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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看上去應(yīng)該是在拘留所里受了些苦。 去接他們回來的是李喜春,兩男兩女靠坐在牛車上,剛進隊里集合的草坪就被圍觀了。 沈云和雖是不愛湊熱鬧,但村長張?zhí)旌右缶瓦@件事情開個大會,他也不得不來。 “這樣的人,還接回來做什么?丟了我們太陽沖的臉?!?/br> “好吃懶做,只想要錢,這就是個流氓,不關(guān)你們關(guān)誰?。 ?/br> “依我看關(guān)三天都算少了,就應(yīng)該啊牢底坐穿!” “……” 村民們一個個義憤填膺,對于這些知青們,他們本就是不太歡迎的,做事做事不行,要力氣也沒有,還要來分掉生產(chǎn)隊里的工分,往日的不滿都在此刻化為言語,大家都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安靜,安靜?!睆?zhí)旌幽闷鸫罄?,示意村民安靜。 張?zhí)旌右呀?jīng)六十多歲,是村里的老村長,在人們心中頗有威望,他喊了兩聲,大家都聽從的安靜了下來。 馬繼生他們已經(jīng)從牛車上下來,低著頭站在張?zhí)旌拥纳砗螅粋€個低垂著腦袋,垂頭喪氣的樣子。 “同志們,今天我們在這里召開大會,不是為了批判誰,動不動就扣帽子的年代,已經(jīng)過去了。今天鎮(zhèn)里的領(lǐng)導(dǎo)也找我去談了話。知青隊伍下鄉(xiāng)來,是為了接受貧下中農(nóng)再教育,剛來咱們村里有不適應(yīng),不習(xí)慣,是正常現(xiàn)象…” 張?zhí)旌舆@話一出,本來期待著看笑話的村民頓時大失所望,忍不住議論紛紛: “白吃白喝,是正?,F(xiàn)象?” “那我們是不是也可以去鎮(zhèn)上,白吃白喝去鬧事嘍?” “咱們可不一樣,咱們是地地道道好欺負的老農(nóng)民,人家可是城里人!” 這句話一出,鄉(xiāng)下人與城里人之間,好像劃下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站在沈云和邊上的村民,都忍不住跟他拉開了一點距離。 “安靜,安靜?!睆?zhí)旌幽弥罄扔指呗暫傲藥状危犖槔锩娌胖饾u安靜下來。 “同志們,大家想一想,如果你背井離鄉(xiāng),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房子又被燒了,居無定所,心里能好受嗎?” 村民們畢竟都是老實人,雖然嘴里叫的厲害,心底里還是淳樸,換個角度去思考,頓時覺得知青們也有些可憐。 見反對的聲音逐漸息了,張?zhí)旌硬沤又溃骸版?zhèn)里面已經(jīng)對他們進行了為期三天的拘留教育,回到咱們太陽沖,大伙切不可再次取笑,而是應(yīng)該讓知青們迅速的融入我們的生活……” 接下來的一些,無非不是希望大家和睦相處的意思,沈云和聽著也沒啥感覺,他站在隊伍最后邊,發(fā)現(xiàn)他旁邊的大樹下,不知何時,來了一個蹲在地上玩泥巴的青年,大概十六、七歲的樣子。 沈云和仔細的瞧了瞧,又結(jié)合原主的記憶,確定對方是村里的傻子孫兆光。 孫兆光說來也可憐,從小時候起就顯得比別的孩子遲鈍得多,直到五歲才開口說話,常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脾氣暴躁,用二十一世紀(jì)的醫(yī)學(xué)術(shù)語來說,很大程度上是嚴(yán)重的自閉癥。 不過農(nóng)村不懂得這些,也沒有什么專業(yè)的醫(yī)院可以去治療這些疾病,況且大人們都要上工做事,養(yǎng)活家里老小,哪里有那么多的時間與孩子來交流。 久而久之,孫兆光就越來越嚴(yán)重,每天在外面亂跑,夜不歸宿,偶爾腦子里清白了回家吃上一頓飯,又跑到了外面。 沈云和沒有心思去聽老村長的大道理,在孫兆光的旁邊蹲了下來, “你在玩什么呀?” 孫兆光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又繼續(xù)低下頭,拿著棍子在戳一個螞蟻窩。 沈云和也不惱,繼續(xù)笑瞇瞇的,“你看,螞蟻也是有兄弟姐妹和朋友的,你拿棍子去戳他們,他們沒了兄弟姐妹和朋友,就要孤獨了?!?/br> 他本來是想開個玩笑,沒想到孫兆光居然聽懂了,手里的動作也停了,猛的站了起來。 臺上的張?zhí)旌诱陉P(guān)心知青們的生活,讓知青們挨個跟鄉(xiāng)親們說說心里話,此時正好輪到馬繼生。 “各位父老鄉(xiāng)親,對不起,我也是一時沖動,給咱們太陽沖丟臉了……” 孫兆光偏著頭也看著臺上,他雖然只有十六、七歲的年紀(jì),可是個子卻接近一米八,所以看臺上的人時,幾乎沒有什么遮攔。 “烤苞米拿走了,著火了…好大的火,房子都被燒掉了…” 沈云和一愣,烤苞米,著火了…可不就是說的前些天隊里知青點著火的事。 著火那天晚上,郭有富和馬繼生不在屋里,他和肖坤遠可都是聞到了玉米香,聽孫兆光這么一說,他更加確定是馬繼生和郭有富烤苞米留下的火種,燒著了房子。 在村民心中,孫兆光是個傻子,傻子是不會說謊的,如果他能說服對方,去向村里告發(fā),馬繼生他們縱火且差點害人性命的事,可就有了人證。 沈云和正想抓著孫兆光問個究竟,沒想到手才搭到他的肩上,對方的身體猛地打了個抖,大叫著跑遠了。 其實從知青點著火那天開始,到目前為止,沈云和并沒有打算讓這件事情就這樣揭過去,只是一直苦于找不到證據(jù),只想著等待合適的時機讓對方付出代價,沒想到今天卻有了這樣一個意外的驚喜。 望著孫兆光跑遠的背影,看來他得想點法子,讓對方心甘情愿的做他的證人才行。 所謂的聚會,也沒有持續(xù)很久,讓知青們跟鄉(xiāng)親們說說心里話,到最后也成了一個認錯大會,他們態(tài)度誠懇,村民們表面上好像也原諒了他們的過錯,到了傍晚時分,在張?zhí)旌拥囊宦暳钕?,大家都搬著板凳回家做晚飯,知青們拘留的事,在村里就這樣畫上了句號。 其實大家心里也知道,雖然鎮(zhèn)里沒有什么更多的懲罰,但并不代表著這件事情沒有留下一絲痕跡,若是以后有什么好的推薦或是回城的事,估計馬繼生他們都得靠邊站了。 晚上又是一頓煮苞米,等到天黑,沈云和早早的栓好了門,去空間查看情況。 這幾天,田里的禾苗好像緩過了神來,一天一個樣子,就這幾天的功夫,已經(jīng)抽了穗,開出了星星點點的稻花。 可能是因為空間植物留種的原因,稻穗好像看起來比上一次的還要大,還要飽滿,本來是幾乎看不見的稻花,也開到了米粒大小,遠遠望去雪白一片,煞是好看。 只要能夠結(jié)出谷粒,那比什么都強,看完田里的情況以后,沈云和回到了木屋中,開始查看稗子發(fā)酵的情況。 憑借他以前跟爺爺在一起釀酒時的經(jīng)驗,稗子已經(jīng)發(fā)酵完成。 接下來便是釀酒的最后一步,蒸餾出酒。 在蒸餾桶里加上水,在上層的蒸屜里厚厚的鋪上已經(jīng)發(fā)酵好了的稗子,用火石點火,大概半個多小時以后,沈云和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