘴巴包的鼓鼓囊囊,一臉警惕的看著陸青戈,她想要說些什么,卻又發(fā)現(xiàn)嘴巴里的東西還沒有咽下去,她像一只嘴巴里藏了松子的小松鼠一樣飛快的咀嚼著,華銀針見她這樣早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抬手倒了杯茶放到華仁心的面前“你慢一點,小心噎到。”華仁心也不客氣,一下就把那杯水喝的精光,她滿足的打了個隔,癱在椅子上打了個哈欠,然后突然又想起來陸青戈,原本癱在椅子上的身子一下子就又坐直了,她指著陸青戈“對了!我還沒問你,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吃白糖糕,那些白糖糕你是從哪里變出來的!還有!你剛才怎么那么好心,你干嘛這么討好我?”陸青戈有些哭笑不得,他還是第一次被人明晃晃的說討好,可陸青戈不是沒有心肝的人,他看得出來華仁心與華妙手雖然長相一模一樣,可并不是壞人,又她是華銀針的師父,陸青戈對華仁心的成見也不過是因為他與華妙手一模一樣的長相而已,他有意去逗華仁心“這些白糖糕是早上六下來的,我聽銀針說,這盤白糖糕早上錦生坐好了放在你的桌上你都沒吃,再說了,我怎么就是討好你了?錦生去幫你重新熱飯菜了,這里只有我和銀針兩個人,由我來把這盤糕點端給你,總比銀針端給你要好,我才不是討好你,我這是減少你們接觸的機會。”華仁心想了想,覺得陸青戈說的好像有道理,一臉沉痛的朝著陸青戈搖頭“實在是太心機了,皇城里出來的人就是不一樣?!?/br>陸青戈彎著腰,把頭靠在華銀針的肩膀上,捂住嘴不停的笑著,華銀針看著華仁心,又看看陸青戈,一臉的無奈“少吃點,過一會兒錦生把飯熱好,你又要吃不下去了?!比A仁心突然想起小蕓,他又問“對了,你今天去福伯的酒樓是去找華姑娘嗎?她那里真的有能夠治好小蕓臉上的藥嗎?”華仁心一臉茫然“什么藥?小蕓臉上的傷找到藥治了?”一聽到華妙手,陸青戈不敢馬虎,他對華妙手總是警惕著的,華銀針對著華仁心搖搖頭,也很奇怪的反問“不是仁心你早上和我說,華姑娘那里或許可以找到藥,對小蕓臉上的傷有幫助?”或許是以為華仁心這次沒有找到華妙手才會這樣的反常,他主動安慰道“如果真的沒有找到華姑娘,亦或者是華姑娘那兒的藥對小蕓沒有用處,你也不必如此沮喪,時間還長,也不必急于一時,總會有辦法的?!?/br>華仁心搖搖頭,她用筷子從碟子里夾起一塊白糖糕,反反復(fù)復(fù)仔細端詳了一會兒,然后輕輕咬了一口,發(fā)覺入口時仍是從前的味道,并沒有什么變化,她好像想到了什么,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華仁心看著陸青戈,一字一句的問他“你是說,這盤是早上就放在我桌上,我卻沒吃,所以留下來的?”錦生的把熱好的飯菜端出來,成一字排在華仁心的面前,錦生恰好聽了這句話,他朝華仁心點點頭,有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和腦袋,華銀針幫錦生翻譯道“是啊,錦生還以為你換了口味,不喜歡吃這些了,我今天早上看你也的確是有些怪怪的,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仁心,你…是不是病了?”華仁心看著那盤白糖糕,神情復(fù)雜,他看著華銀針,眼神之中很是不舍,她問道“銀針,你想不想知道我jiejie,我,還有師父的事情?”華仁心從前鮮少說起她的師父和jiejie,華銀針除了知道華妙手最后拿了她師父的骨頭來泡藥酒之外,其他并不了解,只這一點還是華仁心某一日醉酒后不經(jīng)意之間說出來的,華銀針不愿強迫她,再加上她看今天華仁心的臉色實在是差“我不想聽?!?/br>華仁心微微一笑“可是我想說,銀針,我怕我現(xiàn)在不說以后可能就沒有機會再和你說這些了。”華銀針不知道華仁心今天為何會如此反常,他的手不自覺的就抓住了陸青戈的衣袖,陸青戈垂眼看到了,心中嘆息一聲,主動握住了華銀針的手。華仁心看著坐在他面前的三個人,眼神在陸青戈身上頓了一下,自言自語道“算了,多一個人知道也多一個人替他分擔(dān)一些。”“我的師父從前是宮中的太醫(yī),他與其他太醫(yī)不同,無論是誰求到師父面前,師父都會盡力去治,師父膝下并無子嗣,我是師父從外面撿回來的,師父原本并沒有想讓我成為一個大夫,后來他見我天分高,便收我為徒教我醫(yī)術(shù),希望我能繼承他的衣缽?!?/br>“可是我小時候貪玩兒,師父說什么我總不肯好好去聽好好去學(xué),師父讓我煎藥我總是把把草藥直接扔到鍋里去煮一煮就算糊弄了差事,師父是個很好的人,即使我這樣他也從未打罵于我,可是每每我這樣做,師父總會嘆氣,我不愿意聽到師父的嘆氣聲,卻又總?cè)滩蛔〉囊鋈ネ鎯?,后來,我就把妙手推了出去,我告訴她要摒棄雜念,閑事莫理,什么事情都沒有鉆研醫(yī)術(shù)重要,果然,自從妙手出現(xiàn)之后師父開心了許多,他以為我總算是懂事了,可他不知道,坐在那里煎藥除了醫(yī)書什么都看不進去的是妙手,不是我。”“師父給那些窮人治病,那些窮人付不出醫(yī)藥費,便會托識字的書生寫一副字送給師父,師父收到的最多的便是妙手仁心,師父給我取名華仁心,我想,那就干脆讓妙手與我區(qū)分開來,妙手只管什么都不想,一心鉆研醫(yī)術(shù)就好,而我就負責(zé)四處云游,遇到疑難雜癥去問師父問妙手就好,可是我沒有想到,妙手為了鉆研醫(yī)術(shù),已經(jīng)瘋魔了…”“有一天師父進宮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我只知道他是被皇帝砍頭了,聽說師父想救宮里的一個孩子,最后卻被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