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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飛想了又想,忍了又忍,還是沒能憋的住。他并不是一個喜歡對旁人指手畫腳的人,但荊無命偏偏又不是一個可以令人放得下心的人。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抿了抿嘴,開口叮囑道:“無論她讓你做什么,你都不要做?!?/br>“可。”荊無命頷首應(yīng)了。他太過平靜,甚至是順從的,連一絲抗拒之意都沒有。阿飛不想表現(xiàn)的婆婆mama,但他還是不得不補充道:“再小的事都不行,哪怕是請你幫她去哪里拿個東西?!?/br>對待那種心眼比蜂窩還要多的人,未免在不知不覺中就中了圈套,也只能這樣了。荊無命點了下頭,淡淡道:“好。”阿飛被噎的心口發(fā)堵。他陡然發(fā)覺,從過去到現(xiàn)在,荊無命似乎只會回答好的。從來都不曾直言過拒絕。一個人活了大半輩子,竟然連說不的能力都沒有,豈不是太過可悲了?酸澀之意與無名之火同時在阿飛心頭流轉(zhuǎn)著。他連告別的話都不想再說,轉(zhuǎn)身幾個縱躍便化作了天邊的一道殘影。他不想再多看荊無命一眼,也不想再和荊無命說話。他怕會在一時沖動之下,做出什么愚不可及的行徑。荊無命杵在那里站了一會,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的背影,方轉(zhuǎn)身離去。他并不是一個喜歡自作多情的人,甚至他的想法總是消極的。他自然不會認為阿飛是出于關(guān)切和擔憂才去浪費口舌。他覺得阿飛是在防著他助紂為虐。這并不稀奇,完全不值一提。畢竟從始至終,他們都在背道而馳著。就像是展翅高飛的鳥和隨波逐流的魚。飛鳥擁有整片天空,就算飛累了也可以找一顆枝繁葉茂的樹,暫時歇一下腳,而游魚只能在波濤洶涌之下茍延殘喘著。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A作者:大白處理世家的辦法就是查水表?白景爍:嗯,不會因此結(jié)仇。也能讓他們在手忙腳亂一陣子后再疑神疑鬼一陣子。作者:干得漂亮。葉開:我好可憐啊,為什么我總被欺負?白景爍:我欺負你了?葉開:……沒有。路小佳:不要臉。他讓你送信,你踹我做什么?葉開:……因為我慫。小劇場B作者:荊飛線悄悄開啟。然而好像只能走友情線,無法進入戀愛線。荊無命:友情線也不要,讓他走。作者(捂耳朵):外尖內(nèi)平的空虛型人格和外冷內(nèi)熱的遲鈍型人格都是需要被攻略的類型。阿飛:你好煩,不要寫我們了好嗎?視角給我定在主角那邊。作者:不好,就寫。說到主角,作者提一下。其實荊叔和小路的攻略流程差不多。只要你是個正直的好人就能開啟他們的友情線。但戀愛線非常難開。三個大前提。第一,要細心呵護他們脆弱的心靈,慢慢刷好感。不能太熱情,太熱情會嚇跑。第二,要爪子伸得長,就是別人會覺得惡心的那種,衣食住行樣樣插手。這才會讓他們覺得自己有了存在感。第三,必須是個閃閃發(fā)亮的,好人中的好人,能帶給他們生的希望。治愈和控制兩手都要抓,用文火慢慢燉。撒花,最后感謝“妄想逃”小天使的地雷。第36章第36章葉開的確是一個非常無聊的人,白景爍也是。兩個既無聊又熱衷于找樂子的人湊在一起,必然會鬧得雞飛狗跳。客棧的房間里,三個頂著滿臉褐色糊狀物的男人圍坐在桌邊玩著骰子。路小佳放下骰盅,打了開。三點,三顆骰子都是一點。葉開接過骰盅,一甩手,裹起骰子搖晃了起來。半晌,他放下骰盅,揭了開。一點,三顆骰子整齊的羅列在一起。路小佳冷笑道:“有意思?”葉開連連點頭,誠懇道:“有意思。”“該我了?!卑拙盃q輕聲說著,也搖了骰子。骰子嗑在骰盅上的清脆聲響漸漸轉(zhuǎn)變成細微的沙沙聲。他放下骰盅,抬眼看向兩人,含笑道:“要看嗎?”不用看就知道,那三顆骰子已經(jīng)碎成了粉末。葉開幸災(zāi)樂禍的看向路小佳,趾高氣揚的道:“去吧?!?/br>路小佳冷哼的一聲,淡淡道:“不去?!?/br>葉開做詫異狀,瞪大了雙眼,道:“這么理直氣壯?”路小佳垂下眼不吭聲。反正他經(jīng)常言而無信,多一次又能怎樣?“我去吧?!卑拙盃q站起身,拍了拍路小佳的肩膀,溫聲道:“下次別這么老實了。”路小佳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的應(yīng)了一聲:“嗯。”重要的根本不是搖了幾點,而是誰最后搖。規(guī)則說的不夠清楚,誰知道后面的人會使出什么手段。葉開瞥了白景爍一眼,又瞟了路小佳一眼,意味深長的道:“哦。”這一聲拖得極長,中途還起伏了好幾下。這簡直像是在挑釁。然而一次葉開卻沒有試圖去與路小佳斗嘴,而是無聲的笑了起來。人的心境通常都隱藏在那些不起眼的小事當中,知微見著。白景爍踱到房門口,打開門走了出去。路小佳抬眼看向葉開,嫌惡道:“滿臉褶子,惡心死了。”葉開不笑了,努力板著臉,還抬手在臉頰上拍了拍。路小佳冷哼一聲,嘲諷道:“這么在意那張臉,你該不會是女扮男裝吧?葉姑娘?!?/br>“是啊?!比~開點頭,一本正經(jīng)的胡謅八扯道:“誰讓我生得這么美,未免迷得別人神魂顛倒,要死要活。只好勉為其難的女扮男裝了。虧得琳琳陪我演了這么多年戲,才沒被人發(fā)現(xiàn)。不然該有多少河會被無故填平?。俊?/br>他滿懷慶幸的撫掌道:“真是僥天之幸。”“……”路小佳懶得再理他。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這個是,那個也是。白景爍緩走到樓梯口,向正在上樓的小二哥頷首,柔聲道:“麻煩您送兩壺熱水過來?!?/br>“啊?!毙《绫凰稚哪槆樀貌铧c一腳踩空,短促的驚叫聲噎在喉中,還是咽了下去。白景爍表現(xiàn)的十分坦然,還關(guān)切的問道:“您還好嗎?請留意腳下,切不可馬虎大意。”小二哥摸了摸亂跳的心臟,皮笑rou不笑的說道:“好的,客官請稍等?!?/br>盛夏以瀾,清秋將至。三匹馬在野地里慢悠悠的走著,不時垂首啃上兩口野草。白馬上馱著一個穿著寬袍廣袖,頭上戴垂紗斗笠,雙手還戴著白手套,連一絲皮膚都沒露出來的人。黑馬上馱著一個套著紫色勁裝,腰間挎劍,頭戴笠帽的青年男人。紅馬上馱著一個披著綠色衣衫,歇著肩膀,直打哈欠的青年男人。葉開從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