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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心愛的姑娘又是自己的親戚,不能跟他在一起。心中煩悶,在淮州城待的不順利,便南下想看看南邊的江湖,卻不想見到師兄的玉墜子掛在別人身上,已經(jīng)有六年沒見師兄了,也不知道向木生的事,便以為是向木生偷了玉墜子,所以才發(fā)生了這一系列的事。向遠逸多次告訴向木生不要胡亂喝酒,向木生喝得少些,看著已然醉了的尹孝先,趁著他的醉意,問他要不要跟向木生一起去淮州。尹孝先喝了酒,只覺得跟向木生相見恨晚,馬上同意,提劍就走,然而路在哪里已經(jīng)找不到了。向木生扶住尹孝先,找了個地方休息。哪知尹孝先酒勁上來,抱住向木生的胳膊便開始倒苦水,從腰間取下一個荷包,從荷包里取出一個紅玉月牙耳墜。邊嘆氣邊說:“這是我侄女的耳墜,我真是慫啊……只敢撿個她丟了的耳墜來做個念想,在她面前什么也不敢說……”尹孝先喜歡的女孩子是他姑姑的孫女,兩人一般大小,一起長大,卻因為有親戚關(guān)系,一直不敢說出口。家里給尹孝先安排親事,尹孝先也只是逃。向木生無奈一笑,心里想著,親戚關(guān)系這么遠都會愁成這樣,如果把自己跟遠逸的事告訴他,他會不會當(dāng)場瘋掉。☆、安清鎮(zhèn)3不過話說回來,平時一個威風(fēng)凜凜冷若冰霜的男人,喝了酒在向遠逸懷中抹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如此丟人的模樣被向木生看到了,不知道他醒了酒之后會不會殺人滅口。為了不讓尹孝先尷尬,向木生找了間客棧安排尹孝先睡下。本想在客棧里再謝過秦離兮的,他們卻早已離開了。尹孝先醒酒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了。聞著自己滿身酒氣的衣服,十分嫌棄,叫客棧里的伙計去給他買了一套衣服穿上,又洗了個澡,好好梳洗了一番才見向木生。所以向木生再見到尹孝先的時候,尹孝先已然又恢復(fù)了冷若冰霜的模樣。見尹孝先沒什么事了,向木生催他出發(fā)。尹孝先醉酒后的事完全不記得,還問向木生要去哪里。向木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只得說:“你今天跟我喝酒的時候答應(yīng)跟我一起去淮州的,你忘記了?”尹孝先輕輕搖搖頭道:“不記得了?!?/br>“不記得也要跟我走,大丈夫答應(yīng)別人的事,可不能不作數(shù)?!?/br>尹孝先也擔(dān)心自己是不是酒后說了什么,便問:“除了答應(yīng)你一起去淮州之外,我還說什么了嗎?”向木生想保住自己的小命,邊收拾東西邊哈哈道:“沒什么啊,就說你家是做什么的,你是怎么拜師的……這些……就這些?!?/br>尹孝先不記得自己說了什么做了什么,也怕鬧出尷尬,便跟向木生上路,也不管是夜里還是白天,只管出發(fā)。在路上尹孝先又問向木生為何要去淮州。向木生便又把自己要去沈家莊□□的事重新說了一遍。這次尹孝先清醒了,想了想說:“就你自己去報仇的話,只能算是送死?,F(xiàn)在沈家莊已經(jīng)不在了。三年前沈言心突然暴斃,把自己的沈家莊交給了一個叫曹康鶴的人,現(xiàn)在沈家莊已經(jīng)叫曹家莊了。當(dāng)年沈言心是大善人,沈家莊很容易進。僅是不同往日,自從曹康鶴接手了沈家莊之后,就把沈家的人全部關(guān)在曹家莊,不讓任何人出來。曹家莊勢力很大,又戒備森嚴(yán),你一個會點三腳貓功夫的小子,連進曹家莊都困難,更別說進曹家莊殺人了?!?/br>尹孝先說的不無道理,但是向木生本就沒想要活著回去,也不管前路多坎坷,只管闖就是了。尹孝先轉(zhuǎn)頭又說:“你是跟師兄學(xué)的劍,為何不用劍,而用刀呢?這樣你的劍招不就白學(xué)了嗎?”“不瞞你說,這把刀正是我的好朋友留給我的,我不能辜負朋友的心意,想用這把刀來為朋友報仇?!?/br>“怪不得一把刀起了個人名?!边@些不重要的尹孝先倒是記得。尹孝先想了想又說:“還有一件事我挺好奇,你前一天晚上根本不是我的對手,為什么今天跟我過招的時候,就能破我的招了呢?”向木生笑笑說:“你就當(dāng)我是天才好了,只需要小小琢磨一下,就可以克敵。”尹孝先不屑。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從傍晚走到深夜,深夜鵝毛般的雪花揚揚灑灑地飄起來,兩人伴著大雪,又從深夜走到天明,終于見到了淮州城的影子。淮州城自是什么都沒變,向木生還記得是怎么跟謝誠進的城門,怎么在路邊買了吃的,謝誠怎么埋怨什么東西味道不好……自然也記得自己是怎么把謝誠從淮州城背出去的,謝誠怎么求他不要再去找什么大夫,那天的雨水的寒意,三年了,似乎還殘留在向木生身上。向木生盯著淮州城門,百感交集。尹孝先走在前面,緩緩道:“別想了,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了,這次來跟上次來可不一樣了,你要堅定點?!?/br>向木生聽了尹孝先的話,深吸一口氣進了城。尹孝先進了城也不回家,找了個客棧要先休息。向木生剛要埋怨,尹孝先便拿出自己師叔的架子來壓向木生,叫向木生去一個叫戊辰街的老王家買醬肘子。向木生不好拒絕,在客棧里烤了烤火,就出門去找戊辰街。街上的雪已經(jīng)很厚了,卻還沒有停。因為大雪,街上沒有什么人,向木生想找個人問路都難。好容易在路上遇到一位小姐,由一個粉衣丫頭為她撐著一把繪了夏日荷塘的油紙傘,大雪之中,潔白的蓮花朵朵盛開。傘下女子一步一穩(wěn),緩而輕。身子藏在白狼皮大氅內(nèi),長發(fā)梳成十字髻,簪了金黃的珠花,綴了妃色流蘇,額前的平劉海隨風(fēng)而動,長發(fā)披在身后,應(yīng)該是哪家大戶人家未出閣的姑娘。向木生自遇到謝謙之后,連女子的面貌都不敢直視??僧?dāng)下街上沒有別人,向木生只得硬著頭皮上前躬身作揖,頭壓得極低。向木生話語呆愣又生硬地問那姑娘戊辰街怎么走。“你只管往前走,見到一家酒館之后,左拐兩條街便是了。”姑娘的聲音如她的步子一樣,緩而輕。如春風(fēng)拂過向木生的雙耳,向木生不大自然地抬頭,迎上姑娘含笑的雙眸。姑娘雙頰緋紅,一雙大眼,眼角微翹,玉鼻之下兩片唇瓣如含苞的桃花。向木生的雙眼慌忙從姑娘臉上移開,心里想著,這樣的人才算是女子,謝謙那樣的難能算作女子?向木生支支吾吾了半天,道了聲謝就要走。走出沒幾步,那丫頭追了上來,遞給他一封信,丫頭笑道:“這是我家小姐給你的,是小姐府上的宴會,想請你參加?!?/br>向木生想拒絕,回頭看到姑娘撐傘站在雪中微笑地望著向木生。那人兒仿佛高山上潔白的雪蓮花。向木生猶豫了一下,謝過丫頭,把請柬收好。向木生的鞋襪都濕透了,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