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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跑了多久,孟見氣喘吁吁,胸口作痛,喉嚨里有股血味。他不敢停下,拼命喊著邵古峰的名字。這里離冒煙的地方應該已經(jīng)不遠了,聞不到煙味,也沒有林火產生的熱浪。“邵——古——峰?。 彼苓^一片松林,用自己最大的聲音喊道,“快——回——來??!”終于,遠處傳來喊聲:“我——在——這!”孟見停下腳步,瞬間沒了力氣。他喘著粗氣跪在地上,等著那個人過來,越來越近,最后把他扶了起來。“誰讓你出來的?!”孟見狠狠打他,“這有多危險你知道嗎?!”“不是火,不是火,”邵古峰拍著他的后背,“不是火,我看過了,是溫泉,剛冒出來的,把周圍的雪蒸化了?!?/br>“那你也不能擅自過來?。?!一旦是火怎么辦?!”孟見猛地推開他。邵古峰又走上前來抱他:“我在五樓看到那股煙了,以前見過類似的,在東北,也是溫泉……孟化沒跟你說嗎?我跟他說清楚了才下來的?!?/br>“沒有!我哪顧得上聽他說!”孟見又推開他,“你能不能長點腦子?!萬一真是火怎么辦?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邵古峰噤了聲,他看著孟見劇烈喘息的胸口,泥濘的雙腳,還有淌著眼淚的臉,半晌才喃喃道:“對不起,是我錯了,讓你擔心了……”孟見不想再理他,轉身往回走,沒走幾步,被他抱住了。“別走,孟見,別走……”邵古峰的懇求中帶著一絲欣喜,“我以后不這樣了?!?/br>孟見拼命搖頭,沒有以后,哪有什么以后……他哽住了,說不出來,邵古峰的吻落在他脖頸上,絕望地渴求著他。如果不遠處的真的是火就好了,孟見想,讓火燒過來,讓我死在這,我就不用拒絕他了。第十五章再見邊姜山林場里冒出了一股溫泉,場部覺得這是個商機,快點開發(fā)說不定今年夏天就能接客。不出一禮拜,專家和媒體都請到了山下,派人開車上去看了看,覺得沒問題,上山路已經(jīng)能走了。一隊人馬準備明天一早就上山。這天是3月26號。孟見接到場部的電話,讓他們趕緊把望火樓里的客房都收拾干凈,做好了飯等著,給他們的補給也會一起送上山。掛了電話,孟見和孟化就分頭去收拾房間、淘米切菜,一直忙到半夜。邵古峰打電話問了特勤處,那邊的答復是讓他明天就下山,然后立刻回去報道。他在二樓的房間里靜靜坐著,等著孟見來找他。凌晨一點,凌晨兩點,凌晨三點,孟見終于來了,站在門口的向他道歉:“我不知道你在等我……孟化太困了,我?guī)退盗艘粫?。?/br>邵古峰坐在床邊上,搖搖頭說沒事。孟見就過來吻他。“明天你要下山?”“對?!?/br>“那再見了?!?/br>……他反身把孟見按倒在床上,一只手禁錮著他的肩膀。那一瞬間,他有種想要施暴的沖動,野蠻地占有這個人,讓他臣服,讓他說不出“再見”這兩個字。孟見閉上眼睛。他傷害了邵古峰,他就是這么自私,所以接下來無論發(fā)生什么他都不打算反抗了。“……你為什么,”邵古峰問,“孟見,你為什么……”哪有什么為什么,孟見伸手去抽他的皮帶,趨利避害是人的天性。夜晚寒冷漫長,兩個求歡的人逐漸糾纏在一起,用自己的痛苦給對方制造著歡愉,呻訡和喘息聲起伏交錯,融進嗚咽的風聲里,像一首杳不可聞的歌。第二天上午,十點剛過,場部的車隊到了。孟見和孟化忙著接待這些人,邵古峰回避到孟見的臥室里,他身份特殊,不能在這么多人面前露面。十一點鐘,有人來敲門了:“邵同志,你在嗎?”邵古峰站了起來:“您是?”“我是場部的司機,孟見交待過我,讓我現(xiàn)在帶你下山?!?/br>邵古峰無意中攥緊了左拳:“一樓現(xiàn)在還有別人嗎?”“沒有了,孟見帶著他們去樓頂了。”“……”邵古峰最后環(huán)視了一次這間臥室,“好,我們走吧。”司機的車停在院子外,邵古峰跟著他上了車,回頭看了一眼,望火樓和初見時一樣單薄,在陽光下白得刺眼。他放下車窗,朝樓頂大喊了一聲:“孟見!”沒有回應。車發(fā)動了,司機回頭看著他,他嘆了口氣:“麻煩您了,走吧?!?/br>冬去春來,萬物生長,破土而出的新生命經(jīng)受著痛苦,那些沒能復蘇過來的草木,也在品嘗著痛苦的余韻。行將就木的枝干在暖風中逐漸萎縮,在春雨中慢慢腐爛,最終斷裂傾覆零落成泥,沒能留下一點存在過的痕跡。夏天一到,邊姜山林場就變成了避暑勝地,藍天林海漫山野花,涼爽的山風引來上萬游客,自駕游的特別多,三五人結伴開著車在幾個景點里轉一遍,拍拍照、住一晚,第二天就返回。很少有人知道這個林場的制高點上有座望火樓,更沒人知道站在樓頂上能一覽眾山小。邵古峰給上級遞了十幾張請假條,終于在七月底請到十天假。他獨自開車從北京過來,一路上六個小時幾乎沒停下休息過。時隔半年,他終于要再見到孟見了,他只想快點,再快點,一秒鐘都舍不得耽擱。到林場時剛好是中午,邵古峰在場部的街上隨便找家餐館吃了午飯,吃完就開車往山上去。三月份下山的路他都記著,只是這一路的風景和那時完全不一樣了,亂花迷眼,淺草沒膝,溫柔的山風撫摸著他的臉,讓他不自覺地露出笑容。車停在望火樓下,一個年輕女孩迎了出來,熱情地問他是從哪里來的。邵古峰說,我來找一個人。這時孟化從樓頂探出頭來,喊了一聲“春子”,那女孩應了一聲:“來客人了!”孟化又喊:“邵哥來啦?真不巧,我哥下山了,上禮拜剛走。”邵古峰跟著春子上了瞭望臺,腳下松濤起伏,藍天一望無際。見到孟化,他就問:“孟見去哪了?”孟化用望遠鏡朝南指了指:“川東蘆甸。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