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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是臣女可以擔(dān)待得起的?” 成毅腹議,就知道這個女人是變相地說他當(dāng)年的身材,他小時候發(fā)育確實不好,身形瘦小……這話里藏刀的本事也確實不在他二哥之下。 華柔柔覺得天氣悶熱,于是腳步放得更快一些,一不小心便走到了莊王成毅之前,這樣也好,后面的人無論叨叨絮絮說些什么,她都可以全然裝作聽不見。 可她似乎是忘記了一件事。 “華柔柔,你對宮中的小道還挺熟悉?!?/br> 冷不防地聽見成毅這樣說,華柔柔立馬回道,“當(dāng)年在宮廷玩耍,幼時的記憶還在,路多少還記得些。” 成毅納悶,他隨著華柔柔離開時,特意選了個陰涼小道,而這條路,是這兩年來新建而成的。林蔭交錯之時,很多路沒有盡頭。而華柔柔的選擇毫無出錯之處。 不過,很快看著對方疾步的背影他只想著盡快跟上,也就差不多忽略了這件事。 “華柔柔,本王能再問你一個問題嗎?” “莊王的問題太多,我可能回答不上來呢?!比A柔柔還想著自己認得路的事,這是自然,當(dāng)太子妃這么些年,哪兒有趣的地兒沒去過,在這宮墻之內(nèi),或許沒有人比她更熟。 卻不料,成毅堅持再三靠近她,破有深意的聲音縈繞在耳畔那般,“你是不是心儀太子?” “……” 簡直直白得難以言說。 “難道人人都必須心儀太子么?” 她回過頭來認真地回應(yīng)她。 真正的答案是什么,她無法一瞬間矢口否認,也無法斟酌過后就告訴他一個答案,她心如亂麻的現(xiàn)在,就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開口說些什么。 大概前世遺失的自尊,今生如何都不想被踐踏。 成毅露出一抹狡黠的笑來,湊近到華柔柔的耳根道,“華柔柔,你可別這樣,你要是真喜歡,本王有的是幫你的辦法,我這聰明絕頂?shù)闹腔?,不用也是白不用呢?!?/br> “你走到前面好好帶路不行么,非要問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還有。王爺您的智慧別浪費在我身上,恕我我愚笨地?zé)o法理解,好嗎?” “華柔柔,我竟然覺得你這個人很有趣?!?/br> 成毅雙手合并撐在腦后,一搖一擺道。 而華柔柔已全然冷下了臉,“王爺,您一直打斷我的話,我很有可能天黑也趕不回去。” “趕不回去怕什么,自然是會有人送你,你不用擔(dān)心,安心回答本王的問題就是,你是不是那喜歡太子的眾女子的一個?” 是或者不是,有那么重要么,不是所有的喜歡的都必須要相守,況且重蹈覆轍的人生不是她想經(jīng)歷的。 菩提樹下,華柔柔恍若很久才回過神來,“不喜歡?!?/br> 準確來說,是不喜歡了,也是不能喜歡了。 可她又偏偏在猶豫些什么,從這一刻菩提樹下,不過轉(zhuǎn)了個圈,恍若凝神的那一瞬間忽而就撞上了旁人—— 那人偏偏又不是別人,是太子成煜。 他好像很久就等在這里,途徑時早已聽清了那句——“人人都必須愛慕太子么?” 偏偏在他們開口提及他時,撞了個滿懷。無處逃遁的現(xiàn)在,和無法交集的過往,如諷刺一般。 明明是令人臉紅而又觸碰女兒家心思的話,這一回,華柔柔卻沒有了退縮—— 孰叫她前世婚姻之中又有何事沒有經(jīng)歷過……好吧,除了男女情.事以外,她都可以稱之為有經(jīng)驗的人。 “太子恰巧在這里納涼?” 華柔柔有意打破這樣的尷尬,也對著莊毅本人使了不少的眼色。 成煜佇立在樹下,一手撐在樹上,一面回過頭來,目光清冷,“不巧,你們不是在談?wù)摴聠??孤不得自己參與其中?” “是啊,莊王殿下一直也在探討太子美德,雖表達的方式不大好,但終究也是在尊崇您?!?/br> 疏遠著的客套,看似順暢而流利的恭維,連莊毅也覺得這兩年華柔柔的變化太過于快,使得人不大適應(yīng)。 他皇兄的臉色自然不大好看。 他看著皇兄撐在樹上的手似是要撐破一整張樹皮那般,語氣卻依然平和,“華柔柔,孤第一次覺得你這么會講話。” 是啊。 這番話她好像已經(jīng)準備了很久,從重生的那一刻起,她就這樣告誡自己,不能犯同樣的錯,也不能對著一個人過分執(zhí)著。 可今日聽著的口吻,就好像有什么事做的不盡人意,她如何辯解,如何將莊王所有的質(zhì)問圓起來本來已經(jīng)很難了。 尤其在面對他的時候,她一度呼吸都有些急促,她盡管有這重生的機遇,到底是歷練太少,自圓其說的那一剎那心虛無比。 他的手掌搭在她的手腕上,不冷不淡道,“華柔柔,孤今日恰巧有空,便帶你去那湖邊再走走,好讓貴人多想起些事來。” 她抬眸,觸及到他的目光,不像今日剛見那般灼人警告,多了難以分辨的情緒,而后被他一把抓過…… 這是第一次成煜拽緊她的手腕,有力而強制的牽連起很多不該有的回憶。 她曾經(jīng)懦弱地站在他的身后,那些所有偷來的表面的幸福,又或是在另一個瞬間,那個她假懷孕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他好像完全沒有傷懷失落的模樣,頂著那張冷落冰霜的臉,帶著她去請罪。 可那時他不會拽人,趾高氣昂地走在前面就是了,今日這一出,可都怪這個莊王的“勞費苦心”。 “太子何必如此,有些事臣女還是記得的。” 華柔柔不是因為拽的緊才這么說,只是不想要過一個謊言套著一個謊言的生活罷了。 她記得,始終記得,落水之際遇到的那個少年。 “是孤想要重溫,”成煜頂著一張無害清明公正的臉,說出來的話卻偏偏有些“無恥”,“怎么,你不愿意?” 他回過身來,顧及到百般好奇還停留在現(xiàn)場的成毅,“成毅你想要一起?你上次沒下水,聽你今日說話的口吻,很想要下水試試,兄長就助你一臂之力,如何?” “皇兄總愛說笑,我這生性就不討水的歡喜,這兩廣兩江的重任既然交給了弟弟,那不如讓我好生回去準備著……我這也得想辦法適應(yīng)啊?!?/br> 這又是賠笑又是可憐無辜的表情,如若不是今日這么個時刻,華柔柔真想笑出聲來,然而,太子緊緊控制在她手腕上的手,絲毫沒有松開的痕跡。 待到成毅走后,華柔柔才嘟噥了聲,“疼?!?/br> 成煜松手了,表情雖有些不忍,但還是果斷地松了手。 “還要去湖邊走走嗎?” “那如若不走的話,臣女是不是就可以分道回家了?” 成煜沉思許久,“那你還是和孤一起去湖邊看看吧。” ☆、(13) 再度往回走,日落西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