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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現(xiàn)了,惹得皇帝勃然大怒,一氣之下殺了師父,太醫(yī)院空出了一個位子,妙手便填了上去,她本是不愿意,只是她與皇帝協(xié)商,師父的尸骨完全要完全交由妙手處理,我以后再如何,師父將我養(yǎng)大,她總會將師父好好安葬,沒想到,他削去了師父的皮rou,拿了骨頭來泡酒?!?/br>華仁心縮在椅子上哭了起來“再后來,妙手發(fā)現(xiàn)縱然師父常年與草藥作伴,骨頭卻沒有任何要用,最后,師父的骨頭被她不知道丟到哪里去了,我想要去找,卻怎么也找不到。”華銀針顯然沒有料到,平時那個活潑開來的華仁心,竟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情,他不會安慰人,但他卻學著陸青戈的樣子,蹲在華仁心面前,摸了摸華仁心的頭“不是你的錯,將你師父削皮去rou,讓你師父死后也不得安寧的是華妙手,不是你。”華仁心猛的抬起頭,他看著華銀針,動了動嘴唇,大哭起來“你什么都不知道?!?/br>第28章陸青戈總覺得她說的話哪里不對,但那只是一種模糊的感覺,并不能說明什么,再者華仁心和華妙手實在是太像了,不僅僅是長相,甚至是聲音身形,每一次看到華仁心的背影他總會錯認成華妙手,不僅如此,陸青戈曾找機會試探過華仁心,他發(fā)現(xiàn)華仁心對華妙手的事情實在是太了解,這讓陸青戈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可他現(xiàn)在是陸青戈不是夏靖戎,沒辦法這么快就將事情查的一清二楚。他看著嚎啕大哭著的華仁心,華銀針正蹲在她面前輕聲哄著她,陸青戈只覺得心中煩悶之氣又增添了許多,他看著華仁心問道“你jiejie…的確是…仁心,你告訴我們關于華妙手的事情,是想提點我們什么嗎?”聽到陸青戈這么問,華銀針才漸漸止住了哭聲,她扯著華銀針的衣袖擦了擦眼淚,有關華銀針的事情她不敢馬虎,華仁心盯著華銀針,鄭重道“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妙手最近出現(xiàn)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了,而且不受我控制了,我的意思是說我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也沒辦法勸她了,但是我知道,她的下一個目標是我了,她一定會想盡辦法除掉我的,為了不讓我出現(xiàn)她一定會用盡所有的辦法,妙手知道,我這一生之中最重要的兩個人都叫華銀針,一個是師父,另一個就是你了,銀針,你要記得,倘若有一天我說了什么奇怪的話做了什么奇怪的事,覺得我不再是我了,那是妙手假扮的我,你千萬要小心?!?/br>華銀針不明所以,雖然他有信心可以分辨華仁心和華妙手,但他不想讓華仁心擔心,仍是順從的點點頭,并且提議“如果你不放心,我們就做一個約定,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的約定,這樣你會不會覺得安心一些?”華仁心搖搖頭,她沉默了一會兒,在椅子上縮成一團小聲說道“沒有用的,她會一直看著我,無論我做什么他都會看著我,或許她現(xiàn)在就在看著我就在對著我笑,只是我自己不知道罷了?!?/br>陸青戈和華銀針對視一眼,陸青戈用口型和華銀針說了福伯兩個字,華銀針朝他搖搖頭,轉臉又是那副溫柔模樣,他只一味地順著華仁心的話答應下來,生怕觸碰到她心中的哪根弦“好,我聽你的,我們不去做那種約定,仁心,你不要胡思亂想,你今天喝了不少酒,累了嗎?再吃一點東西吧,錦生做的都是你喜歡吃的。”華仁心看著桌子上的那些飯菜,的確都是她愛吃的,錦生一直跟著華銀針,幾乎事事都把華銀針放在第一位,那時候華銀針晚上睡不好覺,錦生擔心他想去陪他又怕打擾了他,他自知無法為華銀針做多少有用的事情,華銀針在房里搗藥他便在廚房里煲湯,只等著一早上華銀針喝上一碗熱湯能好受一些。除了同樣喜愛甜食之外,她與華銀針的口味可以說的上是天差地別,華銀針飲食多以清淡為主,而華仁心偏偏喜歡濃油赤醬的那些,她每次到華銀針這里來,錦生總會單獨做一些她愛吃的東西,有的時候怕華仁心覺得尷尬,干脆全都換成華仁心愛吃的,華仁心看著桌上那幾個還冒著熱氣的小碗,眼眶一熱“不吃了,我吃不下,我只想好好睡一覺?!?/br>錦生溫和的點點頭,他把一碗湯朝華仁心推了推,其他的飯菜他放到了托盤上,準備端回廚房去,華仁心連忙攔住他“不要拿走!就放在這里,我想看著它們?!?/br>錦生雖然不解,但還是按照華仁心說的,把飯菜放在了她的面前,和她做了個餓了就吃的手勢,離開了,華銀針也拍了拍華仁心的肩膀,然后和陸青戈一起走出房門,替華仁心把門關上。他們一直走出門外,在漆黑的夜里,在小鎮(zhèn)上一直走著,華銀針回頭看了看,他們離醫(yī)廬越來越遠,華銀針嘆了口氣“我知道你想和我說什么,我原以為福伯只是在胡說八道,現(xiàn)在看來,仁心或許真的是得了什么病,但我總覺得那并不像福伯說的那樣,仁心得了失心瘋,你有沒有覺得很奇怪,我剛剛聽仁心那樣說,我有一種很…很不可思議的感覺,我仿佛覺得華妙手和華仁心,根本就是一個人,可我自己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青戈,你說到底是仁心瘋了還是我瘋了?”陸青戈聽華銀針這么說,他笑了一下,心中仿若卸下一塊巨石“如果不是華仁心瘋了,那就是我們瘋了,我也有這種感覺,但是華仁心是你的師父,又是你的救命恩人,這樣說雖然聽起來有些荒謬,如果華仁心和華妙手真的是同一個人,你會怎么辦?”此時雖已入夜,卻還未到深夜,街道上尚有三三兩兩的小販,還有一些叫孩童回家的婦人,他們看到華銀針時,全然不如從前那般熱烈的上前打招呼,小攤販們不約而同的看到華銀針都轉過了頭,裝作沒有看到,那些呼喚孩子的婦人,看到華銀針的時候都不由自主的噤了聲,抱著自家孩子的手也更緊了些,直到華銀針走遠才小聲的教訓自己的孩子“大晚上的瞎跑什么,再亂跑小心有人像燒小蕓那樣,把你們統(tǒng)統(tǒng)抓起來燒掉?!?/br>陸青戈是習武之人,聽的遠了些,他上一次與華銀針在這街道上行走之時尚且說過這里的人對他很好,與對比現(xiàn)在,陸青戈只覺得心中五味雜陳,華銀針不知道是沒有聽到還是不在意,陸青戈忍不住又問道“今后…你打算怎么辦,鎮(zhèn)上的人對你有些偏見,繼續(xù)在這里待下去不是長久之計,你有沒有想過之后要去哪里?”華銀針重復了一邊陸青戈的話“要去哪里?”他和陸青戈一起爬上一個小山坡,在山坡上坐下,山坡不高,卻可以俯瞰整個小鎮(zhèn),夜晚的小鎮(zhèn)漸漸陷入了沉寂,只剩下風吹過的響聲和他們的腳步聲,陸青戈舒了一口氣剛要坐下,卻被華銀針攔住了“等等?!?/br>陸青戈有些疑惑的問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