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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通,心說我差哪兒啊,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而且對他那真是一心一意的不行了,憑什么不要我?就因為和我不能結(jié)婚不能生孩子?去他媽的!”金云海盤起腿,擺了個標(biāo)準(zhǔn)聽眾的姿勢:“后來呢?”凌飛也有樣學(xué)樣地盤起腿,這時候他倆中間要再擺盤圍棋就可以直接拍戰(zhàn)國戲了:“沒有后來,跳過后來,直接就現(xiàn)在,不對,是前兩天,我忽然就想明白了。我差哪兒呢,我差就差在我哪兒也不差,我長得比他帥,穿衣服比他有型,氣質(zhì)更不用提,十個周航來我都秒殺,哦,我家里還比他有錢……”“最后一條不用提!”“嘿嘿,反正就是哪兒都比他強,所以不是他不要我,是老天不讓他要我,上帝覺得我值得更好的,所以把那些閑的蛋疼非來我生命線里打一場醬油的統(tǒng)統(tǒng)解決。”一分鐘以前,凌飛做夢都想不出自己還能有這等高深見解,說什么前兩天想通都是屁話,其實就是在說出第一個字的瞬間,在他想著無論如何要把金云海勸舒坦的那一剎那,莫名其妙的,話就出來了,然后他先把自己治愈了。金云海坐在那兒,無言語,無動作,無表情,就像一三無產(chǎn)品。凌飛等待著,略有些忐忑。終于,淺淺的笑渦爬上了金云海的嘴角,糟心了一整天,這刻才算是真正舒坦了點兒:“他是不是上帝收走的我不知道,反正你肯定是上帝專門兒給我派的奶媽?!?/br>“那你可千萬別下太難的副本兒,我是水奶。”凌飛確定了,他果然還是喜歡齜牙樂的噴火大怪龍^_^43、第43章把凌飛從酒店抓出來跟自己這兒住純粹是一時沖動,但現(xiàn)在,金云海特想坐時光機回到幾天前揪住另外一個自己用力親上兩口然后豎起大拇指表揚,老弟,你真是做了個英明神武的決定。自己有很多哥們兒,鐵交情的也不是沒有,但你現(xiàn)在隨便換個人過來,都不一定有怪物處著舒坦。這是個很微妙的距離,比網(wǎng)友近,比發(fā)小遠(yuǎn),算得上哥們兒,但又比哥們兒多了點兒不一樣的東西。具體是什么金云海說不上,他本就不是個細(xì)膩的人,只是覺得在這樣的地凍天寒里,有個人能跟你說說話,喝喝酒,而且句句都聊到點兒上,圓滿了。“你怎么不直接把超市搬回來!”拉開冰箱,金云海差點兒沒暈,塞得滿滿登登的,有幾個橙子不堪重負(fù)直接跟著開門兒就掉下來了。“你家冰箱太小?!绷栾w抻著脖子反駁,還不忘遙遙指揮,“啤酒就在中間那層最里面呢,你多拿幾罐兒?!?/br>金云海拿回來六罐兒,沒等放桌子上呢,凌飛先摟過去五個,前者黑線:“冰箱里還有呢,不用這么護食吧?!?/br>凌飛刺啦打開一罐,咚咚咚喝了好幾口,又往嘴里丟了塊豬頭rou,才語焉不詳?shù)毓緡仯骸澳遣皇沁€要過去拿嘛……”金云海無力地垂下頭,在凌飛的好友印象里填上來自金子的一個大大的“服”字。冬夜,暖燈,三五知己,把酒言歡,人生最大樂事也。單從喝酒上看,金云海完全相信凌飛的東北血統(tǒng),不扭捏,不矯情,就是大口大口往里灌,痛快。很難想象,他會和一個真正認(rèn)識也就半年的人這么對脾氣,這和包子那種在歲月里發(fā)酵出來的友情不同,純粹是憑空掉下來這么個人,然后沒等你反應(yīng)過來呢,就處到一起了,還越走越近乎,越近乎就越想再往一起走。酒過三巡的時候,金云海把這心理歷程跟凌飛分享了,沒料到獲得了該歷程另一參與者的強烈認(rèn)同。那時候凌飛已經(jīng)喝出狀態(tài)了,沒醉,但開始話多。這話不是平日里那些抬杠扯淡,而是一些很少跟他人提及的,心里話。“和你說真的,其實我沒什么朋友,在深圳的時候一幫子人天天出去瞎混,但我到現(xiàn)在還叫不全他們名字呢,呵呵,搞吧?!?/br>金云海想了想,認(rèn)真點頭:“是挺搞的。”“但你跟我說一次,我就把你名兒記住了,”凌飛咧開嘴,“拿著個金箍棒在云海里翻騰,多霸氣。”“霸你妹!”金云海想踹死對方,他算是明白為啥總有人說真相是殘酷的了。“喂,你聽過二鬼戰(zhàn)荊軻的故事沒?”凌飛忽然問。金云海皺眉:“好像是聽過,但記不清了,怎么?”“那我給你講哈,”往嘴里扔幾顆花生米,砸吧砸吧,凌飛講故事正式開始,“說是春秋時候有兩個讀了半輩子書的賢士,一個叫羊角哀,一個叫左伯桃,倆人很投緣結(jié)拜了異性兄弟,然后一起到楚國謀事,結(jié)果到半路的時候干糧就快吃完了,天上又下大雪,這時候如果把干糧都給一個人,還能堅持到楚國,但如果兩個人一起,那就都得死。左伯桃就用計支開羊角哀,把自己的衣服全脫了躺在雪地上凍餓而死,羊角哀呢就靠著左伯桃的衣服和剩下的干糧到了楚國,后來楚王特別賞識他,又賜他金子又給他官做,但他偏要回去尋找左伯桃的尸首,尋到之后就把對方厚葬了,而且自己天天跟那兒守墓。結(jié)果有一天左伯桃托夢給他,說自己的墳挨著荊軻的墳,荊軻特別兇暴,總欺負(fù)他,羊角哀二話不說提著劍就在左伯桃墳前自刎了,然后兩兄弟一起戰(zhàn)荊軻……”故事講完了,凌飛目光幽幽地看著桌上狼藉的杯盤,自顧自道:“我當(dāng)時覺得這故事根本是扯淡,那左伯桃是傻子,羊角哀更傻,難怪他倆能結(jié)拜,但回過味兒,又特羨慕,人這一輩子能遇見能認(rèn)識的朋友不計其數(shù),但能挑出來一個肯為你拼命的嗎?”金云海還沉浸在二鬼戰(zhàn)荊軻的熱血里,聽見凌飛問,馬上回答:“肯定有,大老爺們兒嘛,腦袋一熱就為兄弟兩肋插刀了,再說,肯為朋友死的人,朋友也肯定能為他拼命。這就叫過命的交情?!?/br>凌飛心頭一動,抬眼看金云海:“那我要死了,有人欺負(fù)我,你能自殺來幫我嗎?”金云海毫不退縮地迎上怪物的視線,大義凜然:“我?guī)湍氵w墳?!?/br>一口啤酒嗆出來,凌飛現(xiàn)在就想捅死他:“靠——”“好吧好吧,”在被自己端正的三觀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教育之后,金云海艱難承諾,“那個,你要真被欺負(fù)狠了,我就去幫幫唄……”凌飛眉眼彎彎,心滿意足。然后輪到金云海討回報了:“那我死了呢,你是不是也得自殺過來幫我?”凌飛半點猶豫沒有:“放心吧,哪有鬼敢欺負(fù)你,你別欺負(fù)他們?nèi)思揖椭x天謝地了!”“……”金云海轟然倒塌。凌飛還拿手指頭戳對方腦袋:“哎,怎么了,喝醉了?”金云海無聲流淚,他喝的不是酒,是鶴頂紅TT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