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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先生對著學(xué)生的第一印象,若是這印象不好,將來可是要吃虧許多的,林氏不能不替著自家夫君想著。 然而,皇帝不急急死太監(jiān)。 章靖聽了林氏這番話,不在意的笑笑,順勢捏住了林氏捏著自己的耳垂的手,將之我在手心里頭,低聲寬慰道。 “大少奶奶盡管放心吧,小的若是考不上舉人老爺,就回來到藥房里做個伙計,日日伺候大少奶奶,或者開堂坐診也能賺個養(yǎng)媳婦奶孩子的錢?!?/br> 林氏瞪他,卻也是無奈。 這人近來嬉皮笑臉的多了,反倒是叫林氏一時間分辨不出這人是認(rèn)真的還是和自己開玩笑的了。 她捏了捏章靖握著自己的手,警告他。 “如今是母親在家,她最多不過訓(xùn)你幾句,若是叫父親回來了瞧見你這樣,怕到時候是要起家法的,看你還敢不敢這樣滿嘴胡言亂語了?!?/br> 章靖這還是出了上一次姚氏隱約提起之外第一次聽到旁人提起自己父親的。 章靖是隱約記得的,自己的父親并非是文官,而是一介武夫,卻有著武人家族里頭特有的淳樸思想,總覺得文人高人一等,有文化有內(nèi)涵,用不著整日里打打殺殺的。 也是因?yàn)檫@樣,章家的兩個兒子都走了科舉一道。 一時間,章靖的腦子里充斥了不少的記憶,甚至讓他的心緒有些混亂,章靖知道這是屬于原主的情緒正在微微的影響著他,章靖有些頭疼,下意識的沖著系統(tǒng)叫了一聲。 “系統(tǒng),記憶傳輸慢一點(diǎn),你家宿主快要掛了!” 系統(tǒng):!?。?/br> 【嗷~】 緊接著,章靖果然感覺到了那種記憶拼湊碎片逐漸緩慢了下來,章靖甚至能夠清楚感受到那些碎片交織在一起,最終形成一幅一幅畫面的過程,在這走馬燈之中,章靖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過去。 與此同時,章靖也知道了章家過去是怎么才會家道中落的。 這過程簡直讓章靖覺得cao蛋。 當(dāng)年章靖的父親張廷治曾經(jīng)位在九門提督,主管京城內(nèi)城之中的治安和案件,章家在京城之中算不得顯貴,卻也算得上是高門大戶,到了后來姚氏身為侯府嫡女下嫁,章家與永平侯府聯(lián)姻之后,更是今時不同往日。 只是好景不長,張廷治這人太軸,誰的勸都不聽,自有自己的一套行事準(zhǔn)則雷打不動,哪怕對方是當(dāng)朝長公主也照樣不撞南墻不回頭。 那一次是皇帝最寵愛的小meimei漢陽長公主的一個面首失手殺了人,只因那面首得幸于長公主,在犯事之后為躲避張廷治的捉拿直接躲入了漢陽長公主的公主府。 因漢陽長公主包庇,張廷治不能直接闖入公主府捉人,就連皇帝那里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因著寵愛這個小meimei,多番示意張廷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若是換了旁人這件事情也就這么過去了。 可是張廷治軸啊,認(rèn)死理就是轉(zhuǎn)不過彎來,連續(xù)四十七天帶著人蹲守在漢陽長公主府外頭,只等著獵物放松警惕。 果然,那面首仗著自己有靠山,竟然在第四十八日之時坐著漢陽大長公主的馬車一起上街了。 這就讓張廷治那廝抓到了機(jī)會。 這廝也是一個不要命的,直接沖上前去名為捉拿犯人,開口便說那殺人犯綁架了漢陽長公主,直接提劍沖進(jìn)了公主馬車之中開了一個血濺當(dāng)場。 漢陽長公主如何受得了這樣的屈辱,立刻進(jìn)宮在自己皇帝哥哥面前一哭二鬧三上吊。 皇帝就是再英明也架不住家事,被漢陽長公主鬧得頭疼,只好讓人把張廷治叫進(jìn)宮來,讓張廷治給漢陽長公主跪下陪個罪這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畢竟這件事情漢陽長公主包庇在先,張廷治這廝雖然做法實(shí)在是可惡,可若真的是為了這事就殺了張廷治自然是不能的。 可偏偏張廷治這廝在這事上頭又犯軸了,竟然帶著自己的棺材進(jìn)了宮。 完了還一番豪言壯語,氣的皇帝吹胡子瞪眼,令宮人壓著張廷治就讓他跪下給漢陽長公主跪下賠罪。 結(jié)果四五個宮人也按不住張廷治,最后也不過把張廷治壓在地上做了幾個俯臥撐,然后就直接躺地上趴平了。 最后跪是沒跪。 棺材也是沒用上。 但是張廷治到底是把皇帝和漢陽長公主得罪狠了,直接就被貶出了京城,先是扔到了江州府老家,幾年之后又覺得還沒消氣,又將他調(diào)配到了涼州府任職。 不過好在張廷治這廝人犯軸,運(yùn)氣也是不差。 原本和他結(jié)下死仇的漢陽長公主在章家離京之后,沒過多久又因?yàn)榱硗庖患虑轸[出了大事,這一回加上上回包庇的事,皇帝也沒辦法了,下令禁足了那位漢陽長公主。 完了之后,又好好給這位寡居在家的漢陽長公主挑了一位好駙馬,直接將這位長公主嫁娶番外和親了,漢陽長公主自顧不暇,之后也沒有力氣因?yàn)橐粋€面首的事情來找張廷治的茬子了,于是章家離開京城的這些年也算是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來了。 章靖回憶起了這些,不由得的在心中嘆了口氣,原來這就是原主這些年心塞的緣故啊。 的確啊,有些冤啊。 可是再冤枉也沒有辦法,主要是當(dāng)?shù)奶?,光是抬著棺材進(jìn)宮去這一條,皇帝沒有抽死他全家已經(jīng)是皇恩浩蕩了。 章靖嘆了口氣,慢慢來吧,總會有機(jī)會的。 本著船到橋頭自然直的想法,章靖也釋然了,高高興興得牽著自家媳婦的小手手,坐在車?yán)锩娴戎丶摇?/br> 可是人啊,一旦輕松下來了,馬上就會有讓人閑不下來的cao蛋事情從天而降了。 只聽見咚的一聲,章靖正準(zhǔn)備好好的抱著媳婦兒親親,忽然一顆不知道啥的東西就從馬車頂上砸了下來,章靖只來得及將媳婦兒小心護(hù)在身后。 自己卻還會被四處飛濺的木屑劃傷了側(cè)臉,而馬車隨即也發(fā)出了巨大的晃蕩,外頭的車夫和馬匹都被驚到了,那馬就不受控制的開始狂奔,馬夫拉了幾次的韁繩都控制不住,只能任由馬車瘋狂跑出去二里地這才緩緩?fù)A讼聛怼?/br> 等到馬車堪堪停下來,章靖這才扶著林氏坐穩(wěn)了,小心翼翼得讓林氏坐著別動,自己則是上前查看從天而降的那一團(tuán)黑衣人。 那黑衣人似乎是受了重傷,再加上砸下來之后馬車狂奔出去的那股晃蕩勁,大概直接將人晃出了腦震蕩,如今已經(jīng)是暈過去了。 章靖微微松了口氣,至少如今他們受到的威脅少了一些。 而車夫也是第一時間掀開了簾子,當(dāng)瞧見里頭的景象的時候也是大吃一驚,不由得叫了一聲。 “大爺……” 車夫還沒有開口,就被章靖打斷了,他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什么事情,轉(zhuǎn)而沖著章靖說道。 “無事,你去找根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