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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好想當那個一只耳,注意,是那個棉花做的一只耳][你不是一個人!][肯定有人惹老師生氣了,老師放心,我們都是乖寶寶。]……“乖寶寶”聽人講法也不煩,做了壞事那個還逍遙法外。夜已深,文灝沒有同以前一樣躺床上裝睡,他在房間里走來走去,總覺得有什么被自己漏掉了,已體驗情緒列表里又加了一項——煩躁。走著走著,房間的空間就不夠他用了,他干脆開門出去,正遇上出來拿水的應安年。應安年今晚沒急著看文灝的最新直播,他先在網(wǎng)上搜索“愛戀眼神”、“喜歡上一個人時的表情”、“面對暗戀對象時不自覺的表現(xiàn)”。第一次把這些詞打出來,自認是個成熟男人,談情說愛毫不羞恥的應安年感到一陣陣的羞臊。打印字體清清楚楚地顯示在屏幕上,就像把他心底覆著的最后一層薄紗揭開,讓暗處的心意無處躲藏,不可辯駁。他不懼對自己誠實,更不會為此自責,可他現(xiàn)在要的就是隱藏。那個孩子剛看到世事的一角,不能在這時候嚇到他。好在搜索結果幫他擺脫了強烈的不安。那些照片和視頻里飽含愛意的眼神、無法抑制的笑容、手足無措的姿態(tài)都不是他會有的,應安年對著鏡子做了比較,確認自己的神態(tài)遠沒有那么夸張。文灝對這方面沒有認知,只要不表現(xiàn)得很露骨,他應該不會往這個方向想,而且他對自己很信任,很容易說服,白天對為什么板臉的解釋他不就輕易相信了嗎?自己只要管束好個人行為,不過分接近就好,表情上不用太過注意。如果不小心讓他疑惑了,就用別的理由解釋過去。雖然這樣有點像大尾巴狼,但應安年決定厚著臉皮。想通了這件事,應安年心里輕松多了,此刻看到長發(fā)青年,他自然地露出微笑,問道:“怎么沒睡?”“有點煩?!蔽臑参⑿χf,他小小皺了下鼻子,仿佛對自己難得一見的負面情緒有點無奈。應安年很高興看到他這種朋友式的不客氣、不隱瞞。猜到對方在煩什么,奈何這種事不是他們能急得來的,他沉吟一下,提議:“今天沒帶樂樂看成踏雪和貓仔,明天我們去游樂場或博物館吧?”也讓你散散心。“踏雪和貓仔!”文灝提高聲音重復,同時豎起右手食指,像接收到了從天而下的靈感。終于知道漏了什么了,那個學生!“安年你還記不記得7號那天有一個從我們身邊走過的男學生讓踏雪和貓仔同時轉著頭看?”應安年仔細回想,搖頭。他當時注意力多半都放在文灝身上了,哪記得什么男學生,不過文灝說有就肯定有。而文灝已在腦中把事情拉了一遍。由于當時沒往心里去,看到的信息又太過模糊,文灝沒把那個學生和教授遇襲的事聯(lián)系起來?,F(xiàn)在想來,他是走入了思維誤區(qū),從結果看,嫌疑人兩次出手都是針對雷教授,好像跟他有仇,但這很可能是巧合。如果真是那個人,那他的目標就不是某個老教授,而是所有老教授。他先針對雷教授,可能只是因為他先發(fā)現(xiàn)雷教授很容易得手,規(guī)律地去實驗室、獨自夜歸、實驗室外小樹林,都給他提供了條件。弩的使用雖不需要長時間訓練,普通人也能很快上手,但初級使用者要射中移動目標還是有難度的,再加上雷老運氣好,他沒能造成預想中的傷害。再推測下去,他一擊不中也不執(zhí)著,或者,嚇老教師一跳就是他的最低目標,他開始考慮“下一個選誰”。然而經(jīng)過調查,并沒有合適的時機讓他單獨對另一位老教授下手。要目標靜止、方便隱蔽和逃跑,只有教授們一起在林中石桌下棋的時候。他決定一次來把大的,“下一個選誰”這個問題自然也就作廢了。而雷教授的好運氣輸給了壞運氣,當時恰好背對老實驗樓站著,正處在他的最佳射擊角度,因此受到傷害最早也最重。他第一次作惡的時候,踏雪和貓仔看到了,兩只小動物沒見過弩,也沒見過誰這么做,對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貓仔好奇他手中的弩和箭,踏雪卻更對他的行為和結果感到不解,不明白為什么他傷害同類,“兩腳獸”卻沒有像它們喵星人一樣,有仇報仇,咬他一口。盡管嫌疑人的動機很不明確,武器的來源也很奇怪,但這是目前最說得通的一個猜想。文灝知道自己猜的可能是錯的,可必須去證實。事情重要,雖然時間已晚,他還是馬上給林亦初發(fā)了信息,只是信息說的,是自己想起在C大校園里看到那對貓狗校寵對一個男生有不同于其他人的反應,又記起雷老第一次遇襲那晚聽到了貓貓的叫聲,覺得當中可能有關聯(lián),希望林隊能查查。僅僅過了兩分鐘,林亦初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她請文灝詳細說了下過程和想法,并沒有因為這個猜測證據(jù)弱到很難站住腳、那個學生找起來也麻煩就完全否定,很快表示明天會派人與校方溝通,盡快讓文灝能進到C大學生信息系統(tǒng)辨認,同時感謝了文灝的全心幫助。掛了電話,文灝向應安年做了解釋,抱歉道:“我明天又不能陪樂樂了?!?/br>應安年早有預感他還會參與到這件事中去,沒辦法,這就是一個很容易被人需要的人啊。“我也是?!蹦腥说馈?/br>“???”“我得陪著你。”周日,應安年帶著一個移動電源和文灝再次走入C大。校方工作人員打開學生信息管理系統(tǒng),把電腦讓給文灝,還是忍不住說:“要不還是先說一下那個學生什么樣子,做個畫像讓大家?guī)椭野?,那么多學生,一個人看要看到什么時候?”對一般人來說,這是個提高效率的辦法,但放到文灝身上才是真正浪費時間。學生信息系統(tǒng)開放給他了,他就能以無人能及的速度瀏覽。文灝把手放到鼠標上,沒有馬上動。在其他人看來,他只是在熟悉目錄,實際上,他的靈識已經(jīng)在信息庫中高速奔跑。速度慢些的人還沒看完目錄,文灝就把鼠標移向位于中間的“經(jīng)管學院”子目錄。“欸,不從頭看起嗎?”旁觀者對他開始的順序表示驚訝。文灝繼續(xù)cao作?!拔彝蝗幌肫鹉莻€學生拿的好像是經(jīng)濟學的教材?!笔聦嵣?,他當時并沒留意對方拿的什么書。鼠標滾輪快速滾動,一長列學生照片從屏幕上滑過,站在文灝身后的人感覺自己一個學生的臉都沒看清楚,座位上的年輕人已經(jīng)把一個系的人看完,進入下一個系了。他們默默驚嘆長發(fā)青年超凡的觀察力、記憶力和一目十行的瀏覽速度,要是知道文灝為了照顧他們的感受,故意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