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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陽光點綴在身旁的人的肩頭,面目的線條在夕陽西下柔和了幾分,最令人奇怪的也是,他腳步明明那么快,今日非要與自己一起走是什么緣故。 “太子今日不是還要去太學么,讓人家的學生子弟在一旁就這樣等著也不是個辦法……” “不急?!?/br> 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夏日的氣息里夾雜著傍晚的草木味,華柔柔無心去探討他話背后的深意,只因那群蚊蟲實在令人心生厭惡。 可撓癢這一件事,得露出手臂來,光天化日之下,掀起自己的衣服來,華柔柔可不好意思。 抓耳撓腮的丑樣,更是在這樣的場景很不合適。 好歹算是前夫,也得保留些基本的外在形象。 “可是……” 一邊說著可是,一邊的步伐又跟上了太子殿下的華柔柔面無表情,眼神呆滯,一只小手輕輕地給自己撓了撓后背。 太子的目光不偏不倚地對上,“可是蚊蟲叮咬?” 華柔柔恍若回神,略有些靦腆道,“是?!?/br> “孤這里有藥膏,孤背過去,你自己涂。” 干脆利落也不拖泥帶水,看上去不像是存有私心的模樣,可華柔柔怎么總覺得對方這張陰郁的臉像是拖累了他樣子…… 那就干脆不要去唄。走到那湖邊,看鴛鴦戲水到底有什么意思?。??? 她也不知太子殿下何時起得這樣的心思,要讓她感恩戴德的方法有很多,非要把童年往事記起來有什么意思? 就算上輩子落了個這么個不愉快的下場,她也沒有想過讓成煜也擁有這段記憶啊,她默默承受所有,可不就是希望那一晚她拐他的事,沒有人再提及么? 接過小小薄柿色盒裝的藥膏,清清涼涼,確實挺舒服的,她都想既然自己用過了,有潔癖的太子未必會再用,于是自己趕緊收起來,跟在太子身后,“可以出發(fā)了。” “還我?!?/br> 華柔柔神色糾結地遞上,本還想讓阿瑤拿著這盒子去買些,她向來招蚊蟲,那……還是算了吧。 “去湖邊坐坐?!?/br> 他已然從雜草叢中穿過,自辟一處唯幽靜,還用帕子擦下灰塵…… 潔癖啊潔癖,原來什么也沒有變。 她前世還偷偷吐槽一個大男人如此的作風……如今習以為常了。 “你到這里坐下?!?/br> 那位置竟然是留給自己的。 而他坐在身旁的雜草之上,面容略有幾分苦惱,但還是就這么坐下了。 “你過來,自己仔細想想。” 可不知是踩到了什么似的,夏雨沖刷以后泡爛的瓜果般粘稠,一不小心她便就這樣往前滑去…… 怎么前世她自己爬了高樓,今生就這么淹在了水里? 幾乎來不及呼吸與思考—— 一不小心又進入了誰的懷抱。 胸膛是燥熱著的,也仿佛無比焦急地張開雙臂環(huán)抱住了她,她猛然間回過神來,只看他面色愈發(fā)沉郁頓挫,黑云壓城般開口,“你用來回憶的辦法還真是特別。” “還想再下一次水?” “不想。” 不想要再欠下他什么了,也不能再這樣以“回憶”的名義繼續(xù)和他相處著了。 “臣女要回家了,那些幼年的事臣女也都記得,耿涵之那一句話沒有錯,我想避嫌,我還想嫁人……” 她幾乎都快聽不見自己的聲音了。 “你接著說?!钡目谖?,可如果察覺到對方微微別過去的下頷,眸中帶著的幾分厲色。 華柔柔就什么也不想說了。 女大當婚,她雖不急于此事,但拿出來當借口總是極好的。 “你怎么不說了?”太子緩緩收回下頷,面色清冷依舊,“你就這么著急?!?/br> “該不會那天晚上也是你的陰謀,你著急著想嫁人,遇到了孤,二話不說就將孤放置在自己寢室里……” “太子,臣女不是懷著這樣的心思,而且這件事我已經解釋過很多次了,都說是誤會,也是臣女一時鬼迷心竅,想騙點嫁妝,哪里會有……會有其他的心思?” “你有就有,無則無,難道還要孤鼓勵你可以有?” “太子真是說笑了。”華柔柔漲紅了臉,手腕撐在后面,很是艱難地爬起來,可站起來卻偏偏很是輕松。 原來太子扶了她一把。 “太子,您真是心善?!?/br> 成煜的臉好像終于不那么緊繃了。 “這湖的水質很是一般,你要是真想游,哪天孤帶你去青云山后?!?/br> “……” 華柔柔是不想去的,這孤男寡女在一個湖里,人家看了保不正以為他們之間是什么關系呢。 “你不想去?” 華柔柔只能心里感慨世道為艱,她一個水性差到極致的人就這樣在太子面前鄭重其事地點了頭,這大概也是她唯一一次拒絕他吧。 看在前世的情面上,她寄希望于這位仁慈寬厚的太子殿下就不必再追究了偶爾的拒絕了。 “也沒說要和你一起游啊,你臉紅什么,孤想要教導你,你有什么好擔驚受怕的呢?” 成煜嘴角露出輕微的弧度,淡淡的口氣,華柔柔卻沒有了惱怒的神氣,她慫了一整張臉,不愿再繼續(xù)交流。 “你不喜歡那里,孤也想到了讓你補償?shù)霓k法?!?/br> 什么,還有補償,為什么之前從來沒有聽說過……不能允諾一件事就去做另一件事? “太子,您說是什么事?” “與孤去一起去太學。正好晚間送你回府時還能遇到兩家書肆,新開的,孤以為頗有意思?!?/br> 這是已經都明明白白地……安排好了嗎? “我這樣一介女眷,隨意出入太學會不會被說不大好?” “我朝本就是社會風俗開放之朝,而太學每日出入的女子也都是有,你又有什么好擔心的?” 見華柔柔保持沉默,成煜像是半威脅道,“也是,將男子帶回房內沒什么,可去男子讀書的學堂說不定就不成了?!?/br> 華柔柔急得一時語塞,又急忙回應道,“我沒有這樣的想法,也沒有帶過什么其他人……” 該死的,她如何能這么說,這不就“太子你多幸運,你是唯一一個被我?guī)У綄嬍依铮€帶到被窩里的人”么? 于是華柔柔愈發(fā)加快了語速,掩飾起剛剛的解釋的突兀,“臣女想去太學,現(xiàn)在就去,和太子殿下一起去?!?/br> 作者有話要說: 恢復到19:30更新,發(fā)覺到修飾詞不恰當?shù)囊苍诮吡φ膥所以,可以拜托大家留一個收藏嗎,收藏是對文章最有利的發(fā)展的前提(感恩) 一直想講一下前世假孕這一件事,回答大家評論時也很難說全面。話說華柔柔自以為這樣的方式是見不得光的,加之,犧牲了阿逸這樣貼心的朋友,她常年抑郁于這一件事,但不代表她與太子的