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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得立刻把他攬在懷里安慰,哪里還顧得上花姆?忙道:“不怕,快過來我這里?!?/br>梁玨應(yīng)了一聲,眼睛偷偷往班始的方向望去,就見他正看著自己,眼中閃著莫測的光。梁玨心中一跳,便知道方才自己撞暈花老姆那一幕被班始看到了。他會如何看待自己?會不會覺得自己過于陰險狡猾?如此想著,梁玨便有些慌張。他身上的長袍本是胡亂裹就,行動間更加松脫,一截下擺拖在地上,他隨意一舉步,正好踩了上去,“哎喲”一聲,腳下一滑,失去平衡的身子往前向著班始的方向撲去。班始側(cè)身一避,卻沒能避開,梁玨的身子重重地撞上了他執(zhí)劍的右手,長劍一偏。竟在班始的左臂上劃出了一道血痕。梁玨好不容易站穩(wěn)了身子,一抬眼就看到此番情形,直嚇得目瞪口呆。完了完了,傷了班始,他一定不會放過自己……那邊廂,劉賢也看到了這一幕,生怕班始乘機發(fā)作,連忙邊下榻邊大聲說道:“班始,你可別輕舉妄動,只要你別傷了玉人兒,我什么條件都可以答應(yīng)……”她平日里做什么事有專人服侍,講究個皇家風(fēng)范,就連下榻也有侍婢攙扶,此刻無人扶著,動作便有些緩慢。然而班始的行動卻很快,還未等劉賢從榻上爬下來,他便沉聲叫道:“晉明!速速進來,將阿六帶回寬弘樓!”說著便一掌將梁玨推到了門口,再順手將倒在地上的墨書小屏風(fēng)扶了起來,擋在身后,用來隔絕晉明的視線,畢竟此刻陰城正衣衫不整。班始的語音剛落,屋外便傳來晉明的應(yīng)答:“諾!”下一瞬,人影一閃,一名身著黑袍的侍衛(wèi)便跨進了房內(nèi),攙起了梁玨。梁玨幾乎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他扶著出了門。此刻劉賢才剛下了榻,見梁玨竟被帶了出去,又驚又怒,喝道:“班始!你想做甚?我警告你……”班始再次打斷了她,森然道:“阿六以下犯上,傷及家主,罪不可赦!為防你包庇,我先將他帶回,等侍醫(yī)為我察看了傷勢后再做定論。”說完袍服一擺,便轉(zhuǎn)身快步走了出去。陰城氣得尖叫:“班始!”她撲過去想攔住他,不料腳下一絆,竟摔倒在地,她又氣又恨,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一把推倒了那扇墨書小屏風(fēng),走到門口,卻見門外一片黑寂,哪里還有半個人影?作者有話要說:新人新文,歡迎各位小天使多提寶貴意見!第7章任務(wù)眼前這間屋子看上去空空落落的,除了幾張坐榻及小幾外竟無他物,案幾上放著一盞金銀錯的銅馬燈,銅馬體健腿長,睜目豎耳,仰首作嘶鳴狀,極顯剽悍。方才梁玨被晉明半挾半扶著行走,在草木扶疏的小徑上左右穿插,也不知走了多久,最終進了一座樓。而后晉明又飛快地出了屋,留在屋內(nèi)梁玨就聽到了他的低聲喝令以及眾侍衛(wèi)的應(yīng)答。片刻后,班始走了進來,他一撩袍子坐上了東首的坐榻,隨手將長劍擱在一旁。大BOSS一出現(xiàn),梁玨立刻站起來,他見班始的左臂上的傷口甚淺,只出了一點血,然而他畢竟是被自己所傷,現(xiàn)下還是規(guī)矩一點為好,于是就誠惶誠恐地立在一旁,候他問話。班始掀起眼簾望了他一眼,似乎想要開口,此時一身黑衣的晉明也進了屋,向班昭施了一禮,道:“稟郎主,已布置停當,護衛(wèi)們把守著門口,無關(guān)人等一律不準進入?!?/br>班照微一頷首,晉明便在與梁玨相對的那個坐榻上坐下。梁玨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明白了班昭的部署:陰城公主一定會前來索人,于是班始就在寬弘樓設(shè)置護衛(wèi),不許她進來。再想到晉明那句“無關(guān)人等不準進入”,梁玨簡直想為班始的霸氣點贊:陰城可是當今皇上的親姑母啊,在班始與晉明面前居然成了無關(guān)人等,若讓她知道,恐怕鼻子都會氣歪。班始心思細密,處事妥當,這種人的眼中是揉不得沙子的。梁玨決定自己主動認罪,他斟酌了一下字眼,開口說道:“郎主,小的原先并不知那是你的書齋,喝了幾杯公主賜下的酒后,神志便不甚清醒,不知怎地儀表有些不整,沖撞了郎主,而后又因心急攔阻花姆而誤傷郎主,望郎主恕罪?!闭f著便挺直身子,長跪著鄭重地向班始施了一禮。不管班始如何不在乎劉賢,她始終是他名義上的妻子,親眼目睹劉賢與阿六衣衫不整地廝混,對于班始來說是一種羞辱。所以,梁玨先是婉轉(zhuǎn)地說明自己并不想與劉賢滾作一團,只是因為被下了藥,最重要的是,衣服雖然被脫了一半,卻什么都沒做,所以班始大可不必有心理陰影。而后造成的小小劍傷也只是因為他心急想勸架,不是有意所為。班始神色不變,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淡然問了一句:“那你如今可清醒了?”梁玨忙道:“清醒,很是清醒?!彼闹朽止荆涸俨磺逍丫鸵荒銡⒘?,幸好這個時代的春/藥藥性不很猛烈。班始神色一正:“阿六,你傷及家主,可知自己該當何罪?!”梁玨心中暗暗叫苦,看來班始并不愿輕輕放過。用哀兵之計試試。“阿六罪該萬死!郎主,阿六出身低微,父母早逝,成長過程中竟無親人指點,性子蠻撞粗野,不通禮儀,乃至在無意中鑄成如此大錯,我上對不起蒼天,下對不起土地……”說到后來,他已經(jīng)悲不可抑,抽抽答答地哭了起來。坐在他對面的晉明心想:這人還真會說話,他說的這一番話,我連一句都說不出來。班始被他的前面幾句喚起了憐憫之情,待聽到最后一句時,卻差點忍俊不禁,心想:這人當真滑頭。看了看他,就見他眼眶通紅,掛在那張白皙似玉的臉上分外引人注目,脆弱的樣子惹人憐惜。班始心中一動,不知怎地竟微微有些恍神,他連忙收斂心神,肅容道:“你知罪便好,身為下仆,竟傷了家主,論罪該……”“我愿將功贖罪!”梁玨急忙搶在前面,仰起頭,擺著一副至真至誠的樣子:“郎主,請念在阿六年幼的份上,給我一次機會,我愿上刀山,下火海,只求郎主能原諒我。”班始心想:看你這副樣子,只怕還未到刀山火海就已嚇死了。正想開口,突見這小子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轉(zhuǎn),這才明白過來:他這是在大言吹噓呢。心下就有幾分不快,冷哼道:“刀山火海就不用了,你只要盡展所長,解決一個難題,我就原諒你?!?/br>“沒問題。”梁玨立即應(yīng)道,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地望著班始問道:“有多難?”班始又好氣又好笑,一時又想不出要他做什么,有些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