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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你且與我去將人追回,有女眷在日后不會落人口舌?!?/br> “我看不必,你上任之后每夜都有安排人巡城,如今城內(nèi)夜不閉戶,我看她不會有危險,興許一會就回來了?!?/br> 看戚書望皺眉,眼神不贊同,章無虞說: “清官難斷家務(wù)事,我知你對百姓好,可這是蘇巧兒的家事,咱們也管不了。” “你太冷漠?!?/br> 戚書望深深凝望著章無虞,拂袖朝蘇巧兒離開時的方向追去。 “書望?!?/br> 章無虞喊了幾聲,見人不回頭,拐了個彎便看不見影子,跺腳追上。 她拐彎也沒見到戚書望的身影,這里又只有一條道,便直直的朝前走去,不一會就聽見了墻角的哭聲。 “蘇巧兒?” 角落里的哭聲頓了頓,改為抽噎。 章無虞走近,見真的是蘇巧兒,又環(huán)顧四周,心想一條道難道都能走錯,這也太路癡了。 蘇巧兒起身要跑,章無虞猶豫了下還是伸手擋住人的去路,解釋道: “去哪本是你的自由,我不應(yīng)該管的,只不過我大兒子...就是宜陽縣父母官,比較愛戴百姓,怕你出事追來了,我怕你這一跑開她找不到你。” 蘇巧兒抽抽噎噎了好一會,忽然就要跪下,哭訴道: “老夫人,求你為巧兒做主?!?/br> 章無虞嚇了一跳,連忙躲開。 “我又不是縣令,你家要是有人犯法,那你就等等,稍后我大兒子來了,有事和他說去,千萬別跪我,受不起的?!?/br> 蘇巧兒慘兮兮的欲言又止,又深深的垂下了頭。 章無虞這才發(fā)現(xiàn)蘇巧兒身上濕漉漉的,她將外衣脫下遞過。 “先披著,莫要感冒了?!?/br> “老夫人?!?/br> 蘇巧兒眼眸里騰升起一股希望,幾次欲言又止。 章無虞繼續(xù)朝四周看,“咱們再等等,我大兒子應(yīng)該很快就找來了。” 蘇巧兒漸漸止了哭聲,只不過臉色依舊很蒼白,過了一會又開腔。 “老夫人,你能不能陪我說說話?!?/br> “咦,那人是不是我大兒子?!?/br> 章無虞喊了聲,匆匆截斷蘇巧兒的話頭,假意眺望遠方,回眸見人眼眶含淚,目光哀愁。 她嘆了口氣:“與我說什么用呢,我?guī)筒涣四愕拿?。?/br> 一陣冷風吹來,她打了個哈欠,擼鼻子時便看見夜色中走出來一人。 “一條路你都能走錯?!闭聼o虞心細道。 戚書望脫下外衣罩在章無虞肩上,仔細的攏了攏,走到蘇巧兒跟前。 蘇巧兒頭垂得低低的,喊了聲‘大人?!?/br> 回去時,蘇巧兒一邊走一邊哭訴,道今晚婆婆欺負得厲害,她今日忙不迭的干了一天的活,深夜實在是堅持不住了,就靠著床沿打了一會瞌睡,沒想被婆婆潑了一桶冰井水,還說了許多難聽的話。 道她家居然要那么多的彩禮,一定是賣女兒的,又罵她好吃懶做,活都沒干完就想著找個地方偷懶睡覺,一時實在委屈就和婆婆理論了兩句,偏偏相公又幫著婆婆說話,說她不尊老,家中長輩都敢吼,那家實在是呆不住了,這才跑出來的?!?/br> 章無虞悶聲跟著走,好幾次想找戚蘇望搭話,卻見對方眉頭緊鎖的聽蘇巧兒說話,不曾看向自己這邊。 她又打了個噴嚏,額上忽然被冰涼的掌心覆上。 戚書望試了試章無虞額頭的溫度,動作自然,視線甚至沒有離開過蘇巧兒。 轉(zhuǎn)眼到了戚府,蘇巧兒看見自家大門緊閉,門前無人等候,慘兮兮的朝戚書望和章無虞笑了笑。 “今夜多虧了大人?!?/br> “本官只是奉家母之命?!?/br> 章無虞一怔,不知戚書望為何要這么說。 蘇巧兒卻有些激動,感激的拉住章無虞的手,淚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緊緊握了好一會才松開進門去。 章無虞低頭看著帶有余溫的手掌。 “她也知家中那些事官府不管,想與你說話也并非是要你幫忙,只不過想有人聽聽她的委屈,再說兩句打抱不平的話來,她就也心滿意足了。” “你怎知她找我說話,難道剛才你一直在暗處?” 戚書望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既然知道她追來,他又怎么能放心讓人獨自在夜里行走,早就等在暗處默默跟著,那巷子里只有一條道,遲早會找到蘇巧兒的,可惜這女人依舊心冷如霜,若不是聽這人打噴嚏,又將衣物讓給了蘇巧兒,他才不現(xiàn)身,讓這不知同情為何物的女人吹冷風算了。 “真是要被你氣死?!?/br> 戚書望食指戳了下章無虞的腦門,越發(fā)的有些火大。 “莫要再戳我,沒上沒下?!?/br> 章無虞捂著腦門跟進家里,喋喋不休道: “你剛才想說什么事來著,明日再說吧,再過幾個時辰可就天亮了,我困得睜不開眼?!?/br> 前面的人忽然停下腳步,章無虞一時收不住腳撞了上去,站定后抬眸,抱怨的話還未說出就被按住了肩膀。 大廳的戚書聞等人聽見了外面有人說話,齊刷刷的跑出屋外,深夜蟬鳴中恰好聽見戚書望聲音沉沉道: “不行,因為我要說的事是...”戚書望頓了頓,“我要和你斷絕關(guān)系,從明日開始,你不再是我的養(yǎng)母?!?/br> ☆、他狠她也狠 章無虞打出的那一巴掌,震得她掌心疼。 “滾回去睡覺,明日想清楚再來見我。” 戚書望面無表情的朝著自己房間走去。 “看什么看,通通都去睡覺?!?/br> 章無虞面色鐵青,戚書聞‘哇’的哭出聲,福伯忙掩住他的嘴。 新菊心驚膽戰(zhàn)的跟在章無虞身后。 章無虞前腳剛進屋,后腳就將房門摔得震天響。 新菊怯怯的站在臺階上,她還沒見老夫人發(fā)這么大的火氣呢。 她站著不敢走,怕老夫人在里面摔東西需要人收拾,等了半響,里面靜悄悄的。 屋內(nèi),章無虞從箱子底翻出一張畫卷,畫里女人只留一個倩影,看不出容貌,這是當年孝帝為瓊妃所畫,因沒畫到正臉,她才敢?guī)г谏砩稀?/br> 她對著畫發(fā)了一會兒呆,淚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門外,戚書聞追來,壓低聲音新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