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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br> 焦嬌搖搖頭,笑了,唇角揚起,頰邊酒窩圓潤可愛:“我保護的是我自己?!?/br> 那么多外人看著,一點小事都解決不了,皇后有什么臉面,又有什么未來? 她不再停留,轉(zhuǎn)身離開。 男人看著她的背影,纖細的腰,柔白的手,仿佛輕輕一折就能斷,可她站的筆直,肩背筆挺,仿佛什么都壓不彎。她像一只驕傲的貓,明明心里有害怕,明明眼底有抗拒,卻穩(wěn)的很,從笑容到姿態(tài),挑不出一點錯。 可她轉(zhuǎn)身往前走時,被斜斜伸出的花枝掛到了袖角都不知道。 這個小皇后……有點倔強啊。 男人在周圍走了很久,還在不遠處湖邊坐了坐,直到夕陽耀金,才起身轉(zhuǎn)向一個方向,緩緩前行。 一路青石小徑,隨著光線變淡,漸漸變成暗色,一步一步,和夜色融于一體,隱在黑夜里。 男人腳步越來越快,跨進宮殿,身后的老太監(jiān)已經(jīng)跟不上,他撕下身上白色長衫,隨便抓了件玄色袍子往身上一披,懶洋洋癱到椅子上,長腿‘啪’一聲,將桌案上的折子掃到地上,再把腿架起搭到桌案上—— 這才覺得順眼了些,舒爽的呼了口氣。 “不過一個女人,你這么感興趣?” 他抄過桌邊涼透了的茶一飲而盡:“把人叫來?!?/br> 老太監(jiān)還沒跑到,小太監(jiān)鵪鶉似的縮了縮:“叫……誰?” 男人三根手指轉(zhuǎn)著茶盞,一邊唇角揚起,勾出一抹邪性的笑,眸底墨色伴著沉夜,連興味都透著危險:“還能有誰?” “當然是朕的皇后?!?/br> 作者有話要說: 白優(yōu)雅:朕好像……被英雄救美了?<( ̄▽ ̄)> 黑惡犬:朕要作妖了喲~~朕要欺負小皇后了喲~~▼_▼ 焦嬌:我勸你們善良。(^-^) 第3章 他在欺負她 夜色漫卷,用過晚飯,消過食,將要上床就寢的時候,突然有內(nèi)侍過來,請焦嬌移步墨陽殿,圣上有召。 都不用看天色,焦嬌就知道這時間不合適,太晚,可天子傳召,不得不去……她想了想,換了身衣服,叮囑甘露不必驚動祖父和父親,自行跟著內(nèi)侍去了。 皇上住的地方,自然是跟別處不同,隨著腳步往前,道路越來越平,視野越來越開闊,四周也越來越安靜。 飛檐斗拱,脊獸蹲排,雕梁畫柱之間,端的是一派肅穆威嚴,但有路過,飛鳥不敢鳴聲,侍者屏氣凝神,連廡廊下的花兒都開得無比安靜,風(fēng)來也不肯輕易搖曳。 明明今日晴朗,只是夜色深沉,不知為什么,焦嬌突然有一種烏云蓋頂風(fēng)雨欲來的緊迫感,空氣沉悶的讓她呼吸都緊張起來。 墨陽殿是整個行宮最華麗最雄偉的主殿,也是最高的宮殿,長長的臺階一路往上,在最下面往上看時,只覺此殿直插云霄,視覺效果相當震撼。 焦嬌提著裙角,一步一步拾階往上。 很突然的,她聞到了一股味道,像是鐵銹,有些腥氣,讓人很不愉悅。越往上走,這個味道越明顯,她忍不住輕輕蹙眉,放輕呼吸。 待要再落腳時,她沒有踩下去。 一股暗色的液體,擴散到了她的鞋邊。 粘稠的,猩紅的,散發(fā)著令人不愉悅的味道。 這是……血。 她忍不住后退一步,猛的抬起頭,眼瞳驟然收縮。 是人血! 不遠處有個女人躺在地上,應(yīng)該是被打了板子,衣裳被渾身的血染透,看不出原本是什么顏色,烏黑長發(fā)狼狽的裹在身上,一動不動,看起來像是死了…… 不是像,是真死了。 焦嬌看到兩個太監(jiān)過來,分別抬著女人的手和腳,把人拖了下去。 女人的頭無力垂下,她看到了女人的臉,生的小巧玲瓏,有一雙極好看的眉毛,不濃不淡,顏色正好,眉尾微微上揚,有股特殊的靈動和秀美,配上臉,有種我見猶憐的味道,眼睛睜開一定更美。 許是尸體太沉,兩個小太監(jiān)抬的很費力,呼吸都有點粗,嘴里似乎在小聲抱怨:“……非要選這個時候死……眉俏……” 眉俏? 焦嬌指尖一緊,宮女眉俏?不是正得寵么?為什么死了?誰—— 能在這個地方要人性命的,只有一個人。 指甲掐進掌心,心中如鼓在擂,焦嬌垂著頭,繞開地上血跡,安靜的隨著內(nèi)侍腳步進了大殿。 “臣女焦氏受宣,拜見圣上?!?/br> 大殿正中坐的是她未來要嫁的人,景元帝。 她嘴里說著恭祝千秋的話,心里謹記面圣禮儀,提醒自己哪怕她是未來皇后,尊貴無匹,現(xiàn)在也只是個外官姑娘,面圣不可以出差錯,不可以抬頭直面圣顏,跪姿必須標準優(yōu)雅—— 未來的路,她要當?shù)钠穑?/br> 殿內(nèi)燭光幽暗,屋角三足獸鼎里燃著安息香,空氣安靜而沉悶,久久久久,都沒人說話。 隔著遠遠距離,又是跪姿,焦嬌看不到太多,視野里只捕捉到一片袍角,烏云般的沉,墨跡一般的黑,有隱隱水云紋暗繡其上,滑動中折射出點點金芒。 那是天子才能擁有的尊貴。 不知過去多久,腿都有點酸麻,頭上才傳來這位的聲音:“朕送的禮物,皇后可滿意?” 低沉,幽暗,裹挾沉沉夜色,有種說不出的暗啞與威壓。 焦嬌沒明白這話,禮物?什么禮物?除了最初到達時下的圣旨,內(nèi)侍帶去的賞賜,近來并沒有東西送過去…… 她只是一時沒說話,上頭就嘖了一聲,似乎有些不耐煩。 緊接著,她聽到指甲在椅背輕叩的聲音,力大,且頻繁。 不是似乎,對方是真的不耐煩,很不滿意她的表現(xiàn)。 焦嬌心尖一緊,大腦迅速轉(zhuǎn)動,也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剛才殿門口的尸體,送她的禮物……難道是那個宮女? “宮女……眉俏?” 景元帝吹了聲口哨,似乎很愉悅。 焦嬌瞬間臉白。 對方還在等著她的回答,可她說什么?說自己很滿意,馬上謝恩?那她成什么了? 焦嬌心情十分復(fù)雜。立場對立,她不可能和眉俏成為朋友,尤其在對方故意送布炫耀示威之后,可人家只是送了匹布,沒把她怎么著,人都還沒見過面,不知是個什么脾性,惡有幾分,是否有善,只憑外界只言片語就想對方去死,她做不到。 一條人命,因她而死,縱使不難過傷心,也很難做到放煙花慶祝。 焦嬌演不出無限驚喜萬分榮幸的情緒,只重重叩了個頭。 頭頂口哨聲收起,景元帝聲音慢條斯理,更加低沉暗?。骸巴麟逓闇蕚溥@禮物還花了不少時間——皇后不喜歡?” 焦嬌額頭貼著地板:“臣女不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