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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因為當年沒考上北一所以羨慕嫉妒恨啊,也不是都那麼差的嘛……”秦深被愛人無意識的小動作撩得胸中微動眼皮輕跳,一瞬的失神不免有些口干舌燥心猿意馬,終於忍不住偏過頭靠上去,用自己的鼻尖輕輕磨蹭程諾的。他低低地笑了:“當然。最好的那個,不就正在我眼前嗎?!?/br>說完送上一雙柔情似海暖光盈盈的雙眸,透著認真的黑亮眸底,清晰地映出一點點紅了臉的程諾。程諾頓時心跳不齊面皮升溫,如被踩到尾巴的兔子那般炸毛跳起,手忙腳亂嗷嗷地叫:“誰、誰說我自己了……我、我才沒那麼自戀呢!”秦深腦中一嗡頭皮一麻,就感到一股灼熱的激流從他喉嚨順勢而下直沖小腹,仿佛一只受傷被擒的困獸憤怒而瘋狂地四壁撞頭仰天咆哮,毫無章法也不怕疼痛,只為沖出將它窒息的牢籠。該死的──秦深喘了幾下深吸口氣,覺得自己簡直沒辦法了,心軟得沒有天理,攤開雙手佯裝無奈地笑:“好吧好吧,我承認你們這屆畢業(yè)生里,的確有一個厲害的天才?!?/br>程諾的表情刷得亮了,拽著秦深的衣領激動地問:“誰?誰?快說!快說!”秦深淡淡一笑,指著照片正中的某人,薄唇輕啟,吐出一個溫度冰涼的字:“他?!?/br>指尖下的那人,站在顯而易見的第一排中間位置,模樣俊美出眾,雖只是一介少年,但站姿筆直,身形挺拔,尤其唇邊那一抹若有若無的淺淡笑意,更讓他透出一股沈靜傲然的獨特氣質(zhì),想來就算不占盡天時地利,他也能輕松吸引人們的注意。這樣一個鶴立雞群的帥哥在周圍一眾模糊的路人臉里簡直是秒殺級別,但凡看照片的人只要審美正常都會不自覺地自動屏蔽掉旁人──大概,除了他身旁那個一把勾住他的肩膀,腦袋湊近歪在他臉旁,笑得一臉陽光燦爛沒心沒肺的大男生。和前者不合年齡的冷靜泰然相比起來,後者完全是另一種風格。一個純粹而典型的高中生,青春明媚,神采飛揚,顧盼神飛間鬼靈精怪俏皮跳脫,天之驕子,光芒四射。程諾順著秦深的手看過去,明顯表情一愣,狠狠震了一下,一張口,不知為何有些結巴:“啊……是蕭、蕭嵐啊。”秦深一直留意著程諾的反應,見狀不由眼眸一沈,從頭兜下大片陰影。頓了一下,勉強壓下心底一時間洶涌泛濫排山倒海而來的諸多復雜情緒,指尖忽然往旁一移,口吻肯定不容置疑:“他跟站在他旁邊的這個男生,是情侶吧?!?/br>“……??!”程諾驚訝地叫出來,仰起頭傻乎乎地:“你、你怎麼看出來的???”秦深轉過頭深深望進程諾的眼睛,烏黑的眸子此刻竟深得格外令人心驚,像濃稠的墨汁不小心全暈在了一起,化不開去。“和你有關的東西,我都在意?!彼p聲開口,溫暖的掌心輾轉包住程諾柔軟的小手緩慢拖曳筆直向上,一路不曾猶豫也沒有遲疑的堅定軌跡,最終落在照片左上角最後幾排的一個小角落。人群深處,排行的間隙,一個眼神閃躲腦袋微偏,力圖不被鏡頭捕捉的清秀男生赫然在目。那是,十年前的程諾。“無論什麼地方,諾諾,我第一個看到的人,總是你?!?/br>哪怕那兒人山人海,哪怕有人光芒四射。但仍是你──世界上獨一無二,天下無雙的你。當你在我的眼睛里,我的世界,就只有你一個。秦深彎起唇角無聲地笑,啪一下合上相冊重重扔在床頭,不再看了。過去的程諾他錯過了,但現(xiàn)在,以及將來,他是他的,一生一世,就已足夠。程諾早已驚呆,埋首在秦深肩窩,語氣恍惚低低喃喃:“我覺得我快要幸福得死掉了……我怎麼會遇到你,秦深。我……我居然,遇到了你?!?/br>何其幸運。他遇到,愛上,然後擁有了他。程諾決定收回以前無數(shù)個趴在被窩的深夜里,他一邊咬牙流淚,一邊詛咒老天不公的那些話。秦深側頭吻他細軟凌亂的鬢發(fā):“所以我們注定要在一起?!?/br>沒有什麼能把他們分開。秦深下定決心要做的事,就算是老天,也要給他讓路。兩人耳鬢廝磨深情相擁,靜靜享受了這樣美好安寧的時光片刻。但記憶的閘門一經(jīng)打開便很難收住,程諾不禁拾起久違的過去。“剛剛照片上,站在蕭嵐旁邊的男生叫做楚回,是我高中時期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他、他人很好,好多人都喜歡他,一開始也是蕭嵐先追求他的,然後,然後……”沈默半晌,話鋒一轉“結果,蕭嵐只是騙他的。”有些讓人失望,長久的沈默過後,竟只是一句如此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秦深知道那意味著一段程諾企圖隱瞞并不想說的真相。“我不會騙你。”他想了想,絕望地發(fā)現(xiàn)自己那麼多話卻都無話可說,而只想,也只會,說這蒼白無力的一句。無可救藥到條件反射。然而再浪漫的情話如果說多了也會讓人無感。程諾忍不住翻白眼:“我知道我知道,自己數(shù)數(shù)這幾天你都說了多少遍這樣的話啦。說得越多越是給人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你知道不,只有沒底氣的人才會一直喋喋不休地發(fā)誓呢,我的秦深可不是這個樣子?!?/br>他身子一動,笑著張嘴在秦深結實硬碩的肩頭淺淺印下一排細密整齊的牙印,抬起頭半認真半玩笑地沖他眨眼睛:“反正我程諾這輩子就認定你秦深了,你如果騙我,我……大概會死的?!?/br>一個字如驚雷厲電狂劈下來,劈得秦深心驚rou跳猛然大駭:“不準!”──他額冒冷汗瞳孔劇睜,竟然失態(tài)一時失聲大叫。表情驚駭,前所未有的惶恐。程諾被嚇到了,沒想到秦深的反應竟會如此激烈。他愣了兩秒眨眨眼睛,忽然就捂住嘴巴別過頭悶悶笑了起來,肩膀一抽一抽,伴隨著從靈魂深處潮涌浮出的絲絲甜意。秦深卻沒心思玩笑。程諾不懂,他的傻諾諾還不懂──當然他也并不打算讓程諾懂:當他并不當真地玩笑說出那一個字的時候,自己是真的被那一瞬間呼嘯而來的巨大恐懼所一擊即中。而他卻不能告訴他為什麼。秦深扶住額頭深吸口氣,無奈又後怕地捧起程諾的臉。“諾諾──”他難得不那麼自信地開口,“聽我說,明天我要回家一趟,把我們的事,和家里人當面說清楚?!?/br>這一次,他要做個決斷。“……”程諾笑容一止全身僵住,呼吸也猛地停滯。對啊,他都差點忘了,他是個孤兒,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不會有人來關心他的成家立業(yè)和性取向問題。可是秦深不同,他有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