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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市領(lǐng)導(dǎo)講話、省畫協(xié)的負(fù)責(zé)人講話、企業(yè)家代表講話、評委講話、參賽選手代表講話……等等。等市領(lǐng)導(dǎo)開始公布獲獎名單,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以后的事兒了。凌冬至的作品沒什么懸念的又得了個金獎。上臺領(lǐng)獎的時候,他看見莊洲坐在企業(yè)家代表的席位上沖著自己笑。那一刻,凌冬至忽然覺得能參加這樣一個活動似乎也不錯。頒獎典禮結(jié)束,接下來的就是吃吃喝喝的環(huán)節(jié)了。這也是凌冬至比較反感的一個環(huán)節(jié),但他剛拿了獎,評委里頭還有沈長生沈老在座,他不去露個臉還真不太好。再說他跟莊洲也說好了由他接送,他也不想反悔。福安居二樓最大的包廂里擺了五桌,前面兩桌是領(lǐng)導(dǎo)和企業(yè)家代表,一桌是畫協(xié)的人,剩下兩桌都是本次畫展的參賽選手,說起來其實也都是本地的選手。家在外地的那些選手,如果本次比賽沒有拿到名次,人家壓根就沒有浪費時間往濱海這邊跑。凌冬至拿了金獎,人本身又挺招眼,少不了要跟著一眾參賽選手到領(lǐng)導(dǎo)那一桌去敬敬酒,以示謙遜。畢竟是人多的場合,級別最高的還有個主管文化教育這一塊的副市長,所以也沒遇到什么麻煩,就算是畫協(xié)那個每次看見凌冬至都色迷迷的禿頭也收斂了不少。不過凌冬至還是有點兒心煩,一圈酒敬下來,找個借口就從包廂里出來了。他這會兒其實有點兒后悔了,一開始光想著自己資歷淺,這樣的場合不過來晃一圈好像自己多狂妄似的,而且福安居的飯菜又很好吃,來了才反應(yīng)過來這種場合哪里能讓他消消停停地吃頓飯呢,還不如上次跟莊洲單獨過來吃的好。走廊里清靜一些,凌冬至剛被灌了幾杯酒,臉上有點兒熱,頭也有點兒犯暈,不想這么快就進(jìn)去,便沿著走廊慢慢溜達(dá)到了樓梯拐彎處的休息廳。他正靠著窗臺一粒一粒地剝著花生吃,就聽見身后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凌冬至?”聲音挺冷,聽著沒什么溫度,語氣也不是很友好。凌冬至回過頭,看見身后站著一個個子瘦高的男人,嘴里叼著一支煙正上上下下打量他。凌冬至喝了點兒酒,腦子有點兒反應(yīng)不過來,只覺得這男人看著稍稍有些眼熟,就張嘴問了一句,“你誰呀?”男人的臉色不太好看,“我是誰不重要,我只問你一句,你最近見過鄭辭沒有?”這話聽著就不是一般的耳熟了。凌冬至挑了挑眼皮,“我想起來了,你不就是涂小北的哥哥么?怎么,以前還知道雇幾個流氓出頭,現(xiàn)在這是親自披掛上陣了?”涂盛北皺了皺眉頭,“我只是跟你談?wù)劇?/br>“你跟我有什么好談的?”凌冬至嗤的一聲笑了起來,“不就是為了你們家二少那點兒破事兒么?麻煩你回去轉(zhuǎn)告涂小北,他喜歡的東西別人未必看得上。這天底下的人怎么可能都跟他一個品味呢?”涂盛北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你知道我的意思吧?”凌冬至繼續(xù)剝花生,雖然面前的人討厭了點兒,但花生總是沒有過錯的,“不知道。我也懶得知道?!?/br>涂盛北皺了皺眉,又松開,“好,那我換個說法。鄭辭是不是找過你?他現(xiàn)在……”凌冬至打斷了他的話,“我跟鄭先生不熟。他怎么想跟我沒關(guān)系。你找錯人了?!?/br>涂盛北冷笑,“你倒是把自己摘的挺干凈。”“你愿意相信自己家人這也正常。”凌冬至挑著眉頭反問他,“我就問你一句:你們有什么證據(jù)能證明我跟鄭辭不清不楚?”涂盛北盯著他,眼神頗有種冷森森的味道,“真要讓我拿到什么證據(jù),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里跟我說話?”“那我就沒什么可說的了。”冬至拍了拍手上花生殼的碎屑,“我以前一直覺得涂小北有妄想癥?,F(xiàn)在看來,這屬于你們的家族遺傳病?!?/br>涂盛北瞇了瞇眼。不遠(yuǎn)處的走廊里,包廂門打開,莊洲走出來左右看看,沖著這邊走了過來,“冬至?”凌冬至答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過頭對涂盛北說:“麻煩涂先生轉(zhuǎn)告二少,我已經(jīng)有了正在追求的目標(biāo)。拜托你們,不要再用那些想當(dāng)然的借口打擾我的生活?!?/br>涂盛北瞟了一眼他身后正朝這邊走過來的莊洲,神色愕然,“你說的是……莊二?”莊洲離得還挺遠(yuǎn),凌冬至覺得這樣的距離莊洲應(yīng)該聽不見他們的對話,于是放心地胡說八道,“是啊,涂先生不覺得莊少跟鄭辭相比,能把他甩出去幾條街了么?有這么一個追求目標(biāo),換了是你,會不會看得上鄭辭那種吃里扒外的貨?”涂盛北不吭聲,心里已經(jīng)相信了幾分。畢竟莊洲的條件在那兒擺著呢。費了半天口舌,凌冬至覺得酒也醒了,也有點兒煩了,“你還有事嗎?”涂盛北搖搖頭。凌冬至便朝著莊洲走了過去。他一轉(zhuǎn)過身,莊洲就看出他的臉色不對,疾走幾步趕了上來,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怎么了?不舒服?”“沒,”凌冬至搖搖頭,神色疲憊,“就是有點兒頭暈。”“我?guī)慊厝??!鼻f洲攬住他的肩膀,視線飛快地掃了一眼拐彎處的涂盛北。四目交投的瞬間,涂盛北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眼里充滿了警告的意味。涂盛北沖著他挑釁地笑了笑,忽然覺得這樁糟心事兒開始變得有那么一點兒趣味了。34、醉話...凌冬至這人基本上沒有什么不良的生活習(xí)慣。他不抽煙,也很少沾酒。理所當(dāng)然的,他的酒量也非常的淺。在走廊里跟涂盛北打了半天機(jī)鋒清醒了那么一會兒,等到從酒店里出來被風(fēng)一吹,酒勁兒又翻了上來。倒也沒有什么神經(jīng)質(zhì)的癥狀,就是腳下不穩(wěn),看什么都是重影的。莊洲扶著他走了兩步,索性拽過他一條胳膊將他架在自己肩上。凌冬至脖子上還帶著自己給他的那條圍巾??匆妵淼囊欢吮磺f洲壓在了胳膊下面,凌冬至還很不高興地拽了一下,拽出來之后還用空著的那只手很小心地?fù)芾藘上隆km然沒見他整理出什么花樣,莊洲還是不自覺地笑了出來。凌冬至不怎么高興地歪著腦袋看他,“笑什么?”“沒什么,”莊洲覺得他斜著眼睛看人的樣子跟平時有點兒不同,帶著點兒撒嬌似的味道,看著就很可愛。不過這話他不敢當(dāng)著凌冬至的面說,只能趁著他這會兒腦子不好使隨便把話岔過去,“就是囑咐你下樓小心點兒?!?/br>凌冬至靠在他身上,有點兒費勁地看了看腳下,“嗯,你能看清……就不會摔了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