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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綠水間一眼便沉淪的事情。”祁越冷冷地道:“是么,我以為這種曲子只是用來叫人手腳無力的?!?/br>慕云思笑了聲:“你早就忘記了?!?/br>“是,我早就忘記了,我不喜歡琴,”祁越在用力地掙著手腕上的束縛,他不回避慕云思,胳膊用力掙不開,便湊到嘴邊想咬開。慕云思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拉了下來,壓在琴身上,響起錯亂的音調(diào)。祁越被拉過去,不得不探著上身,使不上力氣。他咬牙抽胳膊,可提不上力氣,最終又放棄。“你故意這么說,”慕云思抬起祁越的臉,“我現(xiàn)在對你說的話你明白了嗎?我喜歡你,不是說出口的現(xiàn)在才喜歡,是很早就喜歡,早到你根本不知道的時候?!?/br>祁越一愣,但痛苦的姿勢讓他很快又蹙著眉想擺脫慕云思的手。慕云思狠狠地捏住他的臉不讓他動,重復(fù)道:“你聽見了嗎?”“你以前不也說過嗎?再說,我不懂你說的喜歡到底……”祁越喘息著諷刺地笑。后面的話音被迫吞進(jìn)了喉嚨里,慕云思低頭吻住了祁越,把他紊亂的氣息都堵在了唇齒間。祁越僵硬了一瞬,使大力推開了慕云思。他蒼白的臉上有了血色,胸膛不停起伏,明顯地往后退了退。慕云思?xì)饧倍Γ骸皣槆樐阋埠?,免得不識好歹。”祁越目光怔忪地望著地上,看上去確實(shí)被嚇到了,但很快便側(cè)頭對慕云思道:“我要出去?!?/br>慕云思沒料到祁越執(zhí)拗到現(xiàn)下時分仍想著這事。讓祁越乖乖聽話,狠心一點(diǎn)的辦法多得是。但慕云思又不想讓祁越恨他,即便現(xiàn)在也好不到哪里去。祁越氣勢洶洶地說罷,卻只低頭在一旁默不作聲,慕云思正頭疼,察覺到祁越的反應(yīng),又被氣笑了:“不會說謊,偏偏能唬到人。害怕了還是不敢面對,要找這么一句話來說?”祁越聽在耳里,心里在想另外一件事,因此也懶得反駁。他福至心靈地想起來少年時月夜晚那個背影以及一晚的荒唐夢,臉忽地?zé)似饋???上氲角皫滋爝B枝的反應(yīng),心又不見底地落了下去。慕云思看不見祁越的臉,晾了一陣,沒法不理他:“怎么了?”“手疼,”祁越動了動手腕,仍垂著頭,聲音低低的,像受了欺負(fù)不敢伸張。慕云思看過去,隱約見祁越手腕上雪蠶絲間隙的血痕,衣袖口染的血跡深淺不一,一副飽受虐待的樣子,且自己正是那個惡人。心細(xì)細(xì)地抽疼了下,慕云思又放輕了動作拿過祁越的手腕,他本來打了死結(jié),三兩下也解開了。雙手剛獲自由,祁越不待慕云思拉他,便后退看向洞口。慕云思很快明白過來,祁越怎么會輕易喊疼。被欺騙的感覺不太好受,慕云思把朱紅的蠶絲繞在手里,也沒上前:“往外面走啊,我不會攔著你?!?/br>祁越來不及想這話是真是假,可不等他走出十步便停下,又轉(zhuǎn)身看著慕云思,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幾次三番,慕云思倒是弄得自己挨了幾把心窩刀。他心軟,祁越便騙他,心硬,祁越就算受傷也不肯低頭。慕云思慢慢地走過去,祁越立在原地,不易察覺地握緊了衣袖。“怎么不走了,不是吵著要出去找死嗎?”慕云思看著祁越避無可避地扭開臉,又伸手把他的臉別了過來,“那時候經(jīng)脈盡斷,卻不想讓我救你,騙我把你送回去,你不覺得對我來說太過于殘忍了嗎?”“我沒有騙你,”祁越的內(nèi)息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封住了,想來是他昏迷的時候。他無力地握住慕云思的胳膊,仍不會解釋。“我不想聽你說話,”慕云思捂住祁越的嘴,“你明明知道,可還能對著我裝傻。祁越,除了你想要的那份,其他的真心就可以隨便糟蹋嗎?”祁越眼睛濕潤,又倏然合上。“看著我,”慕云思命令道。被折辱的感覺那么強(qiáng)烈,祁越自然不肯,只一個呼吸的時候,腰間一松,衣帶也被解開。祁越猛然睜開眼睛。慕云思視而不見,動作算得上輕柔地拉下他的衣裳。祁越眼睛里滿是憤怒。慕云思沒有要停下的意思,祁越不知所措地徒勞掙扎著,被牢牢壓制的嘴巴發(fā)出含糊不清的聲音。慕云思的手撫過祁越修長的頸項,在鎖骨旁停了下來,祁越感覺到一陣細(xì)碎的尖銳疼痛,讓他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氣,卻因?yàn)楹粑粫唱q如溺水。慕云思卻移開手,又給他拉上衣襟,微笑道:“我不碰你,只是一根牽魂絲,它有什么用,你以后就會知道的?!?/br>寒氣一股腦涌進(jìn)肺腑,祁越扶著洞壁嗆咳,慕云思又把越晝劍拋了過來。祁越眼神恍惚地接了劍,又聽慕云思道:“你贏了,就可以出去,輸了就聽我的話在這里呆著,如何?”祁越并沒有立即反應(yīng)。他所有的力氣都靠在洞壁上,遲了一陣,才慢慢道:“我怎么打贏你?云思,看著我為了向你求取機(jī)會,不自量力一敗涂地,能讓你開心嗎?”“你覺得不公平,可你又何曾對別人公平過?”慕云思毫不動搖,至少表面看上去是,“你不懂,也從未放在心上?!?/br>祁越不再說話,他好像是接受了這帶著羞辱意味的條件,橫起劍挽半個劍花,劍光稱得上凌厲。琴音襲來的時候,祁越卻松手扔了劍,他狠狠撞在洞壁上,咬住嘴唇不肯漏出痛吟。全身像被針穿過去,腦袋眩暈得讓他惡心欲吐。“是的,我不相信……”祁越渾不在意地抬手抹了把嘴角,斷斷續(xù)續(xù)地道,“我只想讓一個人開心,想跟他在一起……害怕他受到傷害……可你這樣對我,怎么也能是喜歡?就算真的是,那被你喜歡的人未免也太不幸了……我沒有要你喜歡我……”慕云思沒料到祁越會扔劍,連他也說不清為什么,明知祁越此時根本與一個凡人無異,還沒手下留情。他腳下生根一樣立在原地,一步也走不動。“我不稀罕,”祁越聲音嘶啞地接著道,“我希望我們沒有遇見過,我也從來都不認(rèn)識你……”又過幾日,暴風(fēng)雪盡情展示了yin威后,終于平息下來。祁越發(fā)燒剛好,走一步像踩在棉花上,讓他覺得自己甚至?xí)衲切╋L(fēng)中的雪花一樣飄起來。萬山峰的臺階依然那么長,門高得讓人生畏。道旁花木青翠,祁越卻如沐寒冬。顧寒站在門柱邊,雙目無神地對著祁越,帶著客氣與疏離清晰地道:“抱歉,這里不迎訪客了?!?/br>------------------------------------------------------------------------------------------------七十六、祁越自認(rèn)不是心志不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