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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蹄的迎來了插晚稻,但是到了插晚稻的第一天,馬繼生、李曼、湯桂美以及肖坤遠,通通都沒有來上工。 郭有富是傷了腿,不來上工是正常,可是馬繼生和肖坤遠都沒有來上工,確是有些不正常。 “那幾個知青,早晨起來就去鎮(zhèn)里鬧騰,到了晚上,一個個嘴角流油的回來,據(jù)說是到鎮(zhèn)上吃白食去了?!辈逄镏型拘菹⒊闊熎陂g,同在一起插田的農(nóng)民知道馬繼生他們肯定又去了鎮(zhèn)里,連帶著看沈云和他們這些做事的知青都不順眼,開始議論。 沈云和沒有跟馬繼生他們一樣借住在社員家中,最近幾天又忙于空間的事情,他對知青隊伍里發(fā)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休息的時候,知青們是坐在一塊的,夏梔擰開水壺猛灌了一大口水,跟沈云和聊天,“你還不知道吧,他們?yōu)榱税咽O碌陌布屹M一次性領到位,這幾天一直在鎮(zhèn)里鬧?!?/br> “那郭有富去了沒有?”沈云和用旁邊田溝里的水濕了濕毛巾,擦了一把臉。 按他所了解的情況來說,郭有富應該是不會去的,他傷了腳,在家里歇息的這幾天,工分一分沒賺到,慫恿馬繼生他們?nèi)ヴ[一鬧,有可能拿到錢,最重要的是,他們男知青中間工分差距不會太遠。 果不其然,夏梔搖了搖頭,“他沒有去?!?/br> 沈云和笑了笑,不多加評論,只是友情的告誡了一句,“這種事情,槍打出頭鳥,若是沒鬧出來點好處,還在頭上記上一筆,影響可就不好了。” 雖說法不責眾,但是也不知道去的人有多少,夏梔在知青隊伍里算是勤快的,平日里臉上也總是掛著笑容,這讓她在太陽沖有著不錯的人際關系。 按照書中的內(nèi)容,是沒有這一出到鎮(zhèn)里鬧安置費的情節(jié),大概是來年秋,她和李曼兩人競爭去師范學校的名額,最終夏梔勝出。有了下鄉(xiāng)的經(jīng)歷,又是正經(jīng)推薦,以后她至少能謀一份穩(wěn)定的工作,沒必要為了這些東西而失去以后的資格。 夏梔不是個不識好的,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知青點要重建在即,聽說建新房的費用,要從他們知青的安家費里出,知青們心底里或多或少有些不同意,畢竟在他們的意識里,在農(nóng)村只是暫時的,他們終究要離開,花了錢在這里建了房屋又帶不走,白白浪費了錢財。 這兩天,聽說別的知青點也有人跟著一起去鬧,看著他們吃得肚子滾滾的回來,夏梔也有曾猶豫過,不過終究是沒有跨出那一步。 下午時鎮(zhèn)里來了人,李喜春從田里匆匆上了岸,跟著一起出去了,這個時候,一起農(nóng)作的村民們討論得更加熱烈,紛紛猜測馬繼生他們是不是被抓了起來。 李喜春家里有個大院子,下午沒到茶飯點的時候,一些帶著孩子不用出工的老年人便聚在一起。 鄉(xiāng)下的孩子是地上擼大的,嬸子們把孩子放到一起,讓他們在地上爬著玩,她們手里的針線則飛快的進出納著鞋底。 在太陽沖,納鞋底、繡花這種事李喜春的老婆王芬敢稱第一,李向陽便敢稱第二,所以這些婦女們通常拿著鞋底找她們要新的圖樣。 郭有富腿受傷的這幾天,變成了這院子里的??停谷荒椭宰痈@些婦女們學起了針線活,當然不是為了什么鞋底,他的目標很明確,那就是李向陽,而且連著等了好幾天,好不容易讓他等到,李向陽今天主動坐到了院子里來。 因為山上那件事,李向陽對他或多或少有些感激,他便借著這份感激,趁機向她套近乎,同時也不忘記顯示自己的優(yōu)越地位。 “嬸子們可有去過洲城?”郭有富明知故問。 嬸子們最喜歡聽城里的事,一提城市,話匣子都打開了,“那洲城有多大?一個小時的時間總走的完吧?” “你們城里人多不多?郭知青你是文化人,是不是都叫得出每個人的名字?” “……” 這類問題聽起來很好笑,郭有富本是不屑回答的,當他瞄到李向陽也有些好奇的眼神時,才勉強組織了一下答案, “城里面可大了,一個小時走不完,從城東到城西,需要搭電車,坐車都要坐一個多小時呢!”他面上露著自豪, “那個電車,在車頂上連著一根線,車子便按著固定的路線走,你們要是有機會去洲城,可一定不能錯過?!?/br> 那些嬸子們被他這么一說,都咧嘴笑了起來,好像自己真的成了半個城里人,其中一個滿是憧憬: “那聽你這么說,洲城可不小哩,若是我去了城里,那么多人都叫不出名字,多不好意思呀!” “叫不出名字沒有關系,見了面笑一笑就好了?!惫懈灰岔樦幕孟?,替她決問題。 李向陽也動了心,這樣新奇的有趣的城里生活,才是她渴望的,他小心翼翼的試探著,“郭知青,你家在城里有房子嗎?” 這話一問,嬸子們又七嘴八舌的討論開了。 “聽說城里的廁所面積小,都放不了尿桶,上了廁所要用水沖洗,麻煩的很?!?/br> “聽說洗澡還要專門的洗澡房,真是講究?!?/br> “他們那是該講究的不講究,不該講究的窮講究,據(jù)說臥室小得轉(zhuǎn)不過身,兩代人還擠一張床哩!” “哈哈哈……” 大家邊聊邊笑,完全忘了剛剛對城里生活的憧憬。 “房子肯定是有的,我父母是工廠工人,單位給分了房,兩室一廳的房子,他們還專門給我留了一間,給我以后成家用!”郭有富知道李向陽的心思,光撿好聽的說給她聽。 他父親是rou聯(lián)廠的工人,每天做著殺豬的活,母親是rou聯(lián)廠食堂的,也是每天圍著飯菜轉(zhuǎn),單位分的房子是筒子樓,面積也不過四、五十來個平方,做飯什么的,要把煤爐子搬到陽臺上,等把鍋碗瓢盆搬進客廳時,過個身都可能蹭到鍋底灰,不過這些他當然不會跟李向陽說。 接下來,郭有富又說了一些城里的趣事,把李向陽聽得一愣一愣的,看郭有富的眼神里,多了一些崇拜與期待。 黃昏時節(jié),李喜春從鎮(zhèn)里回來了,然而并沒有把出去鬧事的知青帶回來。 村民們將李喜春圍在半路上,好奇的詢問結(jié)果,等了半天,只聽到他臉色沉郁的回了一句, “通通都進了拘留所。” 一時間村民鼓掌稱慶,對于好吃懶做的人,他們是同仇敵愾的厭惡。 第012章 男配不做老實人 插完晚稻,已經(jīng)是三天過后,馬繼生等人也從拘留所里回來了。 村民們累了大半個月,正式短暫性的進入農(nóng)閑。 雖說只有短短的三天,馬繼生、肖坤遠等男知青像是蔫兒了一般,看起來格外的滄桑。女知青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大熱天的,三天沒有洗澡,蓬頭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