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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rou聯(lián)系不到一起,“齊銳知道么?” 魯嬤嬤道,“老夫人已經(jīng)見過大公子了,大公子并不想回梁家,夫人,大公子才是您的孩子,便是不為旁人,您也要想想這些年他受過的苦楚?!?/br> “當初你提起齊銳的時候,老說他不孝,不知道感念母恩,現(xiàn)在想明白了,田家跟霜葉到底對他有沒有半分恩情?”想到孫子受的苦,薛老夫人就沒辦法淡定,“我把話放到這兒了,銳哥兒我是一定要認回來的,這事你們誰也別想含糊過去!” 林夫人這才想明白為什么這些年田家人根本不把齊銳當成外孫,而是已經(jīng)脫藉了還要回到侯府來照顧梁沅君,原來不是感念她這個主子仁義,而是人家的外孫女在侯府當著大小姐呢,想到自己被幾個刁奴這么愚弄,林夫人氣就不打一處來,“母親我知道了,還請母親把田嬤嬤一家?guī)Щ貋恚乙H自審一審他們,問問到底是誰給了他們熊心豹子膽,敢算計到我的頭上!” 見林氏氣咻咻的離去,魯嬤嬤輕嘆一聲,就聽薛老夫人道,“說來說去,氣的都是別人坑了她,銳兒在她這個親娘心里,竟然什么都不算,我孫子的命也太苦了?!?/br> 魯嬤嬤想到齊銳臨走前的囑咐,強笑道,“大公子不是還有老夫人您的嘛,” 她把熬好的藥捧到薛老夫人手邊,“所以您千萬要體重身體,不然大公子可怎么辦?還有咱們的大/奶奶,一看就是個極和善的人兒,真進了府,估計都不知道該怎么跟大家相處了。” 林夫人對杜麗敏態(tài)度還不錯,但如果換成李嬌鸞那可不一定了,薛老夫人頓時生出許多勇氣,接過藥碗大口喝了,“你說的沒錯,若不把家里的事料理清亮了,我怎么去見他?!” …… 梁錕沒想到他親自帶人去莊子上抓人,居然還會鎩羽而歸,不但如此,連他跟自己的人手,都被莊子里的老兵給拿下了! 薛老夫人一夜好眠,才起來就聽說孫子去自己的莊子上劫人,她對這個孫子失望的不能再失望了,“行了,倒是省了我的事了,將人都帶上來吧,去把侯爺跟夫人也請過來,咱們有話敞開了說?!?/br> 梁勇一進院子,就看見地上烏壓壓跪著的人,“這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林夫人跑到他那兒去,好一通哭,梁勇被她哭的一夜沒睡,下了朝想找地方補個眠,沒想到又被叫到瑞福堂來了。 老魯頭上前一步,將梁錕帶人去薛老夫人莊子上劫人的事說了,“侯爺也是知道的,莊子上的老兄弟們都是當年跟著老侯爺剿過匪的,世子爺三更半夜的帶人往里闖,咱們的人肯定不能束手,幾下里打起來,” 還是自己的老兄弟們棋高一著,老魯頭還挺得意的,嘿嘿一笑,“倒沒給老侯爺丟人?!?/br> 可是自己卻丟大臉了,梁勇恨恨的瞪了梁錕一眼,“你不好好在營里呆著,跑莊子上胡鬧什么?” 梁錕一臉不忿,“我昨夜喝了點兒酒,想到田家之前那么坑害母親,一時氣惱,就想著去莊子里將人拿了打上一頓出出氣。” 他恨恨的瞪著老魯頭,“我一早就亮明身份了,那些人是故意的!” 莊頭哎喲一聲,“世子,你可不能冤枉我們這些老家伙,我們年紀大了眼花耳背的,真的沒聽見你說是你誰,何況誰家三更半夜的掂刀掂槍的往人家莊子里闖?我還以為幾年不出門,天下大亂了呢!” 第50章 這些跟著父親出生入死的老兵, 便是梁勇見了也要客氣幾分,他狠狠的瞪了梁錕一眼, 沒想到兒子會做這種蠢事,“你閉嘴,成日不知道好好留在營里cao練,凈跑出去胡鬧,還有理了?” 梁錕不忿的把臉偏到一邊, 誰想就看到杜麗敏帶著丫鬟過來, “你過來做什么?”這個時候她過來湊什么熱鬧? 杜麗敏只當沒看到梁錕臉上的不滿, 給幾位長輩請安,“祖母您晚上歇的可好?” 若不是孫媳深明大義, 把信描摹出來給了自己,她還不知道梁錕會去莊子上劫人呢, 薛老夫人點點頭, “我沒事, 都進來坐吧, 今天的事必須有個結(jié)果, 麗敏你是梁家的媳婦, 也進來聽一聽?!?/br> 她看了一眼想說話的梁勇, “你別看我, 有些事不是你想瞞就瞞得了的?!?/br> …… 田嬤嬤一家已經(jīng)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看到梁家人,田定根先撐不住了,“我不是都說了嘛, 你們還要怎么樣?殺了我吧,我不活了,我不活了,”與其在梁家人手里受折磨,他不如死了算了,“這事都是我妹子跟我娘干的,之前我們根本不知道,后來我娘要進府伺候大小姐,我們兄弟都不樂意,我娘才跟我們說了實話,說府上的大小姐其實是我妹子的閨女,當初生下她時,趁亂換到了夫人身邊,現(xiàn)在我娘進府去,就是為了看著孩子長大,不能叫她忘了她是田家的人!” 田定根快恨死田嬤嬤了,他們田家用了幾輩子給林家人賣命,才換來了脫藉的一天,如果不是她們母女太貪心,現(xiàn)在他還在鄉(xiāng)下當自己的小地主,哪會被抓回來受這么多折磨,連妻兒都賠了進去? “你胡說八道,我殺了你,”梁錕一腳踹到田定根胸前,直將他踢的口吐鮮血,田嬤嬤嗷的一聲撲到田定根身上,將兒子護在自己懷里,“世子爺饒命??!” 林夫人再不愿相信,但田家人已經(jīng)招了,也不由她不信,“你們,你們對得起我嗎?” 田嬤嬤重重的給林夫人磕了幾個頭,“夫人,夫人饒命,奴婢也是沒辦法了,霜葉是為了救夫人才早產(chǎn)大出血的,霜葉也是害怕她走了,一個沒娘的小丫頭跟著奴婢女婿,將來會被繼母苛待,才會求我給孩子一條生路,夫人您生的是小公子,這不管窮富,誰家都稀罕兒子的,齊秀才又是個老好人,自然不會虧待了他去。” “奴婢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那畢竟是奴婢的女兒,奴婢不能看著她連眼睛都合不上啊,”想到當初的情景,田嬤嬤放聲大哭。 薛老夫人一拐杖敲到田嬤嬤背上,“你們家怕女兒跟著親爹遇到狠毒繼母,我們家的兒子便不怕了?” 梁勇也被田嬤嬤的話氣的七竅生煙,“母親,不要跟這些人廢話,今兒個我就派人把他們一家賣到山西煤窯去!” 他陰狠地看著擠在田定山身邊的田家子孫們,“以奴犯主,禍害梁氏子孫,你們姓田的全都拿命來償!” 田嬤嬤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兒孫,沒想到最終還是被揭破了,她不停的給梁勇磕著頭,“侯爺,要殺要刮您沖著老奴來,求您放過那幾個孩子吧,” 她看著幾個年紀尚小的孫子孫女,如果這些孩子被賣到煤窯,根本活不了幾天,“他們還只是個孩子,他們什么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