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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弟弟沒有那么可愛(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

分卷閱讀6

    候。這時代人人溫飽富足,又有什麼真正的仇恨。從何而來,我自以為的痛苦。

從前我是慕永河最溫柔可親的寶貝,現(xiàn)在我是世人眼中糟糕不過的小崽子。這是對的,沒有什麼問題,半生負氣任性,便活該如此。誰來的這個義務(wù)捧你護你。

老子在一片交合的yin靡聲中漸漸閉上眼,入睡之前,聽得遠處的低語越來越急促:“哥干得你爽不爽?”“爽,快,快插啊?!薄靶ao逼,賤人,干死你……”“干我……啊……哥,我射了?!?/br>
哦,他射了。

9.

我在晨風和鳥鳴中醒來,抹一把不存在的眼屎,打個哈欠,抬眼就看到了李重曄。

小子睡在兩塊石頭的風口之間,脊背寬厚,堪堪擋住我去路,我提起我的小跛腿,踢踢他,“喂,醒了?!?/br>
不到兩秒鍾他就睜開眼,沈著無比地站起來,那精氣神嗖嗖恢復滿值,果然是披著人皮的牲口。

我看著他那個龍精虎猛的耐cao樣,就沈不住氣,“小娘子你可真不容易,千里追夫啊?!?/br>
他不理我,徑自整了整一身襤褸,再抬頭就又人模狗樣了。掐著老子下巴看了半天,拉扯中牽動脖子的傷口,疼得我嘶地一聲,他就笑了,笑得十足幸災(zāi)樂禍。而後一轉(zhuǎn)身道,“上來?!?/br>
公園的花開得真好,小風吹著也不錯。我擺出端坐架勢,巋然不動。

“你不上來我就揍得你上來,李慕錦,別以為我真不敢對你動手。”從背後我只看到他側(cè)臉,只半張臉就已經(jīng)寫滿了嘲弄,“還是你要再拔出一把刀子?”

我嘆息一聲,慢悠悠吊上他脖子,長短腿纏上去,“說你是牲口,還上趕著給人騎?!辟v不賤啊。

李重曄罵了聲“欠揍的軟骨頭,”托著老子屁股往上顛了兩顛,邁步往前走。

他肩寬背闊,腰身整整壯過我一圈,下盤沈穩(wěn)有力,倒像是天生該干這伺候人的活計。我趴他背上,不時戳戳他頸後青紫,那淤血赫然有巴掌大小。這小子硬是咬著牙不喊痛,把一副勉強稱得上帥氣的臉龐,憋得臉色蒼白,嘴唇通紅。唇紅又齒白,多惹人憐愛。於是我把頭擱上他肩,逗弄道,“你說咱們走到家門口,遠遠地有人看到這一對,”把黑乎乎的兩手伸到他眼前,扯扯他血跡斑駁的衣領(lǐng),“破衣爛衫,還會不會想到,這是李家的雜種騎著他們小少爺?!?/br>
我都要在心里笑開花,這死潔癖何曾這樣臟過。老子身為人形垃圾,更要不辱使命,夾著他腰再往上蹭蹭,蹭蹭。最好滾成泥坑里打完架的兩條狗,看他媽還誰比誰高貴。

李重曄被我蹭得不耐煩,驀地松手,然後在我就要落地的時候,捏著我膝蓋重新把人提溜上來。我恨極,奈何渾身疼得掐人的力氣都沒,一口咬上他耳垂,嘗到了血味才松嘴。他血的味道不知怎地特別解恨,明晃晃的血滴子垂下,我禁不住誘惑,湊上舌尖卷住,李重曄渾身一顫,猛地拍了我屁股一掌。他媽的,老子還沒開罵呢,他就冷冷發(fā)威,“李慕錦,你認命吧。就算是雜種,你這輩子,也只會是李家的小雜種。”

我將他耳垂的傷口又拉出幾滴血來,慢吞吞地吃了,冷笑,“放心吧,我不好過,也不會讓你好過?!钡降渍l能糟踐誰。

李重曄停下腳步,微微偏過臉來,那嘴角的弧度好像是笑了,又像是在咬牙切齒。他說,“走著瞧?!?/br>
到中原路時他把我甩下來,神情嫌惡得不想再多看他這臟胚弟弟一眼。兩人前後腳踏入李宅,他一進屋就直奔浴室而去,那猴急樣看得我傻樂傻樂,頭一次發(fā)現(xiàn)李重曄還能起個逗悶子的功效。

我翻窗進廚房,摸摸蹭蹭偷了兩塊面包,嘴里叼個牛奶盒子,心情比早上的陽光明亮。如果不是路過餐廳,也許這好心情還能持續(xù)一上午,可惜老天見不得我如意,轉(zhuǎn)眼就惡毒地落下道天雷劈向我這孽障。

那一家人規(guī)規(guī)矩矩坐在餐桌邊,父慈子孝,夫夫恩愛,晨光里好一派和諧景象。

李重曄一身潔凈,考究地擺弄著刀叉,展示他的斯文皮相。慕永河靠在椅背上,懨懨閉目。倒是正給他喂食的李越江最先看到我,老東西貼著慕永河臉龐轉(zhuǎn)過頭來,不懷好意地叫了聲,“小慕錦啊?!?/br>
慕永河立馬睜開眼來尋我,看著我一身狼狽不堪,又要啜泣,“阿錦……”

李越江知道我八成又是從哪個角落鬼混歸來,巴不得多看看我骯臟寒酸的落魄相,“慕錦,我和你父親要出遠門療養(yǎng)了,過來陪我們坐一會?!?/br>
我走到李重曄對面大聲拉開椅子坐下,李重曄皺著眉切他的荷包蛋,像是沒看到我這人一般。

這一切被李越江收到眼底,他煽風點火,“李重曄你太沒禮貌,去給弟弟道個歉?!?/br>
李重曄放下餐叉,端起咖啡杯,冷淡地敬了我一口。

見我被這假面父子二人組惡心得不行,老變態(tài)開心地再添一把柴,“慕錦,李重曄都跟你認錯了,你原諒他。大人馬上要不在,以後有什麼困難,記得跟李重曄商量。”又朝他兒子道,“李重曄,照顧好這個弟弟。”

明里暗里硌硬我的事他沒少干,偏這件最糟我心。他敢做我就敢翻臉,牛奶一摔就要離席,慕永河又叫了一聲,“阿錦……”

渾然和幼時他呼喚過我的千萬遍一模一樣。

李越江陰森森地開口了,“慕錦,你父親一直病著。”

像是為了配合他這話似的,慕永河在他腿上掙了掙,似乎是想要向我招手,那顫悠悠抬起的手腕枯瘦了一大截,青紫的靜脈血管都清晰可見。

我走過去單膝跪地,讓他摸上我臉。顫抖手指摩挲著我的眼瞼,指尖縈繞的熟悉體息,三下兩下要戳出我的淚來,我聽見他說,“阿錦,我要走了?!?/br>
我默不作聲。

那只手在我臉頰蹭了一陣,耗盡力氣,垂落下去。他轉(zhuǎn)而道,“重曄?!?/br>
李重曄走到我身邊,躬身朝他行禮。

我垂著眼,也知道慕永河一直在看我。他看著我,嘆息般地說,“阿錦,沒有人照顧你,你要聽哥哥的話。”

他垂下的那只手落到我視線,指骨修長,關(guān)節(jié)圓潤,只是指甲黯淡無光,肌膚比初冬的新雪還要蒼白,想必碰上去,也是冰涼觸感。他終究是永遠美麗,永遠柔弱,永遠……無辜。

父親,你為什麼從來不知道,真正的痛苦。

我緊握拳頭,在慕永河欣慰的笑、李重曄嘲諷的笑,以及李越江的皮笑rou不笑中間,說了聲“好?!?/br>
10.

仿佛是那jian夫夫走了我的世界也空了,我從李宅到學校,再從學?;乩钫?,輕飄飄踩在云端。李重曄和其他所有人成了可有可無的影子,我念書基本不用腦,木質(zhì)鉛筆拿在手里機械地寫題,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