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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形象太深入人心,而且倪名決一整個補課都沒來上課,哪有一點難分難舍的樣子,徐忠亮單純地以為這倆孩子就是友情深厚,二話不說就同意了,還不放心地叮囑說:“友誼第一,成績第二,你們千萬不能因為誰考第一吵架啊?!?/br> “您放心。”倪名決微微一笑。 聽說自己要和傅明灼分開,體委硬氣了,心想憑什么啊?老子才不是那種任人擺布的小嘍嘍呢,老子能一拳給桌子打出個洞來,怕你啊? 你考第一了不起啊,考第一就能搶老子的座位??? 老子偏不。 他張張口,然后聽到了一聲“好的吧?!?/br> 而且這聲音,好像是他自己發(fā)出來的。 媽的。體委反手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 傅明灼眼前近距離堵著倪名決的書包,遮擋了她的視線,她只能通過聽覺判斷倪名決和體委正在拖動桌椅換位置。 視線模糊了,她眨眨眼睛。 不多時,書包被一只手拿開,她眼前豁然開朗,那道熟悉的人影把書包塞進(jìn)桌洞,然后在她面前坐下來,重新成為了她的前桌。 接著,他轉(zhuǎn)身來,伸長手臂,繞到她身后,輕輕扯了扯她的辮子。 像往常一樣。 “傅明小灼灼?!?/br> 第77章 傅明灼眼睛微微瞪大, 頭一偏, 掙脫了他的手:“你干什么嘛!” 她沒有笑, 但是根據(jù)神態(tài)和語氣, 還有末尾的那聲嗲里嗲氣的“嘛”, 都說明她的心情還是不錯的。 上課鈴打響,倪名決笑笑, 轉(zhuǎn)過了身, 面向黑板。 魏超男抱著教材, 邁著異常歡快的步伐走進(jìn)了教室。 她先是看到了講臺旁邊空空如也的vip座位,然后目光在全班同學(xué)中間巡視了一圈,牢牢鎖定了倪名決, 她眉宇間一派喜色, 嘴角也上揚:“聽說我們的狀元小王子回歸了, 歡迎你呀?!?/br> 從成績出來開始,辦公室里的話題就沒從倪名決身上移開過。 倪名決離開學(xué)霸的圈子太久了,久到幾乎所有人都放棄了, 只有徐忠亮不死心, 隔三差五找倪名決談?wù)勑模瑒袼褡?。魏超男身為徐忠亮的妻? 其實是埋怨過丈夫多管閑事的,特別是到了高中后期, 倪名決落下這么多功課,即便再聰明,也基本沒有翻盤的希望了——當(dāng)然, 除非他有絕對的智商碾壓,那另當(dāng)別論,但顯然,他還沒有那么神通廣大。 可他就是翻了,而且是直接回到了他曾經(jīng)站過的地方。 林朝馬上給予了掌聲,非常捧場。 高三七班整個班都被帶動,一時之間,教室里充斥著熱烈的、久久不息的鼓掌。 被全班一邊熱切注視著一邊鼓掌的倪名決:“……” 這感覺,不亞于幾年前他和昭昭出去慶生,吃飯的餐廳挑在一家火鍋店,全火鍋店的員工都跑過來給他們唱生日歌。 他只想他們立刻閉嘴。 全班就兩個人沒鼓掌,一個體委,他還在氣自己的位置被換掉,不過,倪名決不知情也不在意。 另一個是傅明灼,她就在倪名決后面,他可以清晰知道她的動靜,并且也在意她的反應(yīng)。 她安安靜靜,正常情況下,她應(yīng)該是最愛湊熱鬧的人。 這種不對勁持續(xù)發(fā)酵,倪名決確定了,傅明灼有情緒。 以前他們坐前后桌的時候,傅明灼一天大事小事加起來能找他三五十次,不管上課下課午休上誰的課,她想找就找,椅子被她踢到螺帽松開,而且她戳背脊專挑同一個地方戳,他都懷疑三年下來他背上會多個洞。 而今天,一整個下午傅明灼沒有主動找過他一次,他找她,她也全部心平氣和地回應(yīng),但是他不找她,她就安安靜靜,坐在自己座位上做試卷,或者給林朝整理重點講解難題。 她根本不是那種靜得下心來狠命學(xué)習(xí)的人。 傅明灼是個非常典型的自來熟,不怕尷尬,又心思幼稚,藏不住話,所以一般她有什么事情,都會直接表現(xiàn)出來。 像今天這樣的,實屬罕見。 至于為何這般反常,倪名決并不需要費什么心思就能想明白,因為讓他好好學(xué)習(xí),是她自己三番五次提出的要求,他現(xiàn)在做到了,但她沒想到的是,他直接取代了她的名次。 放學(xué)后,倪名決和林朝要去過生日,雖然今天是星期五,但是高三學(xué)生是沒有雙休的,只有單休,明個兒周六仍然是要早起上學(xué)的日子,所以他們只打算簡單地吃一頓飯就當(dāng)做慶生,沒準(zhǔn)備玩嗨。 傅明灼動作最慢,倪名決和林朝一前一旁地等著她收拾書包。 整理完畢,傅明灼從書包里掏了半天,拿出一個禮盒給林朝:“林朝,祝你生日快樂。禮物太沉了,你自己背吧。” “……我謝謝你啊?!绷殖眠^,并等著她拿禮物給倪名決。 傅明灼徑直把書包拉鏈拉上了。 林朝愣了一下,但沒多說什么,閉麥。 倪名決看起來也完全不像在意自己被區(qū)別對待了的樣子,直接從傅明灼手里拿過她的書包,提在了自己手里。 傅明灼手里一空,她沒想到他來這么一招,落空了的手臂舉在半空中好一會沒放下。 其實倪名決給她提個書包這點事情,真的不算什么,他幫她做過的事情多到數(shù)不過來。但不知道為什么,在這個場景下,就是微妙得過分。 “他在追你?!绷殖瘻惖剿呎f。 聲音不大,但足夠倪名決聽到。 他朝教室門偏了偏腦袋,催促說:“走吧?!?/br> 倪名決和林朝的生日聚會只有蹦擦擦嘉藍(lán)支隊四個人參與,選在一家粵餐廳,定了個包間,很幽靜。 坐下來沒多久,陸沅就打了視頻電話到倪名決微信上:“兩位壽星,生日快樂啊。” 林朝和袁一概都圍到倪名決那邊去了。 傅明灼也走過來了,但是沒靠近,站得有點遠(yuǎn),袁一概實在太龐大了,她好不容易才墊著腳在手機屏幕里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從袁一概肩膀上面艱難地露了個腦袋,跟陸沅打招呼:“陸沅哥哥。” 陸沅拋下倪名決跟她寒暄:“明灼,我?guī)湍愫煤昧R匿名一頓好不好?怎么回事,不像話?!?/br> 倪名決回頭看她,笑了一下,然后伸手把她給拉到了自己身側(cè):“站一概后面你脖子不累???” “不用你管?!备得髯普f。 “嘖。”陸沅表情頓時曖昧。 陸沅陪他們聊了一會,五個人已經(jīng)許久沒有這么整齊地聚首了,一時之間插科打諢很是熱鬧,這種時候傅明灼哪里憋得住,很快就破功了,起勁說話,咯咯直笑,站累了就往倪名決椅子邊上的空余一坐。 林朝袁一概在兩人背后,默契地互看一眼。 五個人聊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