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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有些不祥之感。貓大爺擺完了譜便把兩人朝著停尸房的方向推,末了便朝著后院他們的住處走去。“哎,林淼都回來了,之前道長身邊的那只貍花貓怎么還不回來?難道是在哪個角落里捉老鼠嗎?”林淼不過是剛走出幾步而已,便聽見兩個人的嘀咕,腳下的步子自然便快了不少。穿過牌樓和山門,最前面的便是靈官殿,沈覺在門口作了片刻的停留,便把人帶回了原來自己居住的房間,雖然他下山已經(jīng)三年有余,但這里畢竟是自小長大的地方,尋到居住的后院自然是熟門熟路。把人剛放到床上,門外便是規(guī)矩的敲門聲,沈御心下了然,門外果然是王善的臉。他還是穿著一身赤色的袍子,不同于上次眉目淡淡的模樣,很明顯多了一些急切。“沈覺他怎么樣了?他把他帶回道觀,是不是連你也不能處理?”自上次從幻境出來后,沈御便有意地查了一些關于隆恩真君的古籍。上面說這位真君曾值守通明殿,呼風喚雨無所不能。就連是齊天大圣孫悟空大鬧天宮的之際,居然也能與其抗衡,想來必不是良善之輩。只是眼前這位,沈御甚至覺得可能買到的是一些假書……屋內很快就點起了燈,伴著明亮的水光,室內的東西一覽無余。除了最基本的木床和桌椅,顯眼處也不過是墻上一些淺淡的云紋。沈御把王善引至床邊查看,自己站定在窗邊。雖然這屋子已經(jīng)三年沒有回來,但是卻鮮有灰塵和潮味兒,顯然這里是有人經(jīng)常打掃的。沈覺現(xiàn)在任著這七品芝麻官,于是大半的時間都在縣衙里度過。余下的空閑,一般也在要案的現(xiàn)場。自從那次離開,王善也暗自遠遠地看了幾次,得出的均是這樣的結論。不論是公堂還是集市,那人都是一副生龍活虎的模樣。除了那一次,他還沒有見過對方如此憔悴的樣子。眼下,沈覺就躺在床上,面色蒼白,眼下盡是烏青。他的眉頭緊皺,似乎陷在了什么噩夢里面。道觀大門緊閉,暗夜森森,誰也沒有注意到有一只鳥飛過,最后停在了旁邊的一棵大樹上。那根樹枝呈了小鳥的重量,也不過是微微晃動了一下而已。第33章雨夜溫情燈盞就放在床頭的不遠處,明亮的火焰在四周跳動。較之之前,沈覺的臉色似乎比之前好了許多,王善簡單地看過幾眼,便直接去抓他的手腕。末了也什么都沒有提及,只是仔細地掖了被子。沈御站在床邊看著這邊忙碌,看到的僅僅是這番景象。“想必真君也已經(jīng)知道了,沈覺他沒有大礙,只是被那水鬼的妖邪之氣沖到了而已,只要用簡單的道法驅散便可。之所以帶他來這里,只是因為縣衙那邊人多嘴雜罷了?!?/br>這邊是突然回來的,用來招待客人的東西自然是什么都沒有。好在在場醒著的兩個人都不是很在意這些。沈御把劍身上的水擦干凈了,末了在燈盞里添了些燈油,畢竟這點東西在書案上還是備了些。既然是單純帶回來驅散那些妖邪之氣,依靠沈御的道行自然是綽綽有余的,只是對方為什么要特意在靈官殿門口停頓,難不成是猜測到了一些內因?把沈覺周身的被子拉到肩膀的位置,王善抬起頭來,只看得見沈御淡淡的神色。他站在燭光淺淡的地方,臉上的神情有些捉摸不透。……大概,只是巧合而已吧。沈覺的傷沒有什么大礙,這是兩位經(jīng)過商討之后一致認定的結果。把他們住在這里的休息告訴之前的一位師弟之后,沈御便自行離開了道觀。回到縣衙客房的時候已近戌時,還沒有徹底進門便有些米香味透出來。沈御順勢推開門,便聽見有噠噠的腳步聲傳來。“沈御你快來看,我做了玉米粥給你,你嘗嘗看?!绷猪道亓孙堊郎?,擺好湯匙之后便變回了貓的模樣。一雙大大的貓眼巴巴地看著他,燭光下有些發(fā)亮。“哎,沈覺應該沒什么事情吧?!?/br>把做好的東西顯擺完,林淼便去問沈覺的情況,只是隔了片刻發(fā)現(xiàn)不過是一陣喵喵聲。林淼會做玉米粥簡直是前所未聞,畢竟之前一直都是等著投喂的大爺。沈御在對方亮晶晶目光的注視下喝了一口粥。下一刻就有立刻要吐出來的沖動。玉米和米粒雖然均已經(jīng)熟透,但是粗心的貓大爺卻錯把鹽當做了白糖給撒進粥中。玉米是甜的,粥是咸的,搭在一起真是別有一番滋味。沈御慢慢地把粥全數(shù)喝完,便看見貓大爺?shù)奈舶蛽u得愈發(fā)地歡實。他順勢把貓摸了摸,隨后拿清水沖好方才的碗筷。“你不用擔心,沈覺沒有什么大礙。”他說罷了這句話,對上的還是林淼大大的眼睛。“粥很好喝。”不過是簡單地四個字,林淼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就有一股熱流自爪墊這邊傳上來,他蹬了蹬耳朵,沒有敢去看沈御的臉。余光卻掃到了大半,沈御的那張臉,在這一瞬間笑得溫和。一人一貓均在水中泡了大半天,在這驟然冷下來的秋日自然是需要泡一個溫水澡的。沈御從廚房拎了熱水過來,便看見林淼自覺跳進了木盆。……想來也是因為受不了河水中的泥腥味兒。主奴二人在各自的地盤洗澡,小小的房間內暈開了大半的氤氳。林淼本是極討厭水的,此時也耷拉著頭慢慢泡。沒有半盞茶的時間,腦袋已經(jīng)一點一點的了。不知道是不是與白日里的事情有關,泡澡到一半的時候屋外已經(jīng)有淅淅瀝瀝的小雨,沒過多久屋檐外便是叮咚作響。沈御把自己收拾干凈穿好中衣,轉而把懶貓抱出來擦干凈放在床上。平日里看起來也不過是半大的貓兒,濕了毛發(fā)就是一只小貓了。而且他折騰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極困,軟軟的身子任由他搭著布巾揉|搓,等到他身上的水汽干了大半,被子剛一扯下來,便自覺滾回了被窩。小小的身子睡得軟趴趴的,只有腦袋和一只爪子還留在外面。有均勻的呼吸聲傳來,間或的幾次把旁邊的小胡子都吹得一抖一抖的。沈御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如此,總之興致一上來,他便主動捉住了那只小爪子。粉白色的rou墊握在手里,林淼即便是睡過去了,卻也下意識地收回了指甲,軟軟地任他握著。外面的小雨聲一直淅淅瀝瀝地下到了半夜,最后連沈御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何時睡過去的。一人一貓握在暖暖的被窩里沉沉地睡過去,那不規(guī)矩的貓兒睡得迷糊了,甚至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