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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祁回不回來,他剛“啊”了一聲就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被賀舒按在了床上,“咔噠”一聲,他又被銬回了床頭。賀舒堅信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存世真理,無聲對嚴鈞說了句:保重。一眨眼就又消失在剛進來的窗口了。嚴鈞一臉懵逼,等他反應(yīng)過來簡直恨不得把賀舒抓回來痛罵一頓。他的臉正扭曲著,房門咔噠一聲開了,陸祁走了進來。嚴鈞立馬把火力轉(zhuǎn)向陸祁,“看什么!趕緊把鑰匙拿來!”陸祁盯著他被銬住的細白手腕,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他走過來坐到他身邊伸手鉗住他的下巴,低笑一聲,“你精神頭挺足啊?”嚴鈞一偏頭躲開他的手,“你先把它弄開,”他頓了一下,放軟了語氣,“手疼?!?/br>“我這是讓你長記性,”陸祁低頭輕輕在他唇上廝磨,“看你以后還敢不敢摔了電話,一跑就是三個月不聯(lián)系。”嚴鈞心說你個白眼狼,老子勞心勞力東奔西跑是為了誰,結(jié)果你他媽一針把我放倒之后還把我銬起來!不過形勢比人強,陸祁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可不安全,他真禽獸起來嚴鈞現(xiàn)在絕對是任人魚rou的。于是他非常沒節(jié)cao地服了軟,“我知道我不對,你都銬了我一天了,還不行嗎。你放開我,我們好好說行不行?!?/br>陸祁總共才見他服過幾次軟,見他這副難得的眉順眼的小媳婦樣,眼色立馬沉了兩分。他低低地笑了,卻帶著幾分透骨的冷意。“一天?”“我記得我銬得是你的右手,怎么我一回來就變成左手了?”嚴鈞:“……”賀、舒!你、怎、么、不、去、死!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總寫小肥章,感覺自己萌萌噠~還有!清塵對不起(>人<;)我不是故意刪你評論的,我一個手抖就點錯了!……帕金森綜合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能忍!!真的對不起!你在評論里說的盜墓團……有緣一定會再見面的,你懂的……嗯!我發(fā)現(xiàn)我得了一種愛改筆名的病……☆、中計嚴鈞在心里把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賀舒罵了個狗血噴頭。陸祁卻看著他的臉色,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冷冷盯著他,“看來你還是不知道哪錯了。”嚴鈞被他這么一說立馬來了火氣,也顧不得什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了,硬生生地頂回去:“我有什么錯?”陸祁兩頰的肌rou抽動了幾下,突然一把把人按在床上,一雙眼里藏不住的怒火都快燒出來了,他咬牙切齒地盯著他那雙讓他魂牽夢縈的漂亮眼睛一字一頓地說:“嚴鈞,你到底有沒有心!”嚴鈞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他會這么說,火“騰”得就起來了,他惡狠狠地瞪回去,氣得指尖微微哆嗦,“我才想問你有沒有心呢!這三個月來我提心吊膽,風(fēng)餐露宿帶著一身傷風(fēng)里來雨里去都是為了誰!結(jié)果你看你干了什么好事!我剛歇一口氣,就看到你跟我朋友又是訂婚又是開房的,你怎么不想想我是什么感覺?”他越說越覺得自己才是最委屈的那個,不由得恨恨地說:“如果說酒井一郎是在我身上劃了幾刀,你就是用我遞到你手里的刀反手在我心上捅一刀!”“是,你都是為我好,你總是把你認為最好的強加給別人,可是你又沒有想過別人真正想要的是什么?”陸祁赤紅著眼看著他,眼底的血絲翻攪著里面鋪天蓋地的哀怮,“我每天都在擔(dān)驚受怕,生怕我就那么死了,連最后一眼都看不到你,連你的聲音也聽不到。嚴鈞,我就這么一個要求,我就想我死的時候你還能在我身邊陪著我,剩下的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删瓦@么一個卑微的要求,你都不肯施舍給我,你到底是有多狠心?!?/br>嚴鈞下意識地瞪大眼——他從沒見過陸祁露出這樣的神情,他眼里陸祁一直都是游刃有余的隨意或者了如指掌的淡定,他恍然發(fā)現(xiàn)自己從來都沒意識到陸祁的內(nèi)心竟然抱著這么消極的想法,他抬手摸了摸他的臉,有些難以置信又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你成天瞎想些什么,我怎么可能讓你……離開我?!?/br>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連死這個字都不愿說出口。陸祁搖了搖頭,抓住他的手,面色茫然中混雜著苦澀,“如果呢?如果呢?如果你來不及回來呢?如果期間發(fā)生了什么意外呢?”他苦笑著指了指自己的頭,“我不知道它什么時候會疼起來,也不知道它什么時候會奪走我的命。你知道我有多恨自己無能為力嗎,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每天茍延殘喘的等死。我真的,真的,不想到死也不安心?!?/br>嚴鈞那點火早就跑沒影了,他心疼地半支起身捧著他的頭輕輕親他發(fā)紅的眼睛,啞聲說:“可是我也不能看著你……,我總要做點什么啊,我不想我們之間只剩三個月,我想你今后的三十年,五十年都陪著我?!?/br>陸祁伏在他身上看著嚴鈞,黑沉沉的眼底滿是能把人溺斃在里面的深情和隱藏在瞳孔深處的哀絕,他突然一把扣住他的后腦狠狠吻上去,把他所有的不甘,不舍,思念,和日日夜夜揮之不去的恐懼全都付諸一吻之中。嚴鈞右手勾住他的脖子,閉上眼,全情投入,試圖安慰這個比誰都強大,也比誰都脆弱的男人。陸祁勾著嚴鈞的舌頭把情緒發(fā)泄地差不多了才放開他柔軟的唇瓣,他把人一把撈進懷里抱住,隱約帶了點懇求意味地低聲說:“答應(yīng)我好不好,以后無論發(fā)生什么,我們都在一起好不好。”嚴鈞閉著眼,下巴卡在他寬闊的肩膀上,急促的呼吸漸漸平穩(wěn)下來。他輕輕地說了一聲:“好?!?/br>陸祁摟著他的胳膊又收緊了點,嚴鈞則安慰地摸摸他堅硬的發(fā)根,一種無聲的溫情通過緊緊貼著的胸膛把兩顆跳動的心死死地連在一起,誰也不肯松開。就在嚴鈞都快以為陸祁已經(jīng)睡著了的時候,他終于慢吞吞地起來了。那些從不外泄的情緒被他收了個干凈,只有微微發(fā)紅的眼底還殘留了一點他難得袒露的心跡。陸祁的手指眷戀般地掠過他的眉宇,又用掌心輕輕蹭了蹭他的臉蛋,目光灼灼的眼里像是盛著一潭溫泉,那么觸手可及的距離,嚴鈞甚至能感覺到其中蒸騰的帶著熱氣的溫柔。“餓了吧,”他收回手,平日里英氣逼人的眉眼帶了點無可奈何一寸寸柔和起來,那冰雪消融般的俊美直看得嚴鈞心里一顫,他自嘲般地笑笑,“我哪里舍得真銬著你呢。”說著,他頂著一臉能把人迷得暈頭轉(zhuǎn)向的寵溺表情,朝圣般地吻了吻他的額頭,然后就要起身去解床頭手銬。嚴鈞的手掛在陸祁的脖子上,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自己三個月沒見的愛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