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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移槍口,開始念叨你媽要是還在肯定也為你著急云云。就這么的,和諧的到了初三傍晚。金云海和凌飛在兩位老人戀戀不舍的目光中毅然決然踏上歸途。“怎么著,送你回酒店還是……”金云海一邊問一邊發(fā)動汽車。凌飛想了想,拿出手機(jī)撥了酒店房間電話。單調(diào)的鈴聲響了很久,無人接聽。凌飛掛斷電話,又打給酒店前臺,得到消息,霸占他房間那人初一就回去了。心情就像一杯調(diào)和了無數(shù)種味道的雞尾酒,松口氣,安心,失落,哀傷,很難具體去形容是好還是壞,只覺得,哦,果然是這樣。呵,也就這樣了。40、第40章金云海從車鏡里瞄了凌飛一眼,就猜出了大概:“他回去了?”凌飛把手機(jī)放回口袋,不太想說話。金云海一片了然,腳下油門一踩,車便朝酒店方向駛?cè)ァF走了,鵲自然可以歸巢。“我就搞不懂了,明明他欠你的,干嘛你整得跟逃難似的?!?/br>凌飛嘆口氣,剛想說什么,那邊又來一句:“也對,這年頭欠債的都是大爺,債主才是孫子呢?!?/br>凌飛受不了地翻白眼:“我說,自問自答有意思么?”“還行,”金云海絲毫沒覺得不自在,反而理直氣壯,“誰讓你不跟我搭話?!?/br>凌飛無力地把頭頂?shù)杰嚧吧?,他發(fā)誓金云海那一問一答間隔最多不超過三秒!“不過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金云海抽空轉(zhuǎn)過頭朝他笑笑,“對吧。”凌飛可算得到了說話的機(jī)會:“嗯,與君共勉。”車明顯漂移了一下,凌飛嚇得心噗通一跳,趕忙系上安全帶。剛弄完,就聽見金云海咬牙切齒:“我的還沒過去呢!”唉,不肯面對現(xiàn)實的人哪o(╯□╰)o不過這種心情,凌飛懂,或者說,沒人比他更懂了:“得,我收回,換一個……祝你新年新氣象!”“怎么聽著還是不吉利?!?/br>“你心態(tài)有問題……”夕陽西下,拉長了一輛黑色破車的影子,載著新年里微妙的情誼,融入川流不息的康莊大道。抵達(dá)酒店時,太陽已經(jīng)完全落山,夜幕初降,把城市染上淡淡曖昧。“我能上去借個廁所嗎?”金云海從車窗探出頭,一臉隱忍。凌飛一副“你太見外了”的表情:“喜歡的話你可以連馬桶一起端走,我?guī)湍阗r錢?!?/br>遙想到一會兒要寄人籬下的方便,金云海忍。凌飛看著對方那表情就覺得神清氣爽。不想剛走進(jìn)酒店大堂,凌飛就被前臺小姑娘叫住了,沒轍,金云海只好跟著一起過去,剛走近,就見小姑娘身邊站了位美麗干練的女人,一看胸牌,大堂經(jīng)理四個字熠熠生輝。顯然,凌飛和對方很熟,開口就是:“這才初幾啊,你就來上班?”大堂經(jīng)理露出漂亮的微笑:“沒辦法,酒店有大行動?!?/br>“掃黃還是抓賭?”“漲價?!?/br>“?。俊?/br>“不明白?”經(jīng)理jiejie嘆口氣,那我給你簡單解釋一下吧,“因為原油鐵礦等國際能源價格上升導(dǎo)致國內(nèi)基礎(chǔ)行業(yè)成本上漲并把這種效應(yīng)最終傳導(dǎo)到第三產(chǎn)業(yè),另外國內(nèi)投資持續(xù)過熱大量資金流向樓市股市致使貨幣流動過剩更加劇了這種通脹,所以經(jīng)集團(tuán)董事會決議從農(nóng)歷新年開始,酒店統(tǒng)一調(diào)整房間價格,你住的那間從原來的三百二十九調(diào)整到三百五十九,麻煩補下差額?!?/br>“哦?!绷栾w其實還沉浸在宏觀經(jīng)濟(jì)學(xué)的嚴(yán)肅氛圍里,哦,只是條件反射。金云海先扛不住了:“等等,一天三百二十九十天三千二百九一個月九千八百七一年……”凌飛回過神兒,就見金云海跟周扒皮附身似的在那兒扒拉幻想中的算盤:“金子?你沒事兒吧?”金云海長舒口氣,算出來了,一年十二萬零八十五……他沒事兒,他怕凌飛爹有事兒:“我要是你爹,我就一巴掌呼死你?!?/br>錢的問題凌飛以前沒考慮過,經(jīng)這漲價的事兒一弄,再瞧瞧金云海那含情脈脈的鄙視目光,就有點兒不自在了。好像,他還真挺敗家的==“還有幾個月?”金云海忽然問。凌飛沒跟上對方的思路:“什么?”“我是問你在這酒店定了幾個月還剩多少天?”“……”凌飛要能記住才有鬼了。好在經(jīng)理jiejie是個清醒人:“續(xù)訂半年,還有三個月。”“行,他不住了,你們退錢吧。”經(jīng)理jiejie秀美微挑,打量這位陌生爺半天,末了來了句:“行,你這性格我喜歡。”然后撈過前臺里面的計算器就啪啪按起來。凌飛對這個驟然間提了速的世界有點兒不適應(yīng),暈乎乎地問:“退房了我住哪兒?”金云海把對方仰望蒼穹的腦袋揪回來,擺正:“住我那兒,你要嫌白住過意不去,就自己花錢雇個鐘點工,要還是覺得錢多燒得慌,給我,我?guī)湍阍谏蜿栙I房?!?/br>“我在沈陽買房干嘛?”“投資,置業(yè),為加速貨幣流動和通貨膨脹做貢獻(xiàn)。”“……”就這么的,在金云海享受完三百二十九……哦不,三百五十九的馬桶之后,凌飛辦了退房手續(xù)。錢只能退百分之九十,經(jīng)理jiejie給辦的,期間哼了三只小曲兒,就差拿小旗歡送了。說實話,住這么久,凌飛還真有點舍不得,尤其大堂經(jīng)理親自送他到門口。結(jié)果臨別之際,凌飛剛想給對方一個純友誼的輕擁,美女朱唇輕啟,我要是你爹,也呼你。最終和美女jiejie擁抱的是金云海,那場面只能用四個字形容——相見恨晚這回凌飛記住了金云海家的具體位置,什么路什么小區(qū)多少號通通記在了腦子里,畢竟以后要住這兒了,他不怕走丟,但怕走丟之后某人的鄙視。士可殺,不可辱>_<金云海開了一路車,還沒從對凌飛的膜拜中抽離出來。他要是來自金星,那凌飛壓根兒就不可能是銀河系生物!初見臺式機(jī)的時候金云海還以為酒店給配的,結(jié)果,人家凌少爺為打游戲自己買的,你媽這是七零后干的事兒么!然后再說那一大衣柜的衣服,他徹底服了,一個編織袋都塞不下,有幾件還要特殊對待不能折不能塞務(wù)必連衣服帶衣掛的拎著,金云海這輩子都沒像今天這么佩服過自己的修養(yǎng)……哦對,還有一個讓人嘆為觀止的已經(jīng)不能用巨大來形容的箱子,他到現(xiàn)在也不知里面究竟裝的什么,只知道死沉死沉。有時候好奇是需要勇氣的,他認(rèn)慫==剛從金云海家出來沒幾天,再回去,一切依舊那么熟悉。凌亂的客廳,布滿灰塵的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