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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有些疲憊地揉了揉太陽xue,聽著耳邊綿長刺耳的鳴笛聲,長長舒了口氣,這一切,馬上就會結(jié)束了。事情緊急,艾勒發(fā)出了召集倫敦所有哨兵的命令,其中還包括了很大一部分的護衛(wèi)。這些哨兵大多是訓練有素的士兵,他們戰(zhàn)斗力強悍,配上政府專門為他們配置的高端武器,大部分都能以一當百。哨兵是戰(zhàn)場上人人都害怕的野獸,因為他們體內(nèi)就擁有運用自己的感官能力創(chuàng)造血腥的狂熱因子。他們熱愛刺激,狂化是哨兵最痛苦的事,有時候也是最美妙的事,因為他們喜歡追求刺激,追求身體的極限,依賴發(fā)達的五感神經(jīng)站在感覺的極端。戰(zhàn)爭就是他們挑戰(zhàn)自我的好機會,這里站著的哨兵,他們會解開道德和禮教的束縛,好好享受這場披著正義外衣的殘酷廝殺。艾勒站在訓練基地上,十萬哨兵立在空曠的廣場上,艾勒的感官能看見隊伍的最遠端,士兵們表情肅穆,可眼里的狂熱卻告訴艾勒他們會拼盡自己的所有撕碎對方,不知疲倦,不死不休。艾勒目光暗沉的盯著遠處逐漸泛白的天際,寒聲道,“控制好自己。”艾勒語調(diào)里的警告不言而喻,他對戰(zhàn)爭和廝殺并不熱衷,但并不妨礙這些年輕哨兵眼里的激動和興奮,艾勒的話也僅僅是讓他們稍微有所收斂而已。帶著這樣一支隊伍,艾勒能想象出斯威特家族會有什么樣的下場。對面前即將發(fā)生的一切,艾勒產(chǎn)生了輕微的厭惡,他得讓眼前的一切早點結(jié)束,一刻他也不想多等。“出發(fā)!”整點十分,艾勒一聲令下,朝下首的哨兵們敬了個端正的軍禮。“是!長官!”嘹亮的回應聲沖破了霧靄直上云霄,艾勒不置一詞,吩咐道,“檢查自己的武器,戰(zhàn)斗中的突發(fā)狀況無法預測,希望你們時刻記得自己除了是一名為倫敦戰(zhàn)斗的士兵外,還記得自己是一個有理智的人,不要成為感官的奴隸,成為缺乏理智的野獸!記住了!”雖然向?qū)е乙才沙隽怂薪?jīng)過訓練能幫助哨兵作戰(zhàn)的向?qū)?,但隱患依然存在,艾勒只希望這群渴望戰(zhàn)爭的年輕人不要沉迷廝殺,盡量減少傷亡。圍剿倫敦亂黨,是女王給他們下的a級政令,她已經(jīng)沒有耐心和反黨做周旋了。斬草除根,借以偽哨兵事件給斯威特家族按上恐怖分子的名頭,這是女王給斯威特家族鎖定的罪名,議院甚至沒人敢提出反對的意見,結(jié)果可想而知。一路上硝煙四起,煙塵彌漫,艾勒臉色一變,給隊伍下了命令,士兵直接朝市政府奔去。艾勒只需稍微感知,便知道全副武裝的軍隊正逐漸朝白宮和市政府靠近,對方似乎已經(jīng)先接到風聲,打算反咬一口。艾勒吩咐士兵分成小隊,從四方朝市中心圍過去,槍聲打響之前,艾勒看著四處因為爆炸冒起的濃煙,冷笑了一聲,幸虧自己的‘父親’要的是掌權(quán)人的地位,而不是充滿尸體死人的廢墟。尖利的呼嘯聲過后是鋪天蓋地的爆炸聲,混凝土硬塊,泥土,裝飾物,乃至人體的殘肢不斷的砸向地面,傳入艾勒腦子里痛苦的哀嚎不但有哨兵的,還有普通人的,艾勒的五官給他收集了龐雜的信息,硝煙伴隨著血腥的味道,他聽見有人在叫他,在不遠之處。“艾勒,我的孩子,到我這里來?!眹烂C冰冷的語調(diào)不含一絲感情,仿佛只為給他傳遞消息一樣,艾勒拔出腰間的槍,目光暗沉的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沒有動,直到他的父親又重復了一遍,“艾勒,這里有你想要的?!?/br>一個廢棄的工廠,外圍爆炸引起了鋼架的強烈晃動,灰塵的顆粒從屋頂上落下來,被清晨的陽光照著,能晃花人的眼睛。艾勒超感的五官緊緊扣在外圍的戰(zhàn)場上,他無暇顧及每一個士兵,但也能感受出他們正承受著什么樣的痛苦。刺痛,瘋狂,頭疼欲裂,憤怒得發(fā)狂,他們無暇顧及敵人的子彈和刺刀,哨兵過載的感官成為他們的累贅,他們忙于緩沖自己精神上的疼痛無瑕顧忌其他,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為此喪命,成為這次戰(zhàn)爭的犧牲品一敗涂地。空氣里有些異常于血腥硝煙的味道,艾勒很熟悉,幾個月之前,他還領(lǐng)教了一次。來自威爾家族的致幻劑,只針對哨兵有用,現(xiàn)在外面彌漫的氣味足夠讓所有的哨兵發(fā)狂而死。艾勒繃直背立在門口,黑暗哨兵強大的意念刻意避開了工廠里的人,黑暗哨兵絕對的存在感和壓迫感逐漸朝外蔓延,他知道他會成功的,只要他意志堅定,他所做的任何決定,普通哨兵都無法忽略,他們會爭先恐后的執(zhí)行他的命令,不折手段不顧性命的完成,哪怕是克制身體上最難捱的痛苦,這是哨兵的本能,他們無法和本能作對。艾勒會讓他們知道克服并不是什么困難的事。艾勒一步步往前走,他保持了足夠清醒又獨立的意識,壓制陷入狂化的哨兵,這很難,但艾勒還能接受,但不能讓敵人發(fā)現(xiàn)他正在做什么,多一點其他的事,成千上萬的哨兵都會狂化而死。艾勒有些分、身乏術(shù),但感官還是非常敏銳地落在了工廠旁邊某個臟兮兮的小兵身上,艾勒瞬間就繃緊了身體,他費勁力氣和理智才勉強控制住自己的視線別往那里看,該死的!那個家伙怎么會在這里!艾勒在心里狠狠的咒罵了幾次,后背上開始冒冷汗,他不敢想,要是他失敗了,被當場抓住的小矮子會怎樣,他以為在官場侵yin多年的兩個將軍眼睛是瞎的么?這一堂的哨兵鼻子是壞的么?哨兵身上咬牙切齒的怒火別人感受不到,因為那是專門針對他的。凱文有些心虛,他臉上涂著鍋底灰,艾勒穿來的意念像針刺一樣,讓他的臉有些癢,不過他又不能伸手撓,那滋味真的很難受。凱文趕緊放出自己的意識,有些討好的圍在艾勒周圍打轉(zhuǎn),作為艾勒的向?qū)?,他很輕易地就探出了艾勒正在做什么,他能清楚地感受到戰(zhàn)場上導過來的腦電波,痛苦的、悲傷的、極端憤怒的情緒,這些情緒是屬于外面的哨兵將士的,艾勒正用黑暗哨兵的力量引導他們,消弭他們的痛苦,激起他們的戰(zhàn)斗力,可艾勒不是神人,他也是哨兵,感官能力超群,長時間如此,艾勒肯定會精神崩裂,凱文手里抬著沖鋒槍目不斜視地站著,不過他知道右手邊便站著一位強大的向?qū)В驅(qū)А?/br>如果他不來,給艾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