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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尹孝先說的戊辰街的老王家。買了醬肘子回到客棧,尹孝先卻比之前更冷,向木生也搞不明白他突然怎么了,不吃不喝也不說話,只坐在椅子上望著窗外,屋里好不容易捂住的熱氣全被尹孝先放走了,向木生敢怒不敢言。尹孝先跟向木生說過,曹家莊每個月都會從尹孝先家里買布,尹孝先和向木生只需扮作送布的伙計,就可以混入曹家莊,這樣安全些。所以現(xiàn)在向木生自然不敢得罪尹孝先,尹孝先想怎樣就怎樣。向木生趕了一夜的路又累又困,也顧不得尹孝先了,把自己包在被子里就睡著了。向木生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尹孝先還在盯著窗外看,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就這樣盯了一夜。尹孝先見向木生醒了,便問:“你想去曹家莊嗎?”“當(dāng)然想。”這不是問了句廢話嗎?如果不想,大老遠(yuǎn)跑到這里來吹風(fēng)?。?/br>“你在家中有妻嗎?”“沒有?!?/br>“師叔想跟你談個條件?!?/br>“什么條件?”“我?guī)湍氵M(jìn)曹家莊。你同意一門親事。”“那我還是自己去吧?!毕蚰旧鷮ε吮苤患埃鼊e說讓他娶個女人回家了。再說,報仇本就是向木生一個人的事情。既不能辜負(fù)向遠(yuǎn)逸,也不能辜負(fù)謝誠。當(dāng)晚向木生就一個人夜?jié)摬芗仪f。曹家莊果然守備森嚴(yán)。光是門口,就有八個人帶刀守護(hù)。沈言心雖是真心把沈家莊交給曹康鶴,但他的死卻跟曹康鶴脫不了干系。沈家莊平時友善待人,在江湖上結(jié)交了不少朋友。沈言心毫無預(yù)兆地死了,還把家族交給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不少人對曹康鶴有些懷疑。時不時會有人悄悄潛入曹家莊。曹康鶴只得加強(qiáng)守備,無論什么人想要潛入曹家莊,格殺勿論。大雪過后的夜晚,月光皎潔,繁星滿天,大地熠熠閃光,這樣的夜晚別說人了,就算是只老鼠在地上跑,也會看得一清二楚。向木生既未蒙面,也未穿夜行衣,先在不遠(yuǎn)處的高樹上看清了守衛(wèi)的位置,然后找到人最少的地方,翻墻而入。向木生先貼墻而行,小心躲避。然而曹家莊的看守也不是吃素的,這么多看守的宅院里,沒有一處是死角。向木生只憑自己一身好輕功,在曹家大院的樹叢中匆匆穿行。蟑螂一樣的守衛(wèi),自然有向木生不小心踩到的時候,向木生的腳步聲,驚動了其中一人,向木生忙停住腳步,貼在一棵樹上,等待那人的行動。那人的腳步一點(diǎn)點(diǎn)接近。向木生握住謝誠,準(zhǔn)備一刀斃命。☆、震遠(yuǎn)鏢局1四步、三步、兩步……男人撲到在向木生面前。向木生一驚,被尹孝先敲了一下腦袋,冷著一張臉道:“這么好的月光你也真是夠膽啊?!?/br>“我也覺得這月光不錯,把守衛(wèi)看的清清楚楚?!毕蚰旧f完,尹孝先就不想跟他說話了,一個人呆成這樣,還想在江湖上報仇,也真為他捏一把冷汗。半夜尹孝先見向木生出門了,想他許是因?yàn)樽约旱臈l件賭氣,一個人去曹家莊,便悄悄跟上。萬一這小子有個三長兩短,做師叔的在這里,也不好跟柯林交代??蓜偝鲩T,就看到有一人跟在向木生身后,跟他保持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向木生一心在曹家莊,并未發(fā)現(xiàn)有人跟蹤他。跟蹤他的人卻發(fā)現(xiàn)了尹孝先,尹孝先想追上那人的時候,那人已經(jīng)不見了。尹孝先見到向木生,看他這么呆,定是沒發(fā)現(xiàn)有人跟蹤他,便沒再問。兩人一起行動,一前一后。向木生只管找人,尹孝先則是敲人后頸。幸好守衛(wèi)不是一批一批地出現(xiàn),不然尹孝先是無力抗敵了。向木生從守衛(wèi)口中問出了杜樂顏的房間位置,向木生只管報仇,也不顧什么英雄好漢的形象,哪怕杜樂顏還在睡夢中,只管殺死他。到了杜樂顏的房間。向木生站在門口,心中澎湃。等了三年了,這三年的每一天,揮的每一刀,都想砍在杜樂顏身上。如今真的要見到了,向木生的刀竟有些握不住了,向木生拔刀,撥開門栓,向木生仿佛看到正在往前走的謝誠回頭看了他一眼。尹孝先站在門外為向木生把風(fēng),向木生悄悄走進(jìn)杜樂顏的房間。一步一緩走到杜樂顏的床邊——床上卻沒人。床上收拾的整整齊齊,一副離家許久的模樣。向木生在暗中小心環(huán)顧四周,杜樂顏那么奇葩的人,可能根本就不會睡在床上。向木生緩緩走進(jìn)里屋,被里屋坐在窗邊的一個人下了一跳。那人安安靜靜的坐在窗邊一個凳子上,是一個身材姣好的女人,她穿著紫色的紗衣,豐潤的身姿若隱若現(xiàn)。窗外的光投進(jìn)來,灑在她身上,脖子以上卻埋在暗處。那女子坐在窗邊,沒有任何反應(yīng),向木生拔刀緩緩走近,看清她的時候,嚇了向木生一跳。這個身材姣好的女人,沒有頭。脖子以上被切掉了,切面上蓋了一片黑布。她的身體雖然看起來完好,里面卻似乎是空的。如果不是親手摸過,向木生也難以相信這個女人的身體是個死物。這里屋內(nèi)還有個博物架,架子上有人的手,有人的耳朵,有人的腿……每一樣?xùn)|西都堪稱完美,可是這些本應(yīng)長在人身上的東西,全部被單獨(dú)擺在這里,向木生看不到任何美感。如果當(dāng)時沒有從古墓里逃出來,向木生的頭,現(xiàn)在可能也被放在這架子上。向木生仔細(xì)找尋了屋子里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有發(fā)現(xiàn)杜樂顏。屋子里冷冷清清、整整齊齊,看起來已經(jīng)很久沒有活人進(jìn)來過了。向木生走出房間,尹孝先想問一下什么情況,卻只見向木生一言不發(fā),握著刀沖向一個守衛(wèi),把刀架在那人脖子上問:“杜樂顏去哪里了?”“去…去……洛陽了……”守衛(wèi)被從天而降的刀唬住了。“去洛陽干什么?什么時候回來?”向木生雙眼溢滿殺意。“說是參加武林大會,應(yīng)該……要結(jié)束了才能回來吧……”“秦慕音呢?”“秦慕音?莊里沒有這個人……”“如果瞎說就殺了你。”“真的沒有……我真的不知道……”向木生把刀一翻,用刀背把人打暈了。大老遠(yuǎn)跑到這里,居然撲了個空,不過也是,向木生這三年每天都想著怎么殺死杜樂顏,杜樂顏過的卻是他原來的生活。向木生懷著仇恨,過得人不像人,杜樂顏卻有吃有喝,無憂無慮,或許早已把向木生忘記了。至于秦慕音,他是千靈門的少門主,如果他在曹家莊的消息被千靈門知道了,曹家莊一定不得安寧,況且秦慕音似乎沒有回千靈門的打算,躲在這大宅院內(nèi)隱姓埋名未嘗不是好辦法。向木生和尹孝先從曹家莊出來,回到客棧。天還未亮,向木生就準(zhǔn)備出發(fā)去洛陽,無論杜樂顏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