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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云思,”慕雋鴻有些惱意,“我在問你,大哥知道么。”“叔叔回去問父親就是,”慕云思語氣緩下來,他瞟了祁越一眼,“叔叔把人帶回來,到時候叫我怎么跟顧寒解釋?!?/br>“我方才所言句句屬實,他為何會中了失魂,想也是少……那叛徒所為,只是我趕到時,他已經逃跑,”慕雋鴻道,“你實話實說就是。萬山峰的人還能無事找事嗎?”-------------------------------------------------------------------------------------------------------------------二十八、“九琴有人叛出,這幾天來在此生事的也是那一個。祁越當是昨夜剛好撞上,中了失魂曲,不過不妨大事,幾個時辰便醒,”慕云思對顧寒道,只字未提慕雋鴻,“這下不再懷疑我了吧?”顧寒也不多言,只道兩字:“多謝?!?/br>他沒問什么,慕云思反倒搖頭笑了:“你不問問,那叛出的人為何要做驅人尸骨的事?”“要么與九琴有過節(jié),要么與魔修有勾結,”顧寒目光不知看著哪里,話說得明白。“那你接下來……”慕云思注意到顧寒的表現(xiàn),又問了一句。顧寒這才看慕云思:“既然是九琴的派內事,我不便插手。慕公子處理便是?!?/br>“我先帶阿越回去,”他接著便道。“也好,”慕云思點頭。顧寒低頭看祁越,與慕云思擦肩而過。回到客棧,又過約莫半個時辰,祁越昏昏沉沉的醒來了。他撐著胳膊坐起來,一邊揉腦袋一邊下床,看見站在窗邊的顧寒的背影,囈語似地順口喊了聲:“師兄?!?/br>顧寒沒聽見。祁越踩在地上覺得跟踩在棉花上一樣,他懵懵懂懂地往顧寒身邊走,到他跟前,拉了把顧寒的衣袖:“師兄。”顧寒這才看見祁越,看他神情就知道剛醒過來多半還愣著。本來祁越獨自跑丟,是該提醒下他往后不可亂跑的,但這時候與祁越說什么他也聽不進去,加上自己尚且沒理好自己的事,便也沒怎么聲厲色疾,拿開祁越的胳膊,道:“有哪里受傷么?”“沒有,”祁越搖頭。“他們出去找你了,等一等罷,”顧寒又走到屋子中間桌旁坐下。祁越點一點頭,跟著走過去,坐在顧寒身邊。“師兄,你是不是生氣了?”祁越看著顧寒眉宇不展,小聲道。雖然還半暈乎著,祁越心里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叫師兄們興師動眾去找是不對的,沒準顧寒又要怎么罰他呢,他想。“讓我安靜下,”顧寒看也沒看祁越。“哦,”祁越閉上嘴。把自己失去意識前的事情想了一遍,好像是見著一個扮作小女孩的男孩子,還抱了把琴,會彈迷神的曲子。顧寒是見到這男孩子了,還是沒有呢。祁越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兩人悶聲坐著,祁越慢慢醒過神來,顧寒仍維持著方才的姿勢。門響了,顧寒依舊沒動,祁越起身去開了門,他以為是他幾個師兄師姐,卻是店中的伙計,見了祁越,往房中瞄了一眼,道:“冬至山莊的申夫人請顧公子過去?!?/br>“請師兄過去?”祁越扭頭,顧寒倒也抬頭,對那伙計說了聲:“知道了?!?/br>伙計“哎”一聲,甩著肩上的抹布:“公子還請快點,山莊的秋荷姑娘在樓下等著。”說罷便走了。“是說那夜里的怪事情嗎,我昨晚見到了一個……”祁越只以為事情還沒解決,想與顧寒說自己所見。“我知道,阿越,回頭再說,”顧寒很少打斷人說話,這下弄得祁越也不想說話了。要是因為他亂跑害得師兄師姐去找他,這時候發(fā)火不就好。祁越從拜師以來,挨的罰幾乎是其他萬山峰弟子幾年的量。顧寒不允許逾矩的行為,這時候肯定是生氣的,但也不至于到不想與他說話的地步吧?正無聲之際,顧寒輕聲打破了沉默:“冬至山莊的申夫人……應該是我母親?!?/br>“……母親?”祁越瞬間忘了剛才的不快,“她是師兄的娘親?”為什么這么多年來都沒找過顧寒,不是說與師父有交情嗎……祁越心中生疑,但又記起唐昭說的話,不好問出口。“我去看看,”顧寒拿起白虹。“我也……去,”祁越跟上去,才覺得自己冒失,那申夫人極有可能是與師兄母子相認,自己跟去做什么呢。他這樣想著,便停下不走了。顧寒走出房間,伸手要關屋門,見祁越仍在房中。“我去得嗎?”祁越看見顧寒的神情,不確定地又問道。“去得,”顧寒道。本以為顧寒在生氣,這時候又好像很照顧他,祁越不明就里,回頭撿起越晝劍,幾步出去,跟著顧寒下了樓。“若是與我同行的幾位回來,勞煩告訴他們稍等片刻,”顧寒又對大堂的伙計道。“好嘞,”伙計拎著一個盤子,爽快答應。往冬至山莊走的路上顧寒自然也不說話。祁越想了很多,那冬至山莊姓劉,他師兄卻姓顧,倒真是小時候便沒養(yǎng)在身邊的。也怨不得桑落落說那申夫人看師兄的眼神像看親人,實在是再親不過的親人了。說不定等會兒師兄見到他娘親會喜極而泣……“……阿越,你娘親……你對她是什么感覺,”祁越正想得興起,顧寒出聲,問了個乍一聽很懵的問題。祁越回想了下他娘董朧雨,道:“很好啊,給我做好吃的,有時候有點啰嗦就是了。不過對我很好。”他說不出更多的話,停了停,又補充道,“大概都是那個樣子。”那個樣子,是什么樣子。顧寒有些無奈,還有些迷惘。要是他小時候沒被送走,申蘭心也會對他很好,給他做好吃的嗎?……想象不出來。只能想到破舊道觀前的背影和那一句話。既然是小時候不要的,這個時候認出他來做什么呢。他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得到補償,但在沒找著祁越之前,申蘭心看他的眼神反不如沒認出來之前熱切。或者是要告訴他,雖然認出來了,也不用想著回去,往后還各走各的。這樣的可能看起來大一些,也讓顧寒覺得輕松些。“師兄,你高興嗎?”祁越看不出顧寒什么想法,很自然地道。“沒有,”顧寒聲音聽起來很平靜,面上也沒有喜色。哪有人見到自己的娘親不高興呢,祁越心里嘀咕。他師兄準是威嚴慣了,連這點情緒都不愿表露出來。這樣說來,仔細想一想,申蘭心長相也真的和他師兄有點像了。祁越一路天馬行空地想著,不多時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