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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團聚,現(xiàn)在看來,我恐怕是要失言了?!?/br>“噗——”董湖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只是這會兒他沒能馬上昏死過去,他兩眼無光,口中吶吶說道:“報應啊,這都是報應啊?!?/br>邵云去等人不禁搖了搖頭,兄弟相殘,好好的董家就這么亂了。可邵云去心中有些不安,他只知道,他今天看破了這個局,勢必會得罪董河背后那位術(shù)師,若是對方好說話倒沒什么,畢竟那些董家人都死了,大局已定。怕就怕對方心眼小,畢竟董河折在了這里,到時候他在暗,邵云去在明,可就不好對付了。正在這時,董河突然扭過頭來,他看著邵云去:“邵少師不是想知道我背后的人到底是誰嗎?”他周身的氣場一陣涌動,隨后歪歪扭扭的站起來,面上透著一股詭異的潮紅。再睜開眼時,瞳孔消失,露出一雙帶著血絲的白仁,他咧開嘴,陰陽怪氣地說道:“我這不就來了嗎?”第49章董河死了。就在他周身氣場轉(zhuǎn)變的那一瞬間,煞氣入體,壓迫靈體。竟是魂飛魄散——離‘董河’最近的董成心跳一滯,面帶驚恐,連退三步,直到栽倒在沙發(fā)上退無可退。邵云去等人刷的一下從沙發(fā)上站起來,一臉警惕的看著‘董河’。來著不善。邵云去手持龍泉劍,微微躬了躬身體,瞳孔微縮,死死的盯著‘董河’,說道:“不知閣下是?”‘董河’冷笑一聲:“果然是閉關太久,太長時間沒有出來走動,我堂堂鬼修羅竟然也落了個無人能識的地步?!?/br>“鬼修羅?楊釗?!甭犚娺@個名字,昌河道長失聲喊道:“你竟然沒死?”邵云去和惠民大師齊刷刷的看向昌河道長。昌河道長回過神來快速的說道:“楊釗是正邪兩道都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人物,其人專擅養(yǎng)鬼,而且養(yǎng)鬼的方式獨成一門。聽聞他養(yǎng)鬼通常是先捉拿修煉有成的邪修,以新鮮人血喂養(yǎng)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抽其精魄。再以不足月的嬰魂祭煉。雖然這樣費時費力,但養(yǎng)成的馭鬼往往兇狠至極,實力非比尋常,一般人不能抵擋。久而久之,便流傳出了鬼修羅的名號。”“二十年前,國家改革開放,大動亂期間,術(shù)師傳承遭到重創(chuàng),轉(zhuǎn)眼間就要日薄西山。正逢國外修煉勢力借此機會重新向華國滲透,政府有意和術(shù)師界修好,希望能利用正道術(shù)士抵御國外勢力,并因此許下重重優(yōu)惠條件。以洛書觀和尚無派為主的正道勢力便順水推舟的答應了下來?!?/br>“為表誠心,洛書觀和尚無派等正道修士出山的第一件大事就是舉正道之力討伐當時流竄在北方四省作案的楊釗,加上邪道中人暗中相助,楊釗一度被迫逃入深山老林。沒想到就在最后關頭,楊釗以替身術(shù)以假亂真,調(diào)虎離山,千里迂回,偷襲了洛書觀和尚無派宗門所在,致使洛書觀和尚無派當代弟子十不存三。只聽說后來正在深山老林里修行的洛書觀老祖宗憤然出山,引天雷擊之,楊釗尸骨無存?!?/br>可現(xiàn)在死了二十年的楊釗卻出現(xiàn)在了這里。聽見昌河道長三言兩語的就把他的來歷扒了個清清楚楚,楊釗不怒反笑:“難得,難得!二十年過去了,竟然還有人記得我,哈哈哈——”他歪歪扭扭的身體一滯,嘴巴一張一合:“二十年了,我楊釗又回來了?!?/br>聽見自家招惹到了這樣一個兇狠的人物,董成瞬間懵了,他吶吶說道:“我董家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幫著董河害我們?”聽見這句話,楊釗眼皮子一垂,他扭過頭來看向董湖父子,陰森森的說道:“怎么會無冤無仇,那董省長不如告訴我,十八年前,我老父親是怎么死的?”“什么?”原本渾渾噩噩的董湖乍然聽見十八年前這個詞,心里一緊,猛的清醒過來。看著董湖這般模樣,邵云去等人眉頭一皺。竟然是尋仇?董湖顫抖著身體,下意識的選擇了裝傻:“你什么意思,我不明白?!?/br>“呵呵,董省長既然記不起來了,那就讓我?guī)投¢L回憶回憶?!?/br>楊釗冷冷說道:“十八年前,你董省長高居市長一職,偏偏病重垂危。正是那時,你治下稅務局的一個小科長挪用巨額公款賭博被抓,一個死刑是跑不了的。他爹為了救兒子所以找上了你,承諾只要你能把他兒子完好無損的撈出來,他就替你改命。是也不是?”董湖兩手一顫,楊釗說的都是事實,那老頭是個隱姓埋名的術(shù)師,要不是他當時露了兩手鎮(zhèn)住了他,他當時恐怕直接就要派人把他打出去了。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他對術(shù)師什么的深信不已。“說什么改命,其實就是在你壽命將近的那天晚上,找一個和你八字完全相同的人代替你被陰差抓回地府。然后你立即毀了那人的尸體,這樣一來即便陰差發(fā)現(xiàn)那人不是你,大錯已經(jīng)鑄下,也無力挽回。你再花大力氣賄賂陰差,陰差也不想讓上頭知道自己犯了錯。索性收了你的賄賂,將錯就錯,拿我父親替了你,又將我父親的陽壽挪到你頭上,教你可以多活十幾年。”楊釗冷眼看著他,當年他被正道千里追殺,為老父親安全著想,他將老父親送去了偏遠鄉(xiāng)下。沒想到對方?jīng)]有被正道抓住,反而死在了董湖手中,這叫他怎么能不怨恨。董成吞了吞口水,他依稀記得十八年前,董湖曾經(jīng)叫他去公安局戶籍管理處篩選了幾十個和他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男人出來;也吩咐他從扎紙店買了幾大卡車的香燭紙錢回來。這么看來,楊釗說的極有可能都是真的。他訕訕的看向董湖,對方額上滿是冷汗,顯然是心虛的不得了。事已至此,董湖無力反駁,只瞪大了眼撕心裂肺的說道:“沒錯,是我害死了你老父親,可一人做事一人當,我賠你一條命就是了,你為什么要當著董河害我全家?!?/br>邵云去默不作聲,這董湖莫不是被氣糊涂了,楊釗要是這么好說話,也就不會落下個鬼修羅的名號了。果不其然,只聽見楊釗冷笑著說道:“董河要你董湖斷子絕孫,而我想讓你董家家破人亡,既然能看見你董家兄弟手足相殘,我何樂而不為呢!”也就是這時,他終于不耐煩了,“好了,我的話已經(jīng)說完了——”他眼皮一垂,露出一抹陰森的笑:“今天在這兒的,一個都別想跑,都去給我老父親陪葬吧。”話音未落,三只馭鬼撕開輪椅上三名少年的身體沖了出來。“吼——”一只馭鬼眨眼間便沖到邵云去身邊,周身的煞氣鋪天蓋地的襲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