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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這和尚和道士為什么也會被關(guān)在牢里,就還是要說說秦檜的噩夢了。秦檜這種情況,什么大夫都醫(yī)治不好的,王氏就心疑可能是沖撞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所以才找了和尚道士來驅(qū)邪驅(qū)鬼。佛經(jīng)道經(jīng)雖然有安定心神的功效,可不是得道高僧所念所寫,功效也就那樣吧!然后和尚和道士就說,他們解決不了秦檜的問題,因為秦檜既不是得了病也不是被邪穢糾纏了,而是心魔。其實這個解釋已經(jīng)是最接近事實真相的了,可秦檜跟秦王氏不信啊!而且心魔這話一傳出去,自然要牽扯一些不能讓人知道的隱秘,所以這兩個人就被留在地牢里了。許仙到地牢里來的時候,這和尚道士都在地牢里帶了大半年了。如今出來了,隔著丈許遠都能聞見這兩人身上的餿臭味道!大理寺卿被惡心的夠嗆,可還是要保持威嚴(yán)繼續(xù)審問案情。其實案情到這里也沒什么好審問的了:許仙是從秦府地牢里被搜出來的,還買一贈二的多了兩個人證加苦主,這還有什么好問的呢?當(dāng)堂判了許仙歸家,秦府要挾許仙上京的家丁杖責(zé)后轉(zhuǎn)入刑部牢房。至于對秦檜的發(fā)落,不是他一個大理寺卿能做的,只能把事情寫成折子往上遞交等候回音了。許仙重獲自由,第一時間就要奔到白素貞身邊去。也是久居蘭室不聞其香,久居鮑室不聞其臭,許仙自己和兩個餿成梅菜干的和尚道士相比算是干凈的了,可和其他人一比,那身上的味道其實也沒好聞到哪里去!所以小青看許仙過來,立刻就用捂著鼻子攔住了許仙:“許官人,你在地牢里呆了那么久,誰知道有沒有什么病邪在身上?jiejie可還懷著身孕呢!”許仙恍然大悟的一拍腦袋:“怪我怪我!是我太高興,一時忘記了。娘子,咱們趕緊回客棧,我好洗涮一番?!?/br>小青嫌棄許仙,白素貞可不。她笑著拉開小青走近了許仙,拉住連忙要躲開的許仙的手:“官人,你別聽小青胡說。咱們夫妻一體的,哪有那么多的忌諱?而且你別忘了,我和小青都練武的,身體強壯的很,輕易不會得病的?!?/br>許仙本來快被說服了,可轉(zhuǎn)念一想,還是搖頭:“還是不好。你現(xiàn)在可不是一個人了,是雙身子。咱們安全起見,不差這些許的時辰?!?/br>夫妻倆在大理寺衙門前面拉拉扯扯的,看得丁禮覺得自己被喂了好幾碗的狗糧后,實在看不下去了,才從樹下面走到衙門口來:“許大夫,許夫人?!?/br>“梁公子!多謝梁公子搭救。”許仙看見丁禮,立刻深深一揖?!皠偛拍镒雍托∏喽己臀艺f了,是梁公子指點她們,許仙才得意這般快的脫身的。”“許大夫受苦了,梁某不敢居功?!倍《Y趕緊把許仙扶起來,“真說起來,我根本就沒幫上什么忙。反倒是尊夫人和小青姑娘多番奔走,才是勞苦功高。”“梁公子這話就不對了。要不是你指點娘子和小青來大理寺告狀,她們兩個女流之輩,在這京城之中又舉目無親求告無門的,還不知道要多走多少冤枉路!我也不知道還要在那地牢里待到什么時候呢!”“行了,你們兩個不要謝來謝去的了!許官人,你還是趕緊和咱們回客棧去,等收拾好了,明天再去拜謝梁公子不就好了?”小青如今的脾氣越來越好了,看到許仙這樣磨磨嘰嘰好半天都沒發(fā)火。許仙也意識到自己這么衣裳不整儀態(tài)不佳的不像樣子,便尷尬的和丁禮告了別,和白素貞回客棧去了。等許仙一家人離開了,丁禮就轉(zhuǎn)身除了大理寺衙門所在的街道。轉(zhuǎn)角處,方洋正在馬車上等著他呢。“那許仙真是多禮??!在衙門口就對我又是作揖又是道謝的,走的時候還說明天來拜訪我?!倍《Y上車之后對方洋說。方洋覺得很郁悶。自從他當(dāng)了太子之后,好像就完全沒有人身自由了。不能出京城就算了,就連出宮都奢侈了起來。“這許仙還真是多災(zāi)多難的。”方洋不怎么在意的說。丁禮點頭,深有同感。那么多大夫都被秦府請去給秦檜看病,偏偏就許仙一個人,不知道犯了哪門子的官司,就被關(guān)進地牢了!丁禮可不知道,秦府是因為自己和許仙一家形容親密,所以才這般為難報復(fù)的。他剛才被許仙白素貞喂了一嘴的狗糧,心里頭還是有點酸的:他又不是孤家寡人,也是有愛人的。所以和方洋說了幾句關(guān)于許仙的事情,也不耐煩了,轉(zhuǎn)過來握住方洋的手,懶洋洋的把頭靠在方洋肩上不動了。說起來,梁連比趙旉還大了四歲有余。可也不知道為什么,如今方洋的個頭就已經(jīng)趕上丁禮了。如今兩人走在一起,丁禮刀不像是方洋的兄長,而像是同齡之人了。這邊丁禮和方洋回宮去了,那邊許仙一家人也回客棧去了。可這個時候,卻有一個手托金缽的老和尚被另一隊秦府的下人帶著,進了京城的城門。來的人,正是本該在鎮(zhèn)江金山寺修禪的法海。自從當(dāng)年丁禮明確表示自己不信佛道之后,梁定邦就漸漸的和金山寺減少了往來。從前年開始,又是北伐、又是遷都的,梁定邦就更顧不上什么金山寺不金山寺的了!后來到了京城,自然也就和法海徹底斷了聯(lián)系。右仆射府中,秦檜如今瘦得只剩下一張皮包著骨頭了。奄奄一息的吊著一口氣,茍延殘喘的躺在床上,卻不敢睡著。法海雖然禪心不正,可到底也是有修為的??吹角貦u的樣子,就知道這是心神擾亂之癥。他也不似之前被秦府請來的和尚一般誦讀經(jīng)文,而是對秦檜怒目而視,大吼一聲佛號。躺在床上的秦檜本來已經(jīng)神思昏沉了,可猛然間,就聽到一聲“阿彌陀佛”的佛號。那佛號似乎是從天邊響起,而后一字一頓的砸進了秦檜的腦海中,讓他混沌的腦袋頓時一清。而后,他便疲憊至極的陷入了睡眠之中。這聲佛號實在是響亮,整個秦府及秦府的左右鄰居都聽了個一清二楚。王氏也被這佛號震得頭暈眼花的。等她回過神來,就看見自己的丈夫竟然已經(jīng)睡著了,而且是香甜的睡著,不似往常,一睡著就冷汗涔涔的做噩夢。“大師,我家老爺他……”王氏一看法海有用,立刻就問道。法海又念了一聲佛號:“施主,咱們到外面說,莫要打擾秦施主安眠。”王氏連連道好,跟著法海到了正堂。正堂里,兩人坐定之后,法海才解釋道:“秦施主這是糟了暗算。有人將心魔種子種在了秦施主的心中,老衲才剛用佛門獅子吼震碎了秦施主心中的心魔種子,如今秦施主已然無礙了。只是先前多有虧損,還是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王氏連連應(yīng)了。他們家里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