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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的殺傷力就是這樣。如果醫(yī)生和作者說,你有病。作者也會嚇得夠嗆。公子·憔悴·羽:最可怕的是不知道是什么病。作者:也許是心理疾病呢?公子·憔悴·羽:能不能玩了?我要回海外種地了。作者:你去啊,你就這么一句。無不無聊。公子·憔悴·羽:……這是一個惡毒的男人。我要殺了他。作者:哦。你去啊。第35章第35章燈火通明,三人成影。書桌既長又寬,左側放著一摞材質不同的信紙和信封,右側擺放著筆架和五方形狀各異的硯臺,筆架上掛著粗細不一的毛筆。白景爍端坐在書桌前,提筆書寫,不消半刻一封信便已寫完。他把信紙遞給坐在一邊的葉開,葉開接了過去,用內力烘干了信,疊好放進信封里。白景爍抬眸瞄了一眼表情放空,手下卻在磨著墨的路小佳。換了筆墨,改了字跡,又寫起來下一封。白景爍從不會著急忙慌什么。他一向是慢條斯理,從容不迫的。葉開平日里也不會火急火燎的。畢竟一旦失了平常心,就會忙中出亂。但這一次他真的很著急,趕不上回去看孩子出生是多么可怕的事情???會抱憾終身的!或許還有可能被憤怒中的丁靈琳掐死,咬死,打死。于是他們沒有多留,在熬了大半宿寫了一大堆信后,就收拾了行裝直接走人了。葉開似是漫無目的般帶著白景爍和路小佳到處亂跑,白景爍卻不認為他在瞎折騰。如同白景爍可以根據(jù)對于葉開和丁靈琳的了解去推斷他的行蹤和住處,葉開當然可以根據(jù)對于李尋歡的了解去尋找他的蹤跡。要掐一把李曼青那個被美人計糊弄的五迷三道的蠢孩子,還是要經(jīng)過他爹的同意比較好。至于上官小仙那邊,反正有荊無命和阿飛盯著,她一時半會也作不出什么花樣來。在尋找李尋歡的路途中,葉開是痛苦而疲憊的。因為他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指使著。不到十天就換了二十多張臉,幫著白景爍往各種地方,給各種人送信。葉開搓了搓因為反復涂抹各式東西而面皮緊繃,還有些發(fā)癢的臉,可憐巴巴的抱怨道:“再這樣下去我會毀容的,不能讓路小佳去嗎?”為什么說讓路小佳去而不是白景爍去呢?顯而易見,是由于白景爍的肩傷還沒好全。路小佳鄙夷的剜了葉開一眼,冷哼道:“白日做夢。”白景爍也憐憫的看著葉開,把手掌擋在路小佳的下半張臉上,唉聲嘆氣道:“你認為他還有得救嗎?”遮住口鼻之后,路小佳那雙死氣沉沉,黯淡無光的眼睛越發(fā)顯眼了起來。只要不是瞎子,理當一眼就能夠分辨出一汪清泉與一捧紙灰的區(qū)別。大概無論怎樣的易容都無法讓人忽視掉這雙異于常人的眼睛。或許還有那身生人勿近的冷冽尖銳,三步之外就能心志不堅之輩汗毛倒豎的迫人氣勢。如果趙月娘在這里,還能告訴他們,來副隱形眼鏡吧。可惜趙月娘不在這。這年代也沒有隱形眼鏡。因而葉開只能獨自去面對殘酷的人生。路小佳斜著眼睛看向白景爍,冷聲道:“你嫌棄?”“不嫌棄?!卑拙盃q回他一個溫柔的笑容,目不轉睛的望著他,低聲道:“很美?!?/br>“?。 比~開哀嚎一聲,趴在桌子上裝死。還假裝不經(jīng)意的蹬了蹬腿,試圖去踹路小佳。路小佳帶著凳子挪了一下,避開他的腳,嫌惡道:“無不無聊?”白景爍安撫的拍了拍葉開的肩膀,柔聲道:“快好了,就剩五封了?!?/br>這些信自然不是送著玩的,而是用作處理那些試圖攪風攪水的世家。白景爍會接下這個攤子,一半是因為他對上官小仙完全束手無策。他向來就不擅長去應付那些既聰明又有手段的女人。讓著不行,不讓著又會被生吞活剝掉。糊弄還糊弄不了,畢竟人家信念堅定著呢。怎么著都不對。另一半則是因為對于他來說,世家才是最容易收拾的那一批人。反正又不是要滅了他們,只是稍微給點教訓,讓他們手忙腳亂一陣子而已。世家這種勢力,無論是書香世家,簪纓世家還是武林世家。歸根究底都是一樣的。他們用以維持生計的產(chǎn)業(yè)通常都是擺在明面上的。而那些擺在明面上的東西,從來都是最好解決的。作為一個醫(yī)術尚可的大夫,白景爍從不缺少人脈,也從不缺少排著隊等著還他人情的人。給那些可以插得上手的公門中人送封信,拜托他們卡一下商道,查驗一下某些人家經(jīng)營的店鋪是否有偷稅漏稅的行徑,家里的仆從是否登記在冊之類的微末小事,并不算多么艱難。用這種毫不費勁,還能撈著些油水的行動就能還上人情。那些被拜托的大概晚上睡覺都會被笑醒的。簡直是天上掉下來個大餡餅,瘋了才會不咬兩口。奈何此等手段只適合用作對付世家,畢竟那些以家族作為團體的人都是十分乖覺而惜命的,或者說是講規(guī)矩,識時務的。寧可吃點虧也不愿與人硬碰硬。他們自認為,那些下賤的泥腿子才會跟人玩什么舍得一身剮,出身高貴的他們可干不出來這種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何況只是喂那些貪婪的豺狗幾塊碎rou而已,又不會傷筋動骨。而用作對付上官小仙或者公子羽卻是萬萬不能的。上官小仙麾下的某些產(chǎn)業(yè)也擺在明面上的,但她手底下那幫子人的脾氣可沒有那些世家子弟那么好,大概連通報一聲都不會,就跑去把那些敢使手段的官員們的腦袋割了下來,當做下酒菜。至于之后會不會把事情鬧大,會不會引來大軍圍剿,以他們還沒有核桃大的腦仁可考慮不來這么復雜的問題。公子羽的產(chǎn)業(yè)則是完全藏在水面之下,連摸都摸不著。那些各種原因歸順與他的人暫且不論。他手下那些刺客殺手什么的難道殺個人還會跑去交稅,開什么玩笑?天光云影,草木繁盛。微風拂過,傳來細微的沙沙聲。荒野中,兩個身量高挑的男人相對而立。相對…而立。荊無命面無表情的束手站著。他一向極有耐心,被空耗著時光也不介意。在他漫長的人生中,本就充斥著大段大段的空白和無休無止的等待,或許還有漫無目的地尋覓。他像是架著一只破爛的小船,漂浮在一望無際的大海里。舉目四顧,天高海闊,仿佛觸手可及,卻始終遙不可及。這世間是美好的,也是壯麗的,奈何卻從來不是屬于他的。留給他只有那艘在狂風巨浪中隨時會翻倒的破船,和迫不及待的想要將他吞吃入腹的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