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
書迷正在閱讀:從貴妃到女皇!、誒媽呀角兒又撒潑了!、長姐她強(qiáng)硬可欺、重生給土匪當(dāng)孕夫這件事、總裁非要我負(fù)責(zé)、遇見檢察官、三更鼓、我發(fā)現(xiàn)自己換人設(shè)了、武匪獵、大肚往前沖
不亮幾招看看,讓我們見識見識到底是從哪兒來的不要命的,敢跟我羅六搶人?”羅六心情很惡劣,這是很能理解的。他本是打算將秦樓月綁了回去,大肆云雨一番的。腹下的情火跟胸間的惱火交并,激惹得他恨不得立時出手,一拳將這個擋了他好事的白衫人擊得粉碎。在李沉舟沒叫破他本名之前,他還只準(zhǔn)備讓幾個手下幫他料理掉李沉舟的,等到“羅海?!比忠怀隹冢痛蚨ㄖ饕?,要親自收拾這個不識時務(wù)的東西了。羅六張開兩張大掌,十指連動,咔咔作響。慢慢地,他左拳向上拎起……李沉舟早就密切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了,看見那個他已見過千百次的粗糙的出拳前奏,他心下微嘆:他并不想這么快就跟人正面交鋒的。但是,情況已經(jīng)箭在弦上,沒得選擇了。于是他將懷里的柳橫波輕輕一拉,一推,將人送出會被波及的范圍,緊接著沉肩壓步,然后……沒有想象中的地動山搖。眾人耳里只聽見“喀拉拉”一連串脆響,人高馬大的羅六就跟座山似的倒了下來。人倒沒昏過去,但正因為此,整個人痛得蜷縮扭曲。血從嘴角溢出,流到緞面衫褂上。他捧著下半張臉,嗚嗚嚕嚕地發(fā)出些聲音。他的手下尚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即便有人有心上去看視,手剛伸過去,就被羅六躲開了。羅六想要大聲叫罵,卻不敢用力。只有他和李沉舟兩個知道,他的下顎骨被擊碎了,微微一動,就牽動全身的痛。李沉舟的右手也隱隱作疼。這一下,他將養(yǎng)了好幾年的心血前功盡棄。但是戲是要演足的。李沉舟踏步上前,低頭看看幾乎在地上打起滾來的羅六,溫文爾雅地說了句,“不用難過,被我擊倒不算丟臉?!?/br>抬頭向秦樓月道:“我們走吧,阿秦?!?/br>這時柳橫波才發(fā)出一聲歡天喜地的尖叫,“李幫主,大幫主,你果然好厲害??!真的看不出來呢!”跑過去將秦樓月趕緊拉過來,“師哥,我們得救啦!”秦樓月目光復(fù)雜地看了李沉舟一眼,低低道:“謝過李幫主?!?/br>李沉舟完全沒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豪情,他感受著右手的傷勢,發(fā)覺疼痛比自己預(yù)料的要猛烈得多。然而這一點,是絕對不能表露出一絲一毫的。看了看師兄弟兩個,他微微一笑,“我們走吧。”便轉(zhuǎn)身邁步。柳橫波滿面春風(fēng),一手拉著秦樓月,一手挎著李沉舟,高興地什么似的,就差又蹦又跳了。三個人剛走了幾步,小嘍啰中的一位突然高聲道:“這位爺好功夫!能否報上名來,咱們回去后也好對朱大天王交代!”李沉舟步子一頓,慢慢回頭,看著仍在地上痛苦□□的羅六道:“李、沉、舟。”作者有話要說: 小舟舟其實是不適合做好人好事的☆、月下波光(上)李沉舟領(lǐng)著秦樓月柳橫波師兄弟兩個,在后臺無數(shù)道小心翼翼圍觀的目光中,往戲院門口走去。侯經(jīng)理侯寶生早就得到消息,一臉焦頭爛額地站在門口,見了李沉舟,半是無奈半是無措,嘴張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什么合適,只得將李沉舟落在包廂里的書默默遞過。李沉舟接過包裹,低聲道:“侯經(jīng)理,給你添麻煩了。”侯寶生一愣,微微苦笑,“難得李爺體諒……”李沉舟默然了一會兒,道:“真有什么人追究起來,把我的名字報給他們好了。”侯寶生就等他這句話,“瞧您說的,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兒……”看了看秦樓月柳橫波兩個,心里先鄙夷了一下,腹徘這一對師兄弟還真會攀高枝,這邊才見了李幫主,就把羅六給踹了。嘿,真真是戲子無情!李沉舟不欲多耽擱,微一頷首,舉步向門外走去。秦柳二人跟著魚貫而出。到了街上,李沉舟攔下三輛人力車,報上一個地址。三個車夫便前后腳地,幾乎成一條直線,在夜色和霓虹燈下小跑起來。首都大戲院閃爍的招牌,逐漸被拋到了后面。許久,三輛車依次在碑亭巷一個小宅院外停下。李沉舟下車,付了車資,便上前叩門。夜風(fēng)里,柳橫波依偎在秦樓月懷中,驚疑不定地注視著李沉舟。“師哥,我們這是……跟了李爺了?”柳橫波衣服穿得單薄了,鼻頭凍得冰涼,緊緊攥著秦樓月的手,小聲問道。秦樓月的手不比他更暖和,暗白的路燈將他的半張臉照得全無血色,“我們還有選擇嗎?不跟李爺?shù)脑?,羅六跟他干爹一定不會放過我們吧?!?/br>柳橫波皺了皺眉,撅起嘴巴去觸碰自己凍得開始流鼻水的鼻子,“師哥,我覺得李爺人挺好的,跟了他我們?nèi)兆硬灰欢ú缓眠^……”“是啊,不一定不好過,”秦樓月嘴中訥訥,“可是我們就徹底成了別人的玩意兒!以色侍人的玩物!干我們這一行的,到后來都得這樣麼?造孽,造孽……”秦樓月的聲音壓得很低,可是聲音仍抑制不住地激動。柳橫波有些不解地望著他,用幾不可聞的聲音道:“師哥,你性子傲,我知道你受不來。你聽我說,我去求求李爺,如果他要人陪他的話,我去陪就好了,讓他不要勉強(qiáng)你。我覺得李爺應(yīng)該不會強(qiáng)來的,再說,他不是一直跟夏櫻桐那女人交往的么,指不定他對咱們不感興趣……”秦樓月一把將柳橫波攬到懷里緊緊抱?。骸鞍⒘?,我怎么能為了自己,讓你去侍候別人?我……”“秦老板,跟你師弟一起進(jìn)來吧!”李沉舟看著當(dāng)街相擁的兩個人,心里沒來由地感慨。這便是相濡以沫麼?時隔多年,想不到居然在這樣兩個人身上見到這樣的感情。他原先以為,他和趙師容才是這個成語的最佳演繹。聽到李沉舟的聲音,柳橫波立時抖了一下,將秦樓月的手攥地更緊了。師兄弟兩個懷著忐忑的心情邁步走進(jìn)小院。院中除李沉舟之外,還有一個高大的中年人,或者確切點說,是中老年人了,因為他的發(fā)鬢經(jīng)微光一照,泛著銀光。“幫主,就是這兩位嗎?”高大長者聲宏氣粗,落后李沉舟半步,問道。李沉舟頭也不回道:“先讓他們在這兒住下吧!看情況,朱順?biāo)沁吙峙碌敏[上一陣……你也別避諱,就當(dāng)之前林小姐住這里一個樣。”長者“唔”了一聲。秦樓月的手指握緊了,想必那個林小姐應(yīng)該是李沉舟之前的一個情人了。所以,他跟阿柳,到底成了別人籠中的金絲雀,區(qū)別只是哪個主子比較好侍候,哪個不好侍候而已。秦樓月猜得八/九不離十,這座小院兒確實是李沉舟各處藏嬌金屋中的一處。只不過這一處比較特殊,由李沉舟所剩無幾的親信之一屈寒山親自護(hù)院照理。通常,李沉舟交上背景較為復(fù)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